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些卖国求荣的叛徒!”萧怀霖愤慨地一拳打在石桌上,“枉我朝将士出生入死守卫国土,谁料到朝中竟……唉!想这些年边疆将士枉死的就有多少人啊!”
云锦知道大哥跟着父亲在行军多年,在军中颇有些威信,大哥对各将士很是爱戴。今日查出户部侍郎通敌叛国,定是气很了。虽大夏如今政治清明,国富民安,但北方契丹国常年犯我边境,大大小小的战役打过不少。契丹历来骁勇善战,颇善骑术,利用熟知草原的有利因素,略显败势便引兵入草原之中。若非熟知地形之人,入了茫茫无际的草原哪里还认得路,因此令边境将士颇为头疼。
“大哥放心,皇上不是昏庸之辈,定会查清卖国之人,给黎民一个交代。”云锦安慰道。
萧怀瑜并不知道,用不了多久,契丹便会大败在他们英明神武的萧将军手上。自此一战,萧家名声更是大胜,然而功高震主是万世不变的准则,年轻的帝王曾能与骁勇善战的将军策马疆场,但身居高位多年,帝王之心早已不能容忍在民中军中有如此声望的大将军,也就对萧家更加顾忌、打压。
萧怀霖意识到和妹妹说的这些事不妥当,便将话题引开:“你今日出门去买了什么……”
三月十七,会试的最后一日,闻书自傲奋勇赶着马车早早到贡院门前候着。沉重的木门缓缓推开,陆陆续续有考生从门内走出来,或信心十足,或略显颓然,有的被扶着出来,有的被抬着出来。
萧怀瑜走出贡院,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俊逸的脸上稍显疲惫,理了理长袍上的褶皱,抬腿向外走去。
“二少爷!”闻书眼尖地望见了萧怀瑜,忙上前接过萧怀瑜背后的书箱,见二少爷神色如常,便心里有了底:“老爷、少爷都念着二少爷呢!二少爷累了这么多天了,咱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萧怀瑜四处望了望并未发现林宸的身影,问道:“表少爷出来了吗?”
“哎哟!”闻书懊恼地拍了拍脑门,“瞧我这记性!表少爷还没出来呢!”
正说着,却见林宸脸色发白、颤颤巍巍地走出来,闻书见状忙和几个小厮一起上前搀扶着。
“表哥可还好?”萧怀瑜见林宸唇色苍白、冷汗不止、呼吸浅促,便觉不对。
“无妨,大概是有些中暑了……”此时虽正值春季,但舍号里闷热异常,他身子骨本就不比得萧怀瑜,初时尚能忍受,到后几日便头晕目眩,胸闷气短,林宸此时已是强撑着熬到了最后一日。
“快将表少爷扶上马车,立即回府!”萧怀瑜当机立断。
萧府内,林氏早早地吩咐厨房准备好了家宴,见时辰差不多,众人都到前厅等候。不多时,便见一小厮通报:“两位少爷回来了!”
林氏正准备起身却看见两个小厮扶着脸色苍白的林宸进来,一时晃了晃没站稳,一旁的萧二老爷忙扶住林氏。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样?”见着林宸的样子,林氏心里不仅心疼,更有一丝不安的预感。
“表哥怕是中暑了,二婶莫要担心,我已经差闻书去德仁堂请大夫了。”后面进门的萧怀瑜上前安慰道。
不多时,德仁堂的大夫来了。小厮扶着林宸到卧房躺下,大夫望闻问切检查一番后起身躬身道:“公子这是暑湿秽浊之邪卒中脏腑,热闭心神,乃伤暑之症,再加上公子劳身伤神、饮食不思,耗伤肺胃津气、气机郁滞。但只要公子好好休息,再喝上几服药,便没有大碍。”
“那就有劳大夫了。”萧二老爷回礼引着大夫出去。
林氏坐在床前一边替林宸擦汗,一边怜惜问道:“你这傻孩子,姑母为你备了药,你为何不吃?”
林宸脸微微一红,羞愧道:“那日入考场查验物品时,一位公子不小心撞碎了侄儿的药,也怪侄儿自己无能,惹得姑母为我忧心。”
“傻孩子,莫要再多想了,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才是正经。”林氏为林宸掖了掖被角,慈爱道。
云锦见状叹了口气,跟着萧老爷默默出了卧房。
回了书房,萧老爷吩咐小厮:“去告诉厨房,今晚的家宴取消,将准备的膳食送到各房院里。”
小厮恭身退下,贴心的带上书房的房门。
萧老爷拍拍萧怀瑜的胳膊,见他眉眼间虽有些疲惫,但神色如常,便笑到:“有几分把握?”
萧怀瑜想了想,若说十分父亲定要说他狂妄,于是敛了神色谦虚道:“大约有七八分吧!”
云锦见萧怀瑜故作谦虚的模样便笑了:“我对二哥可有信心了!试问这城中公子哥儿谁能比得过二哥?”
萧怀瑜皱了皱眉,忧愁道:“妹妹眼界高,既然觉得没有比二哥好的,那以后估计是嫁不出去咯!”
云锦皱了皱小鼻子,娇嗔:“不嫁就不嫁,云锦以后就跟着二哥锦衣玉食!二哥可别嫌弃我呀!”
“你呀你呀!”萧怀瑜捏了捏云锦娇俏的鼻子,宠溺的笑着。
萧老爷轻咳一声,萧怀瑜忙敛了笑容,身杆挺得笔直。
“你表哥如今不大好,家里不便为你庆贺,倒要委屈你了。你回去好好梳洗一番,再过来用饭吧。”萧老爷正色道。
“不委屈,如今盯着萧府的人数不胜数,我还想请父亲允我在东跨院阁楼中避世准备殿试。”
萧怀霖也赞同道:“若是二弟考上贡士,上门来送礼祝贺之人定要踏破门槛了,二弟出来迎客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