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翰沉默了半晌,最后,无可奈何之下,他发动了刻针的能力,回到了刚出演武场的时候,他看了看未曾开封的信函,又重新把它收回怀中。
黄翰打算仔细打听一下许大朱的身份和来历,再作决定。
“说不定他有我不知道的苦衷。”黄翰只能这般安慰自己。
一连几天,黄翰问了不少人,可惜,所得来的消息极少,只知许大朱是三十年前,凭着一手厨艺而被圣星学院收留的。
至于许大朱之前的来历,黄翰依旧打听不到,他这个人牛高马的胖厨子,就象是从石头里磞出来的。
许大朱,名字稀疏平常,面容普通,那一口黄牙和水桶般的腰身倒是让人一见难忘。
似这样普通的胖厨子,默默无名地待在圣星学院三十年,除了打理饭堂,就无所事事。
黄翰翻查过圣星学院的出行纪录,这个胖厨子从入门开始,就没有有出过远门。
不过,许大朱在圣星学院内,也不是风平浪静,没有牵涉到任何争端。
这世上不是自己沉默,自己宅就没有任何麻烦,有时候,麻烦总是喜欢自找上门的。
在二十年前,当时有个红衣院生看不起胖厨子,不断抵毁和败坏胖厨子的名声,以自抬身价。
胖厨子听了后,一笑置之,对那红衣院生的挑衅不闻不问。
红衣院生以为胖厨子胆小怕事,继而得寸进尺,不单辱骂胖厨子,更问候其家人,言语极为难听。
当时,谁都以为有点蛮力的胖厨子会忍气吞声,莫不作声。
怎料胖厨子忽然发起疯来,左手一支锅铲,右手一只平底锅,打得那个红衣院生面肿唇青,躺在医舍里呻吟了半个多月,才落得了床。
事后,那个红衣院生每次到饭堂吃饭,必然会吃到胖子为其特制加料的饭菜。最后,那名红衣院生向那胖厨子赔了很多金币,才把事件私了掉。
自此以后,没有哪个院生敢招惹那个胖厨子。
在圣星学院,一个红衣院生至少有星灵高阶的实力,怎可能被一个普通厨子完虐到不能还手,那只能说这个胖厨子隐藏得太深了。
每个人都好奇这个胖厨子的来历,虽说有不少人探听过,却没有人能找到任何资料。
“一筹莫展啊!”黄翰叹息,他辛苦了数天,依然一无所得,想起许大朱的事,黄翰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先把信件拆开来,看一看,再作计较。”
黄翰对于胖厨子的执着,主要源于他对父亲的渴望。因为他想通过许大朱,了解一下那个未曾谋面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回到宿舍区,黄翰就看到了刘仲鸣焦急地在门前踱步,当他看到黄翰时,快步地跑了过来。
刘仲鸣把黄翰拉到一旁,问道:“你怎么招惹了那个瘟神”
“瘟神你指温蒂娜”黄翰感到愕然。
“不是她,还有谁”刘仲鸣用一幅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黄翰。
“怎么了”黄翰可没有跟温蒂娜有过联系,那个瘟神怎么会找他呢
两人唯一有关连的,除了刘仲鸣,那只能是牧阳静了。
“她现在就呆在我们的宿舍里!”仇人上门,刘仲鸣感觉糟透了。
当黄翰走入宿舍内,他确实看到了牧阳静,她和温蒂娜挨在一起,坐在大厅的舒发上商议着什么。
“你们怎么来了”黄翰脸露疑惑。
“专程找你谈一件事。”
说着,温蒂娜瞪了刘仲鸣一眼,后者悻悻然地退出屋外,顺道关上了大门。
在自己的宿舍,却被一个外人赶出门,刘仲鸣是敢怨不敢怒啊。
“坐。”鹊巢鸠占的温蒂娜,口气确是更像主人家。
黄翰坐在两个少女的对面,问道:“有事”
“想找你帮个忙。”
温蒂娜拨了拨额前金色的浏海,道:“你该知道这丫头正为钱财发愁吧”
黄翰点了点头,跟牧阳静相处了一段日子,自然不难察觉那丫头正在烦恼什么。
一开始,黄翰感到不可置信。
牧阳静出身名门世家,可以说是含着金锁匙出世的,这样的千金小姐也缺钱
只是这几天的种种迹象显示那丫头确实为钱财而烦恼,好几次在他面前喊穷了。
“那丫头是被赶出来的。”温蒂娜不缓不急地解释。
黄翰闻言,目瞪口呆望着向牧阳静,后者则调皮地眨了眨眼。
黄翰望向温蒂娜,苦笑道:“我不太明白,你们也知道我是个穷书生,真的帮不了她。”
若是缺钱,那既是闺密,又是财主的温家大小姐,出手相助,那岂不是比找他这个穷鬼帮忙更容易吗
黄翰忘不了圣星学院那天价般的收费,要不是刘仲鸣,他现在也会为诸多费用而烦恼呢。
“我们都知道你是个穷鬼。”
温蒂娜由头到脚扫了黄翰一眼,眼神轻蔑。
“那傻丫头就是不想找我借钱,才自个儿去翻书想办法的。”温蒂娜感到无奈,又为牧阳静想独立的决心感到高兴。
“事实上,那丫头在典藏阁瞎找,还真的被她找到了一个致富的方法,不过需要我们的帮忙。”
黄翰闻言一愣,他倒是想不到牧阳静真的在书堆里找到一条发财大计。
只是为什么要找他合作呢
或许是看到黄翰的疑惑,温蒂娜解释道:“那丫头在学院内的朋友很少,你算一个,况且,你给我的印象不差,值得提携。”
“你意思是说你让我帮忙是为了提携我”黄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