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黄家的人丁更是单薄,只有黄翰和黄紫羽这两个直系后人。可惜两人都因身体素质所限,筋脉难通,艰以成为武灵者,更惶论是振兴家族了。
一个家族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去捍卫自己的利益,败落是迟早的事。
黄翰深以为然,尤其天阳城一事,让黄翰深深体会到一种无力感,一个司马家的下人就敢欺压他。
黄翰感到可惜,亦感到无奈,若是黄家人丁兴旺,又拥有传承的功法,黄家绝不可能败落如斯。
黄翰继续清理着,他的作动很轻柔,每次拿起灵牌,先清除表面的灰尘,再抹净木架的边框,最后把清理好的灵牌放回原位。
黄翰耐着性子,打扫得十分仔细,灵牌一个又一个,一排接一排的清理着,心内却想着每一个灵牌主人的故事。
比起做一个打理家族俗务的家主,黄翰更倾向做一个武灵者,在广阔的圣界大陆冒险和闯荡。
清理到最后三排时,黄翰才刚拿起一个中间的灵牌,就忽然咔嚓一声,整个灵牌竟然碎裂成两块。
黄翰有些愧疚,脑海想着怎样把两块碎木粘合时,就发现其中一块碎木的裂口处竟藏着一块白净的玉石。
“咦,这是什么”
黄翰挖出灵牌中的玉石,吹走粘在上面的木碎粉末,然后放在手心,仔细地打量着。
整块白玉呈鸽蛋状,姆指般大,上窄下宽,摸上手时,乳白色的表面十分光滑。
“难道是古玉”
古玉的价格不菲,黄翰倒是期待手上这块白玉能卖个好价钱,帮补一下家计。
黄翰把玩了白玉一会儿,就贴身收了起来,然后看着断裂成两块的灵牌,烦恼了起来。
黄翰先是辨认了一下灵牌上的字迹,喃喃地道:“黄楠,第七代家主,也是黄启之的弟弟。该死,我怎么把他的灵牌弄断了。”
黄翰盯着灵牌断裂的地方,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从灵牌里挖出了白玉,灵牌中间就少了一大块,现在更是难以拼合起来,至少短时间内不可能修整好。
黄翰看了看木架,暗道:“只要布置一下,少了一个灵牌应该不起眼。”
黄翰先将地面上、木架上的碎削捡了起来,再找来一个布袋,把碎裂的将灵牌和碎削放好,又从最尾排取了一个灵牌换到原先木架的空位上,再调整一下灵牌与灵牌之间的空隙。
一切整理完毕,黄翰站在宗堂下,简单地审视了一下,心道:“应该能够蒙混过关了。”
入夜,黄灵萱等人装着整齐,拜祭先祖,整个过程很顺利,并没有人发觉宗堂上少了一块灵牌。
黄翰回房后,把布袋从床底拿出来,放在桌上摊平。
在灯光下,黄翰耐着性子,用浆糊把碎裂的灵牌一块又一块地拼合起来。
花费了一番功夫,黄翰终于把大部分的木磈拼合好。
“剩下的,就不是短时间能修整好的。”
黄翰满脑子睏意,他打了一个呼噜,擦了擦眼,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
现在已近深夜,从窗外望去,一轮圆月在黑夜高挂。
黄翰把白玉掏了出来,在月色下,仔细地鉴赏着。
“这是什么玉石呢”
黄家航运经商,经手的玉石自然不少,加上黄翰未能启灵,只好转学行商,因此学了不少玉石辨别的知识。
白玉在月光下微微泛着银光,越是把玩,质感越发圆润。
“这块白玉还真古怪。”
黄翰看了好一会儿,也辨认不出来,打算把玉石收起之际,那块白玉突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炫光,瞬间把他整个人都吞没了。
当黄翰从晃神中醒来时,发现自身已在一个泛着淡淡白雾的地方。
整个白雾空间呈圆拱形,半径约十米左,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小子,你是谁”一个沙哑的声音在白雾空间内回荡起来。
黄翰往四周扫了一圈,却找不到说话之人,只好恭敬地道:“前辈,我叫黄翰,请问这是什么地方我又怎么到了这里”
“又是黄家的小鬼”
那声音显然有些不悦,甚至喃喃自语唠叨了好一会儿,只是声音实在太低,加上四周白雾的重重压制,黄翰未能听得清楚。
“那黄启之是你的什么人”那声音忽然问起。
“是我的先祖。”身在诡异之地,黄翰心中忐忑不已。
黄翰弄不清楚说话的人和黄家有什么瓜葛,是敌是友
不过很快的,黄翰就不作猜想了,凡是见过黄启之,又活到如今,都是那些有着过人能耐的老怪物,这些人,甩甩手指头,都能弄死他。
“黄启之是不是死了”
“晚辈也不知道。”
“今年是何年”
“圣历6211年。”
“已经五百三十七年了……”
那声音愁怅若失,久久不语,黄翰心中有着诸多疑问,却不敢随意开口,整个空间因此静默了下来。
“唉,看来黄启之那小鬼还是失败了。”那声音在叹息。
失败
什么失败
黄启之先祖不是为了突破圣阶才去荒北雪域的吗难道是为了他
黄翰脑海闪过各种疑问,打算询问之际,就看到在白雾空间的中央多了一个朦胧的阴影。
那阴影彷如人形,向着黄翰招了招手:“小子,你过来。”
听了这话,黄翰不曾有所动作,却发现整个身体不受控般,缓缓地飘起,往阴影飘去。
黄翰心中大骇,只恨动弹不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