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往后面翻”谷容肆神神秘秘地伏在沈回耳边,沈回听了好奇地往后面翻开,翻到一半的时候又见上面写着‘逍游掌’,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原来谷前辈不仅自创了‘逍游剑谱’,还有‘逍游掌’!”
沈回翻看起‘逍游掌’,这才发现那掌法才写了上卷,又疑惑地问道:“为何谷前辈只写了一半?”
“可能后来我爷爷离家了,所以才写了一半”谷容肆犹豫了片刻,又试探着道:“这半卷掌法尚未问世,不知厉害不厉害沈兄你不如一起学了,左右你加入‘荷莲派’也是为了学艺报仇,学这上面的武功也可以啊!”
沈回心里五味杂陈,又问:“你真想让我学?”
谷容肆急道:“莫非沈兄不想学?”
“上次无意学了三招‘断骨夺魄掌’,谭叔叔对我失望之极,我怕这武功毒辣,日后又失手伤人”沈回回想起之前打伤谭碧柔仍心有余悸,不禁缓缓摇头。
谷容肆叹道:“好吧,我不强人所难我想印证我爷爷留下来的武功究竟如何,苦于自己不能学武,强加于你实属自私又怕叫心术不正的人学了沈兄,我是见你侠肝义胆,这才有这要求,还望你不要见怪”
沈回道:“来日方长,有缘我自会习得。”
沈回默背了大半夜的‘逍游剑谱’,不知什么时候在床上睡去,醒来的时候谷容肆已经不在房间,于是便起来去敲阿娓的房门,只见隔壁房房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只好又沿着大厅的路去寻他们,路过花圃的时候,见到一位身姿柔美的姑娘低头弄花,沈回觉得熟悉不已,便又靠了过去。
那位姑娘眉头微锁心事满怀,低头弄着红色凤仙花,一身青衣朴素秀丽,忽而一声叹息又转身离开,竟没注意到沈回,沈回见她走远,不禁跑上前打扰,脸红道:“姑娘,昨日多有失礼!”
姑娘抬眼看他,眼中温柔又带着疑惑,启口问道:“公子我们见过么?”
沈回见她不识自己,心中突起失落,又道:“感谢姑娘昨日为我指路”
姑娘听闻一惊,随即脸红地别过头,原来这位少年竟是昨日偷看她洗澡的人,无论有意无意,男女终归有别,怎不叫人羞愧?便道:“公子为何来到这里?不是给你们指路了么?”
沈回赶紧解释道:“我来贵派有事相告姑娘是‘通山门’的人么?”
沈回见她穿着普通素雅,觉得她像是山庄的丫鬟,可气质出挑容颜美丽,又像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于是便有此一问,那姑娘敷衍点头,已经无意再与他纠缠,又道:“这里不太安全,公子还是赶快离开吧!”
“有什么不安全的?”沈回对她的话一知半解,以为是她恼自己昨日失礼看到了不该看的,心中对自己厌烦,又见她背过了身,也不好再贴上去打扰,便丧气道:“是在下失礼了,我这就回避”
“沈回!你醒啦!”
沈回正准备离开,耳边便听见谷容肆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原是谷容肆与李副帮主一同过来了,便打了个招呼,那位姑娘听见了,也缓缓地看了过来,柔柔地朝李副帮主行了个点头礼,然后告退。
李副帮主乐呵呵道:“那是小女缠玉,叫两位小兄弟见笑了。”
“原是李副帮主的令爱,真是失礼了!”沈回道。
“缠玉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沈兄弟不要见怪,近来她心情欠佳,不愿与人多话,沈兄弟不要放在心上”李副帮主随口一说,沈回却问道:“为何令爱心情不好?”
谷容肆觉得沈****得失礼,便打趣:“沈兄!你难不成看上了人家姑娘不成?怎的对她如此上心?”
沈回听完脸一红,也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便不好意思地低头一笑,李副帮主却笑道:“我将她许了人家,她是千百个不愿意,闹着脾气呢!”
沈回心里一沉,笑道:“男大婚女大当嫁,也许缠玉姑娘不想这么快离开李副帮主吧”
李副帮主眼神怪异,轻呵一声没有回答,又问:“还有一位与你们同行的小姑娘呢?”
谷容肆答道:“她许是贪玩了些,早起四处瞧瞧。”
李副帮主点头叹道:“我们‘通山门’比不得江湖大派,肖察棋肖帮主早年是朝廷三品官员,与童贯是对头,后来被童贯陷害丢了官职,差点性命不保,便四处笼络被童贯陷害的人来到这无人之地自立门户,我们恨的也不只是童贯,所有贪官污吏作恶小人我们都恨之入骨,小兄弟放心,我已经派了手下四处寻找鱼玄是的下落,定当为你找回武功秘籍!”
三人就现下大宋局势一番言论,便准备前去大堂吃饭,等了小半个时辰也不见阿娓,沈回不禁担心了起来,便起身准备独自去寻她。
阿娓早起之后忽见房门西南侧方贴了一只纸画的水墨飞燕,便鬼鬼祟祟地溜进了西南方的围墙之中,一路顺着标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处废墟空地,只见眼前站着一位一身黑衣的女人,女人看着四十来岁的年纪,束发乌黑,左手微微贴在小腹,右手背后,见了阿娓甚是生气,责备道:“你擅自来到中原教主已经大发雷霆!还不快跟我回去!”
阿娓侧身双手背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