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崖险!
挡不住洪金的脚步,他的九阳神功催动,脚下生风,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一路的向上飞奔。
在数以万计的看客面前,洪金的身子,第一个没入了白云中,冉冉得消失不见。
众看客们惊呆了,纷纷地打探此人是谁,这才知道,是从少林寺中出来的高手洪金。
不论后面的结果如何,洪金经此一奔,就为他挣得了一个响亮的名声,被誉为江湖中的后起之秀。
洪金向下一望,只见有着数道人影,此起彼伏,正在向他飞快地冲来。
“这种感觉还真不错。”洪金淡淡地笑着,脸上泛起了笑容。
此处离崖顶已然不远,罡风吹来,吹动洪金的黑发,迎风飞舞,他衣袂飘飘,神态若仙。
洪金心想,怪不得有那么多的高人隐士,都愿隐居在高山上,在这里看景致,果然与平地不同。
原本身处山下,颇觉人数之多,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如今站在山顶,见这里一片,那里一片,都如蝼蚁一般。
“帝王蝼蚁同粪土,世上何人能不朽?”
洪金独居高处,低低地吟道,突然间觉得这些江湖上的争斗,实在无趣。
在洪金的身后不远处,有数人冲了过来,正在那里你追我赶,都想拔个头筹。
冲在最前面的正是段誉,他的身法实在是美妙至极,人如临风玉树,将凌波微步的特点,完全发挥了出来。
洪金不由地想到了李秋水,在洪金看来,李秋水走凌波微步,那才是真的美,将一个女人的柔美,那种惊鸿一瞥偶临尘世的感觉,完全演绎,叫人一见难忘。
段延庆紧跟在段誉的身后,他神情木然,手中的细铁杖不停地挥出,身子如车轮,快速地向上翻动。
宝瓶上人的速度,不次于段延庆,他脚上如同蹬着一个轮子,在山崖上一路向上滑行,这是宁玛派独有的登山功。
慕容复咬着牙,脸色有点狰狞,他的内功稍弱,脚下已然有了颓废的态势。
在他们的身后,依次是黄裳、萧峰、慕容博、金翅上人和山中老人,其余如邓百川之流,相距都还远。
眼看到没入白云间,段延庆突然间变了脸色,他呼的一杖,居然向着段誉砸了过去。
本来依照段延庆的性子,不屑于出手暗算人,可是他看到段誉如此功夫,如果不趁机害了,再想夺大理的皇位,实在是毫无希望,这才痛下杀手。
段誉听到身后陡然间传来了破空声,他吓坏了,连忙将身子窜了出去。
嘭!
细铁杖落到了岩石上,直砸得碎石四溅,声势极其惊人。
段誉回头一看,砸他的人,居然是亲生父亲段延庆,心中一酸,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自回大理以来,段誉已经向刀白凤问清了他的身世,他纵然不愿意有这样一个大恶人父亲,奈何命运的残酷安排,他怎能躲得过?
一块碎石飞出后,直向着宝瓶上人飞来,声势强劲,宝瓶上人大怒,一伸手,就将这块碎石接了下来。
慕容复本来以为宝瓶上人轻功不错,内功未必高,如今不由地一伸舌头,知道吐蕃国,同样有着能人异士。
“别打,我不跟你打。”段誉连连地摆手,心中充满了无奈。
段延庆那里肯依,丈许的距离一跃而至,将细铁杖高高地抡了起来,向段誉没头没脑地砸了过去。
纵然登上悬崖的人,都是难得的高手,可是在这样的地方打斗,稍有不慎,就会摔个粉身碎骨。
所以,众人都料想不到,段延庆敢在悬崖上动手,难道不怕应了他的绰号“恶贯满盈”。
段誉的凌波微步,实在是精妙至极,他一边闪躲段延庆的攻击,一边快速地前行,居然并不显慢。
“好你个混蛋,居然敢暗算我?”宝瓶上人怒了,将手一扬,捡来的碎石“嗖”的一声,向着段延庆飞了过去,声势奇急。
段延庆只顾着攻击段誉,那里会料想,在他的身后,竟然会有人暗算。
嗤!
段誉眼看事态危急,连忙将手一扬,一道气势豪迈的剑气,向着段延庆身后飞了过去。
啪!
无形剑气正好射中那块碎石,直接将它撞下了山崖,段誉出手虽急,劲力却柔,这是爱护段延庆的意思。
段延庆完全料不到,段誉会出手救他,还以为段誉出手失了方位,于是狞笑道:“好个小杂种,功夫倒真是不差。”
段誉的脸立刻涨得通红,这句话天下人人都可以骂得,唯独段延庆骂不得,这不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段延庆的手上并没有丝毫地放松,他的细铁杖上下翻飞,带动了虎虎的风声,竟然是对段誉下了死手。
段誉无论如何不愿意与段延庆动手,只是仗着凌波微步的精妙,不断地避来避去,在这高山悬崖上,很快就险相环生。
洪金叹了一口气,正想奔下山崖相救,名次固然重要,却绝对不能跟段誉的安危相比。
“住手,否则,我就将你掷下山崖。”陡然间一声炸雷般的吼声,在段延庆的面前响起。
宝瓶上人本来还在蠢蠢欲动,想要有所作为,听了这一声大吼,不由吓得将头一缩,噤若寒蝉。
这一吼不但是声响巨大,而且含着一种慑伏人心的力量,就象是佛门的狮子吼奇功,不过更加的威猛强横。
这一吼,只震得四山回响,到处都传来隐隐的回声,声音直传九霄。
西夏皇帝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