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君辰,本将拒不投降,你不是很有来能耐吗,何不领兵杀进来!“
为苟且偷生,牧君辰多次易主,王政文不屑与之为伍.
况且,近年来,他不断带兵与燕军征战,即使屡战屡败,也没有产生归降燕军念头!
他不才,然有生之年,为吴国尽忠,即使战死,也要为吴国流干最后热血,死在吴国国土!
战船内,牧君辰闻声,挥刀喝道:“不识时务,冥顽不灵!“
悄悄吩咐战船内燕军,架长枪,填巨石,双方言语不和,唯有战场见真招!
燕军有秩序行动,陈北冥移步靠近王政文,轻声道:“王将军,牧君辰吩咐燕军准备攻城,从目前距离来看,西门城头完全在燕军床弩,投石器打击范围内,南北门,皆部署燕军.
西门战事打响,南北门燕军肯定响应号召,全力以赴攻城!“
王政文明白琉璃城附近状况,清楚自身处境,不禁轻声吩咐道:“陈将军,严将军,琉璃城在西线非常重要,我们须坚守阻挡燕军,你们两人分别领兵前往南北门,以防不测.“
“遵命!“
陈北冥,严行客躬身道.
燕军擅长,特别擅长平原作战,若牧君辰领兵攻陷琉璃城,燕军水师沿江南下,骑兵沿平原南下东进,对吴军西线防御皆是灭顶之灾.
所以,哪怕他们战死琉璃城,也必须阻挡城外燕军!
陈北冥,严行客,不敢在西门城头逗留,纷纷调集军队,欲向南北门转移.
另外,鼓手擂鼓,向城内吴军汇报,召集城内守军!
战船内,韩山魁目睹西门守军分批撤离,忍不住向牧君辰轻声询问:“将军,吴军撤离,是不是准备弃城而逃!“
他们帐下燕军数量不少,或许还不能攻破西门,然足够牵制对方.
南北门外驻扎七万燕军,这才是正规攻城军队.
他相信,若无意外,冯异领兵肯定破南门杀进城,最终肃清城内吴军,彻底占领城池!
牧君辰轻笑,道:“王政文妄图让麾下将领前往南北门抵抗冯将军麾下军队,我们是时候攻城了,在吴军没有撤离前,率先给对方凌厉一击.“
闻声,韩山魁大概猜出牧君辰想法,拔出战刀向后方传令官喝道:“擂鼓,征战!“
“遵命!“
“擂鼓,征战!“
传令官抵达战船中央,向鼓手狂喝!
嘭!
嘭,嘭!
巨大军鼓声在战船中响起,声音传遍琉璃江附近!
“射击!“
“攻城!“
军鼓声传遍琉璃江内战船,所有枕戈待旦将领,扬刀指向琉璃城,
顷刻间,数十艘战船内,数百架床弩,数百架投石器,齐齐发射!
密集长枪,滚滚巨石,突然从战船内飞骑,铺天盖地向琉璃城匆匆靠近!
乌压压一片,遮天蔽日,仿佛无数鸟雀在天空飞翔!
“将军,快闪躲!“
西门守将目睹琉璃江方向扑打而来提醒!
他们所处位置全在燕军投石器,床弩射程范围内,两日前夜晚,已经深深领会燕军工程器械之强大.
这次,燕军倾巢而出,夺取琉璃城念头坚定,若天空中巨石,长枪落在城墙走道内,怕给吴军造成沉重打击.
“隐藏!“
“快隐藏!“
王政文躲避时,没有忘记身边守城吴军,举刀连连狂喝!
顿时,守在城头吴军迅速猫下身子,躲在墙垛后方!
眨眼中,震耳发聩声响从城外传来,不久前修建墙体,在巨石撞击中微微晃动,甚至有墙垛直接被巨石摧毁,滚落走道内,砸伤不少隐藏吴军.
那些飞动长枪,仿佛毒蛇狠狠叮咬在走道内,枪尖深深刺进走道青石板中,枪身来回晃动,发出嗡嗡声响.
不少,藏匿吴军被长枪刺伤,被巨石砸伤,发出阵阵哀嚎声.
摆放在城墙走道内床弩,投石器,许多当场被巨石摧毁,被长枪破坏,砸的七零八落,走道内狼藉一片!
“反攻!“
“快反攻!“
一波枪林箭雨结束,王政文猛地起身,怒声狂喝.
燕军攻势凶猛,吴军绝不可依仗城墙坐以待毙,不然,城墙彻底被燕军摧毁,便是吴军战死沙场时.
得令,隐藏墙垛后方吴军,齐齐起身,快速操控床弩,投石器,奋不顾身向燕军还击.
有过前夜阻挡燕军经验,吴军清楚燕军攻城节奏,当一波枪林石雨从城墙射出,所有吴军再次隐藏.
生怕连环发射,遭燕军沉重打击.
何况,吴军军械远远没有燕军强劲,射程远不及燕军的投石器,床弩,若不把握时机,常常会发生攻击无效情况!
白白浪费军械,还引来燕军嘲笑.
牧君辰,韩山魁留意城头吴军反攻,燕军连续反攻!
韩山魁轻声道:“将军,吴军枪林石雨,全是强弩之末,根本不能给咱们造成伤害,不过,吴军射击后,全军隐藏,我军攻城杀伤力也非常有效,要不要调整攻击节奏,杀对方个措手不及.“
从琉璃城西门飞来的枪林石雨,未曾成功打击燕军,相反,像跃进水中游鱼,纷纷落进琉璃江内,溅起阵阵浪花.
牧君辰,韩山魁观之,情不自禁发笑,牧君辰朗声道:“韩将军,吩咐床弩兵,投石兵,交叉攻击,形成连环打击局面,不要给吴君任何喘息机会!“
“是!“
韩山魁颔首,喝道:“传令官,传达牧将军令,投石军,床弩兵,交叉分批次攻击,狠狠打击琉璃城西门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