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单是那一手冲天而起的火龙就镇慑住身后的追兵,让他们不敢贸然上前。
留在后面的人大多是参加考核的学子,与那些蓝衣侍卫不同,他们可不愿为了温蒂娜的私事而断了自己入学的资格。
这些学子惊叹于唐滢的实力强大,又心存顾忌,怕追上去,被唐滢炸上一下,那这场考核就基本完了。
没有人敢冒险跨过火龙去追捕刘仲鸣,而唐滢也懒得再动手,场面就这么僵住了。
当黄翰来到唐滢跟前,被拦截在后面的学都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更有人叫嚷道:“好了,正主都走了,我们也不拦你们,快走吧。”
黄翰感到好笑,这一切彷彿是一齣闹剧,双方看似剑拔弩张,实则都在主动避战。
刚才黄翰冲过来营救唐滢,心内以为定会有一番苦战,怎料其他人不加阻拦,任由他一路无阻地来到唐滢的身边。
其他人的想法,黄翰能猜到一二,主要是黄翰的冲势太猛,不易阻挡,再者拿下了黄翰,也没什么奖励,反而吃力不讨好,白白得罪了一个强者,倒不如跟着温蒂娜去追捕更值钱的刘仲鸣。
黄翰与唐滢离开时,沿路遇上的学子亦是出工不出力,远远避开两人。
“我们在这里分开吧。”出了树林,唐滢忽然抛下一句。
“你不去乱战场”黄翰疑惑。
唐滢摇了摇头,道:“我会去的,不过,是为了自己而去。”
“刘王爷赠灵牌的恩情,我还了,至于他与温家的事,我不想掺合进去。”
唐滢的想法何尝不是黄翰的打算,只是他接二连三地坏了温蒂娜的好事,早就被这个多金的瘟神惦记上,当那女人对付完刘仲鸣,下一个要对付的人,一定是他。
如果能够重来,黄翰还是会出手阻止赵统等人的围杀,全因他们五人实在太混帐了。
看着唐滢离去,黄翰暗自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追踪着打斗的痕迹,跟了过去。
若是温蒂娜捉不住刘仲鸣,孤身一人的黄翰很有可能成为她的出气桶,就算刻针能倒流时空,他也挡不住温锡的猛攻。
既然如此,倒不如跟在刘仲鸣身边,好让赵宁全心全力牵制温锡,至于其他人,黄翰还真不怕他们。
黄翰马不停蹄地往乱战场方向赶去,温蒂娜的准备很充足,后手不绝,眼下刘仲鸣的处境一定很不好。
从队伍受袭到突围,都花费了不少时间,现在离天亮只剩一个小时。
若是在天亮之前,还未踏足乱战场的学子,则会失去竞逐入学的资格,黄翰可不想未战先败,一路上,都抓紧时间赶路。
沿路上,黄翰曾碰到别的学子,相方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就远远地拉开了距离,然后,埋头往乱战场的位置赶去,并没有开战的打算。
比起打败对手取得一、两点积分的排名,显然先保住入学资格更为重要。
整个乱战场的檑台设于小世界的一座山腰之上,呈圆形,半径足有千米之阔,其边界设立了一个隔绝法阵,提示着这地方正是最内圈的界限。
若是到时间仍不能踏入法阵之内,则会被传送出小世界,直接淘汰掉。
当黄翰赶到乱战场,场面跟他预想的差不多,檑台上大约聚了一千人左右。
经过两天的竞逐,总算把人数淘汰了九成,能站在乱战场上的学子都有过人的本领,单是刘仲鸣所提供的名册记载的好手就有三十多个人。
黄翰冲上檑台时,他能感受上面对他投来的目光,有审视、有敌意、更多的是不屑。
黄翰经受过遇袭和突围,灰头灰脸,身上的衣服不是被火烧烂,就是被刀剑削得破碎,看起来,样子极为狼狈。
眼见黄翰如此不堪的样子,大多数人都以为他是软柿子,更有三个学子二话不说,便举刀就往黄翰劈来,阻止他上檑台。
三百个名额可不够一千人分,在僧多粥少的情况下,竞争必然存在。
为了不让人轻视,黄翰出手毫不留情。
只见他手臂上长出一片片黑色鳞片,仗着防御无双,挥臂扫开劈来的兵器,接着欺身而上,连挥数鎚,将这些来犯的学子全数击飞,才纵身一跃,跳上了檑台。
看着三人倒在檑台下,捂着胸口呻吟不断,不少人面色一冷,看向黄翰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戒备。
黄翰立威的举动有了成效,至少在他站上了檑台,也没有人敢对他举刀相向。
很快的,黄翰就在檑台上,找到了刘仲鸣等人的身影。
刘仲鸣依旧被温蒂娜和一群侍卫追着跑,要不是有陶氏兄妹在一旁相助,刘仲鸣早就失手被擒了。
至于赵宁,则把温锡牵制住在檑台的一角,两人相斗的地方,方圆三十米内,都没有人敢踏足其中,就怕被两大星灵阶的高手殃及池鱼。
黄翰决心去保住刘仲鸣,只要刘仲鸣不倒下,温蒂娜就腾不出心思去对付别人。
不过,要在温蒂娜手中救人亦不太容易,就在黄翰左思右想之际,在乱战场上的另一边,又有三男两女,缓步踏上檑台。
“圣星学院的考核也不过如是。”
说话的少年肩托着一根银棍,双手随意地搭在银棍的两边,看着檑台上的各个学子,眼神极为不屑。
“杨空,你是神岳山出来的人,自有瞧不起别人的资格,不过,这里也有一些人,你就未必能胜之。”
队伍中,一个绿衣少女轻声笑道。
此刻,她的瞳孔收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