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凉如水,洪金心中却是非常地惶急,他将轻身功夫施展开来,迎着夜风快速行进。
情知离开镇南王府越远,就会更加的安全,洪金慌不择路,拼命地提气飞奔。
叶二娘本来在洪金的前面,可是不多时看不到了,洪金顾不得管她,只是不住的飞逃。
隐隐约约中,洪金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踪他,就象是一个影子,根本甩不掉。
这种感觉很不好,洪金顾不得休养伤势,只是一路的向前奔逃。
不知奔了多远,陡然间看到一个小湖旁露出黄墙,洪金一咬牙,快速地奔了过去,见前面有个道观。
洪金从绿柳丛中奔了进去,看到道观上写着三个字“玉虚观”。
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眼熟,洪金并没有多想,直接就进了道观,他要找个地方歇息一下。
灯火点点,在夜色中不断地摇曳,到处都是一片安静。
洪金直闯进去,结果差点撞到一个道姑身上,见这道姑姿容美貌,眉眼中与段誉有点相似。
脑中电光一闪,洪金立刻明白,原来这竟是刀白凤修行的所在,此刻她的道号就是玉虚散人。
“刀前辈,我是段誉的好兄弟,如今被人追踪,能不能找个地方躲躲?”洪金十分急切地道,他能够感觉到,只怕用不了多久,身后的追兵就能赶到。
这道姑正是段誉的母亲刀白凤,她笑了一下:“不管追赶你的人是谁,既然到了我这儿,有我护着你,你就不必再害怕。”
洪金不由地撇了撇嘴,刀白凤一定是仰仗王府的势力,或者是她对自己的功夫有极大的自信,可是她不知道,追赶他的,或许正是镇南王府的人。
想到这里,洪金只得苦笑了一下:“刀前辈,因为生了误会,追赶我的,或许正是镇南王府的人。”
刀白凤脸色顿时变了,她将手中的拂尘一扬,面色严峻地道:“镇南王府一向只抓坏人,你到底是谁,还不从实招来?”
洪金道:“我真的是段誉的生死兄弟,前不久,我还和段兄弟在一起。”
刀白凤道:“誉儿到了何处,难道他竟不在镇南王府了吗?”
当此紧急情况,洪金顾不得撒谎,直接道:“段兄弟身子出了点状况,我只等养好伤,就要抓紧去找他,替他消除身上的隐疾。”
刀白凤脸色一沉:“你信口雌黄,休想要我信你,等王府中的人来了,我会向他们仔细地询问,看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放心,只要你是好人,我担保你会平安无事。”
洪金一听不由地急了眼,心想:“你凭什么担保?恐怕到时真动起手来,我就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情急之下,洪金不由地道:“刀前辈,对于段兄弟的真正身世,我倒是略知一二,此番你先帮我遮掩,只要我得脱劫难,绝对会一字不提,否则,恐怕多有不便。”
刀白凤的脸色登时变了,这是她最大的隐秘,这么多年了,自以为绝对没人知道,没想到从一个少年的口中说了出来。
“你……你乱说什么?你信不信,我会用拂尘对付你?”刀白凤神情慌乱地道,拂尘扬了起来。
洪金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最后还是念道:“化子邋遢,观音白发,刀前辈,我是真的知道。”
言毕,洪金直接走进刀白凤的房中,左右看了一下,将身子一闪,藏到了衣柜里面。
衣柜里有一些刀白凤的衣服,大都是些道袍,还有点散散碎碎的衣物,洪金本着非礼勿视的道理,直接闭上了眼睛。
忍着剧痛奔波了这么久,洪金的整个身子都疼得麻木了,他如今彻底的放松下来,屋外尽管还会多有凶险,可是他全都顾不得了。
高升泰最后一下的出手特别地狠准,如果不是九阳真气护体,只怕洪金当场就会栽在那儿。
尽管如此,洪金受伤也是非常地严重,以他此时的状态,恐怕就连于光豪都打不过。
洪金吞了一颗少林的小还丹,这是玄澄大师送给他的疗伤圣药,没料想居然真的用上了。
九阳真经中有疗伤的法门,洪金引导着九阳真气,在体内不断地运行,逐渐地缓解着疼痛。
刀白凤就站在衣柜外,手中的拂尘高高地扬了起来,却又缓缓地落了下去,她的心落如麻。
那件事过去已近二十年了,刀白凤将它当成一生的耻辱,她以为再就过去了,再也不会有人提起,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没料想,这个早已愈合的伤疤,被洪金两句话给揭了开来,让她的心中,变得极为的杂乱和忐忑。
“我一直都怪正淳fēng_liú无情,可是我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同他一样吗?既然都不忠实于所爱的人,那么是一次,还是十次,又有什么区别?”刀白凤痴痴地想着,她不住幽幽地叹着气。
“王妃,你在吗?”陡然间,一个声音打破了刀白凤的沉思,她不由缓缓地走了出去,神色中很是有些慌乱。
出乎刀白凤的意外,在夜色中能够看清,在她的道观外面站着五个人,褚古傅朱四大侍卫都在,另外一个,居然是善阐侯高升泰。
此番的追踪,由高升泰领头,四大侍卫都听从他的安排而来。
高升泰自有一番说辞,道是洪金勾结四大恶人,实在是主谋,对大理国有极大的危害,绝不能够等闲视之,一定要除恶务尽。
因此,这些人居然舍了叶二娘等人不追,先一路追踪着洪金而来。
由于洪金受了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