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道清脆的响声,传遍整个华山主峰。
丛不弃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实在料不到,气宗一个下代弟子,能够挡得住他的凌空一剑。
而且,从这剑上传来的力道,竟然震得他手腕隐隐发麻,长剑差一点没脱手而出,这说明单以内力而论,令狐冲丝毫不逊于他,甚至比他更强。
“耶,挡住了,挡住了……”岳灵珊的脸上,露出灿若春花的笑容,不住地摇着宁中则的肩膀说道。
宁中则长出一口气,嗔怪地笑道:“娘都看到了,你都多大了,还一副小丫头样?”
华山派弟子都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只有劳德诺的眼中,隐隐地露出一抹寒光。
封不平的脸色,变得极为难堪,他不悦地喝道:“丛师弟,加把力,不要让人看笑话,不要弱了剑宗名头。”
丛不弃的脸上,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痛,他咬牙道:“请师兄放心,这只不过是凑巧,我不会让你失望。”
嗖嗖嗖!
丛不弃长剑展开,整个人如同化成一个剑团,长剑白光闪烁,如同形成一阵狂风。
华山气宗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这明明就是华山剑法,可是这样快速和凌厉的华山剑法,他们可没曾见过。
本来他们觉得,这个丛不弃形容太过猥琐,可是看到他的出剑,又不自觉地感觉到佩服。差点出声为对手喝彩。
叮叮叮叮!
响声如炒豆般连绵不绝,令狐冲脸上懒洋洋的气势,完全消失不见。他被丛不弃狂攻,不由显得手忙脚乱。
丛不弃剑法使得连绵不绝,可是他的心中,却是更加惊奇,这套狂风快剑,算是他的得意本领,没想到狂攻三十六招。竟然仍不能取胜。
岳灵珊开始还大呼行,后来实在看得紧张。将目光牢牢地盯在场中,一只手将宁中则握得很紧。
宁中则同样屏息静气,许久才摇了摇头:“师兄,难道你将紫霞神功传给冲儿。不,就算是紫霞神功,都不能有如此快的进展,这是为什么?”
岳不群的眼中,则是充满羡慕,羡慕令狐冲竟然有这么好的机缘,能够学到这等精妙的内功。
封不平和成不忧两人,本来无所谓的脸,都变得紧张起来。他们逐渐认识到,令狐冲绝对是堪与丛不弃匹敌的对手。
嗖嗖嗖嗖!
丛不弃剑法越使越快,开始使出中间的三十六招。剑势如同狂风,攻势异常凶猛。
令狐冲一招一式,使得越来越慢,有许多次,眼看都挡不住丛不弃的攻势,可是不知为什么。 丛不弃在攻到他身侧时,总差那么一点点。就滑身而过。
令狐冲的师弟师妹们,都觉得奇怪,还以为丛不弃有意手下留情,只有岳不群和封不平这样的高手,才能意识到,那是令狐冲剑上蕴含的内功太强,导致丛不弃的剑,不知不觉偏离方向。
丛不弃连攻七十二剑,连他都觉得有点气喘,可是始终劳而无功,让他的神情,不自觉地变得沮丧至极。
令狐冲脸上的神情,却觉得极为奇怪,对手的攻势,显得越来越是凌厉,可是在他看来,却越来越容易对付。
丛不弃披散头发,神情狰狞,怒吼道:“这可是你逼我的。”
令狐冲摇了摇头:“自始至终都是你在攻我,我还没出一招还击,你这番话,说得好没道理。”
丛不弃将心一横,使出狂风快剑的最后三十六剑,整个人都变得如癫似狂,剑势如同浪涛,直弄得飞沙走石,场中一片昏暗。
封不平和成不忧两个人同时脸色大变,知道狂风快剑越到最后,越是耗费心神,如果全部使完,就算不死,只怕都要重伤。
可是他们两个齐齐地踏出一步,却并没有出手阻止,要知道,他们困在深山,苦练二十年,就是想要找气宗复仇。
如果丛不弃连气宗一个下代弟子都不能胜过,那他们还有什么颜面,来争夺华山派掌门之位,谈什么要将剑宗发扬光大。
只是封不平和成不忧两个人,眼中都有深深地恨意,他们与丛不弃感情很好,如果丛不弃真的受伤,他们横下心来,一定要向气宗的人报复。
眼看丛不弃剑招越使越快,剑光闪烁,交织成一片剑网,发出轰轰隆隆的声响,令狐冲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他顾不得以剑招取胜,只是使出最熟练的一套华山基矗法,来与丛不弃争雄。
叮叮咚咚!
响声连绵不绝,丛不弃所使出的杀招,无一例外,都撞击在令狐冲的长剑上,根本无法攻入他身体三尺以内。
瞧着丛不弃的攻势,宁中则不由地感觉到一阵凉意,这剑法如此凌厉凶猛,就算是换她上去,只怕都挡不住。
可是令狐冲,完全就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这让她在一旁看到了,只觉得神情恍惚,如坠梦中。
岳灵珊心情已经放松下来,她高兴地道:“我早就说过,大师兄是最棒的,他一定能够,将我们华山派发扬光大。”
没有比岳灵珊的认可,更让令狐冲兴奋,他如饮醇酒,一套华山剑法,越发耍得流畅。
“金雁横空”一出,令狐冲的身子在空中跃起,整个人如同一只金雁,将这招剑法中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
一招“古柏森森”,令狐冲如同化身一株古柏,站在华山峰顶,古意森然,躯体展开都到了极致。
一处阴暗的角落里,劳德诺的脸色越来越是难看。他一直以为只是入门晚,这才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