只是明哥儿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自家突然多了一个人,这种惊惧感是不言而喻的,手上的木盆子差点就这么摔在了地方,有些惊愕的张大了嘴巴,吃惊的说道:“你..你怎么在这里啊?”
唐广面上的表情显得极为的自然,对他说道:“收拾一下东西吧,我们就要去长安了。”
“又要去长安了?不对,你是怎么来的,昨天晚上的时候明明还没有见过你啊,少爷呢,少爷呢?”
明哥儿的眼神带着一丝的仇视的看着他,唐广看得出来明哥儿的敌意,但是想来原因就是那些,压根不在意,努了努嘴唇,指了指里面,说道:“你家少爷还没有起床?”
“阿福和那个小偷公主不是去找你了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他们呢?”
明哥儿喋喋不休,正当他想要开口的时候,荣玉书从里面走出来了,身穿的是一身深蓝色的福纹云锦纹的衣袍,胸前的白色交领重叠起来,脸上的气色似乎也不错,平添的为他增加了几分的俊秀与仙气,面目柔和,并不如唐广那样的美男子眉角凌厉,却是另外一种风情。
看着明哥儿和着唐广几乎起来的对峙之气,荣玉书叹了一口气,说道:“明哥儿,别闹了,我们收拾收拾东西,马上前往长安了。”
明哥儿瞬间变成了包子,什么叫做他闹啊,他明明什么都没干啊。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唐广,后者外的称心如意,没说任何话,只是嘴角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明哥儿伤心啊,少爷真的是在一条歪路上面越走越远啊,奈何自己虽然有心无力啊,老爷去的早,还这下这个世界上可是真的没有人可以管着他了。
缓慢的将东西收拾好,来到了洛阳的渡口上,却发现在渡口有着一样与众不同的船。
这船并不像是花船那样的华丽,也不像是客船那么的装饰俱全,上面只是有着一座小屋子,看上去不大,但是前后两角都是尖锐的,颇像那海豚的前部一样,船身上,有些地方还镶嵌着铁皮,像是带着肃杀之气一般。
上船之后,荣玉书才发现,船头挂着的帆甚为巨大,而且似乎是因为船身的缘故,行驶在运河之上,乘风破浪,说是日行千里可能有些浮夸,但是超出寻常的客舱起码是两倍以上的速度。
让荣玉书有些惊奇,想着这古代人民的智慧可真的是不能小瞧,怪不得唐广这么迅速的就可以到洛阳来了,明哥儿他们的速度就算是再快,都要花上将近两天半的时间,若是这么算起来的话,唐广在昨天的时候便可以到也是情有可原。
船虽然快,但是站在外面,风吹到脸上的时候,还是难免的带上了一丝心惊,干脆走到休息的小屋子中。
麻雀虽然,五脏俱全,在外面虽然看着绝对有些小,但是桌子榻却是一样都不少。
荣玉书躺在榻上休息,突然脑海中闪过了一丝的念头,闲聊了几句,装作不甚在意的说道:“对了,上回的春闱作弊事情的结局怎么样了?”
唐广闻言,看了他一眼,虽然嘴上没说什么,明镜一样的眼神还是照的他有些浑身通透了许多,莫名的有些心虚下来了。
不过唐广还是淡淡的说道:“众人皆指王家的不对,王家可谓是百口难辩,皇上下令,革除了王飞翰的世袭,以儆效尤,作为首样,意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眼珠子咕噜的一转,说道:“那也要王家同意啊,王家的不是还有一个皇后吗?”
唐广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道:“就算是有皇后又怎么样?王家不懂得收敛,这些年来行事越来越嚣张跋扈,花无百日红,王皇后虽然求情,但是毫无效果,这阵子,在宫中都消停了许多。”
接着他的样子感叹的模样,道:“圣上是越来越聪明了,放到手里面的权利,怎么能不抓呢?好不容易等到的到嘴的鸭子啊,就算是清白的又怎么能放过呢?”
荣玉书看着唐广的眼神中似有似无的忧愁,不禁觉得有些吃味,说道:“难不成你还对皇上挺恋恋不舍的?”
唐广白了他一眼,声音淡淡的说道:“我看你最近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接着转过了头,靠在墙上,放松着身子,声音有些轻声得说道:“一个士族的辉煌,岂能是一两件事情就可以扳倒的,只是在想之后又会出什么腥风血雨罢了。”唐广的声音轻轻的,若不是因为他坐的有些近,怕是他都听不见,荣玉书刚想插嘴,却看见唐广闭上了眼睛,身子是打坐的模样。
看着眼睛下面的卧蚕,带着淡淡的青色,想必是因为最近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荣玉书的心也渐渐的软了下来,算了,想必他最近的事情一定很多,还是让他好好休息一下罢了。
因为是在船上,并不是像是花船那般,一应俱全,晚饭只能随便的吃点,晚上通宵有人掌舵,早上起来的时候,却已经发觉进了长安的境界了。
大约再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便到了长安的一个渡口,荣玉书和唐广一下船,便直奔大理寺。
到了大理寺,倒是看见了熟悉的人,和易和阿爹,还有阿福和多罗,都被安放在相距不远的地方,特别是和易,看见荣玉书的时候非常开心的扑过来,同时可以听见声音叫道:“公子。”
吐字并不算是特别的清楚,但是比上之前的时候,已经要好上很多了,荣玉书虽然早就在信中知晓,但是看见本人的时候仍然是带上了一份惊喜。和易的小脸上都长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