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围观者除了旅客,还有不少在这里营生的人,比如卖货的商家,拉活的姘头等等,其中不少人都认识这位老爷子,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嗨,又是这老头嘿。”
“咋回事啊?”有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问。
“这三个被打的,肯定是小偷没错了。”
“小偷?”有人不理解,问道:“小偷跟这老爷子有啥关系?”
知道真相的人说道:“这事啊,要从三四年前说起,老爷子的儿子从外地上学回来,在火车站门口被小偷给偷了,年轻人吗,年轻气盛的当时就跟小偷打了起来,结果被小偷捅了几刀,最后没抢救过来。”
“然后呢。”
“老爷子晚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当然不能放过小偷了,但警察没抓到人,他就气不过,前几年成天在火车站抓小偷,只要被抓到就是一顿暴打。”
“这打人也是犯法的,警察不管吗?”
“这么大岁数了,管得了么,又一次我记得,老爷子被警察拘留了十五天,放出来继续在火车站抓小偷,不为别的,就为给他儿子报仇。”
“嘿,这老爷子,我服了。”
“你服个屁啊,我就告诉你吧,这冰城的小偷,就没有他没打过的,只要被抓到一次,他只要见到了,不管在哪都打人,我这都好几个月没看见他了,听说被警察关了半年,这出来不还照样打人吗。”
“这老爷子真能打嘿。”
“啊,老爷子当心啊。”
就在围观者侃侃而谈的时候,被打的小偷从地上爬起来,从兜里拿出一把匕首,冲着老爷子后背就要刺过来。
而这个时候,老爷子正挥舞甩棍,照着面前的小偷猛打的,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的暴起行文。
围观群众有人发出惊呼,但没人敢出面阻拦,就在这人即将刺中老爷子的时候,吴铭飞起一脚踹在小偷的手腕上,这才没让小偷得手。
老人被惊扰,回头一甩棍打过去,正好吴铭站在小偷的位置上,老人这甩棍速度很快,吴铭躲闪不及只能抬手格挡。
甩棍打在胳膊上,吴铭倒退一步避开攻势,老人高举甩棍刚要打,却看清不是小偷,侧目的时候,小偷已经拿着匕首站起来了,怒目而视,大吼一声就冲了过来。
吴铭抢在老人面前,上前一步手刀斩喉,当下把他打的失去了战斗力,但随后老人不甘示弱,抡圆了甩棍一下砸在了小偷的脑袋上,直接鲜血喷溅,倒地就起不来了。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
这个时候,火车站派出所的警察这才姗姗来迟,他们挤进人群一看顿时蔫了。
“我说老爷子,怎么又是你呀?”
“就是啊,我说老爷子,你都多大岁数了,就不能在家消停两天嘛?”
老人怒目的看着警察,抬起甩棍照着小偷的身上猛砸一下,然后直勾勾的看着警察说道:“你们穿警服的不管事,还不让我抓小偷了,我就打了,怎么的吧,抓我啊。”
“行行,您老说的都在理行吧,这几个交给我们处理,你呀赶紧回家吧,啊!”
对老头这样的人,警察都没了脾气,你说抓他吧,一把岁数的人了,曾经抓也抓过了,判也判过了,但人家就是犟脾气就要给儿子报仇,成天专打小偷,这样的犯罪者,别说是警察了,就连法院都懒得审理。
警察们分出人,照顾地上的三个小偷,其他警察开始驱散围观者,还有警察护着老爷子离开。
就在这时,隐藏在人群中的陆滢等记者们,一窝蜂的出现,长枪短炮的对准老爷子,陆滢开始采访,问道:
“老先生,请问你多大年纪了?”
“你们哪凉快哪呆着去,别烦我。”倔强老头根本就不给陆滢任何采访的机会,横眉冷对千夫指,甩开警察的拉扯,孤寂的走了。
警察们没有办法,没收了甩棍带着小偷们离开,陆滢的采访团队蔫了,摄像师说道:“你看我说啥来着,这老顽固从来不接受采访。”
“这怎么办呢?”就在陆滢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看见吴铭,灵机一动喊道:“哎,你等等,别走。”
吴铭止步,陆滢小跑过来说道:“我刚才看你帮老爷子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吴铭看见陆滢身后,一帮记者同事们跟了过来,也明白这个忙是什么意思了,但吴铭还不能拒绝,谁让他欠陆滢一个人情呢。
“你们想采访老爷子吗?”
“是啊,台里布置给我的新任务,看在我帮过你的份上,帮帮忙啦。”
吴铭指着摄像机说道:“帮忙可以,但你们这肯定不行。”
“采访吗,不录像怎么采访新闻?”摄像师纳闷的问。
吴铭看向远处,老爷子的背影蹉跎,完全没有刚才打架时的意气风发,说道:“他是一个有故事的老人,他的事迹你们应该知道吧?”
“嗯,知道,所以台里想采访他。”
“那就不能这么来。”吴铭点了点摄像机,然后向着老爷子走去,陆滢急忙跟在身后,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不急,先看看他去哪再说。”
吴铭带着记者们,跟在老爷子后面,只见他在出站口站了好久,进出旅客和拉活的人都被他观察一遍,确认没有想找的人之后,他就蹲在出站口抽着烟,只要一有车出来,他就站起来都长希望,这感觉,就好像在期待有人归来一般。
“他干嘛呢?”陆滢好奇的问道。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