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作墙,十步一明珠。
凌无极搂着自家乖徒儿飞身上了云霄峰之后,耳畔只听猎猎风声,眼前是剑光如星闪烁。
云霄峰大练武场之上,身着蓝白直襟长袍的弟子们整齐划一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全神贯注地练剑。
凌无极一到,为首监督着众弟子练剑的两人疾步走了过来,拱手道:“凌师兄。”
两人身后,不少弟子心思不专起来,遥遥将目光投向了他们这里。在看到凌无衣的时候,均是惊为天人,吸气声一片。
凌无极心道:看来他家乖徒儿生的太过貌美也不好,招蜂引蝶。且这五长老的一群弟子们,个个都是欠操练。
思及此,他拱手道:“清全师弟,还有清一师弟,今日是轮到你们来教习弟子?”
白玉京弟子三千,除亲传弟子之外,其余内门弟子皆是由亲传弟子轮流教习,记名弟子则没有这种待遇,往往都是做些杂务,自行修习。
清全长相周正,为人也稳重,浑身透着一股精气神。与其相比,清一则像一个白面小生,且身形单薄,看起来有如疾病缠身之态。
只听清全恭敬问道:“凌师兄,敢问此时来云霄峰所为何事?”
凌无极执手拉过身旁的凌无衣,说道:“这位是我新收的徒弟,我带她来置办新弟子衣袍、物品。”
清全了然道:“即如此,就让清一师弟带小师侄过去吧。”
清一闻言,走上前来,细声细气道:“小师侄,请随我来。”
凌无衣微微躬身,跟了上去。
待两人走后,清全转身看向身后那些恨不得将眼睛黏在凌无衣身上的一群弟子,干咳两声,气势十足地吼道:“都看什么呢?!今日未练会的,统统罚倒立抄书!”
凌无极走至一旁的石凳处坐下,吊儿郎当地说道:“清全师弟,练剑也不能这么打紧,让大家歇歇好了。”
清全为难道:“这………”
身后立时有弟子附和道:“是啊,清全师兄,我们都练一个多时辰了,你就让我们歇会儿吧。”
“再说凌师兄都发话了,你总不能不给他面子,就让我们歇一小会儿嘛。”
“凌师兄刚才都说了,练剑不能打紧!”
………
众人三言两语,说个不停,清全妥协道:“一个两个,只会惫懒,今日看在凌师兄的面子上,就让你们歇会儿罢。”
众弟子欢呼一声,立即有几个弟子围到了凌无极跟前,殷勤地给他奉上茶水,八卦地问道:“凌师兄,小师侄她是何许人也,今年芳龄几何?”
凌无极似笑非笑地看了众弟子一眼,悠悠说道:“清全师弟,我看大家精神不错,还是多练一会儿吧,毕竟剑法重要。”
几位弟子当即哀嚎起来,有眼色的几个连忙转了话锋,讨好道:“凌师兄喜得爱徒,心情正佳,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没错,我们也就是好奇才问问,对小师侄绝对没有什么觊觎的心思。”
凌无极道:“觊觎?”
先前说话的人一惊,忙改口道:“不是觊觎,不是觊觎,我……我就是瞎说的。总之,要恭喜凌师兄…啊…哈哈哈…”
他露出一副“你知我知”的表情,众弟子笑作一片,纷纷唏嘘起来。
清全拿着一本内功心法,卷成书筒挨个在打头阵的几位弟子头上敲了一记,斥道:“没大没小,竟敢打趣起师兄了,不想练剑,就都给我滚一边去!”
几位弟子悻悻地离开了,众弟子见起头的人都走了,顿觉无趣,一哄而散。
凌无极朝旁边的清全做了个“请”的手势,待后者在另一张石凳上坐下来之后,亲手给他倒了杯茶水。
清全受宠若惊地接过茶水,说道:“凌师兄心情果然甚好,平日里你可不会动手给我们这些师弟倒茶。”
凌无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清全又道:“小师侄钟敏灵秀,是个可造之材。若凌师兄悉心教导,假以时日必定一鸣惊人。”
凌无极抿了口茶水,道:“那是必然。”
清全突地笑了起来,语气中多了一抹轻松,“说起来,清全还是第一次见到凌师兄你对什么事情上心过。就是当年练剑的时候,也是京主和游龙师姐逼着你的。不过凌师兄自幼聪慧过人,这剑法……”
“师父。”
凌无衣款步走了过来,恰巧打断了清全的话。
凌无极朝她笑道:“一切都弄好了?”
凌无衣:“嗯。”
清一随后过来,说道:“小师侄的弟子服和长生命符已经在准备了,还有,这是白玉京的内功心法,以及缥缈剑法的上卷,请小师侄收好。”
清一将两本蓝色封皮的书卷交给了凌无衣,解释道:“这两本是白玉京弟子人手都有的,剩下有不懂的,小师侄可以问凌师兄。”
凌无衣:“多谢师叔。”
眼见周围弟子们又在朝这里张望,凌无极起身道:“乖徒儿,我们该回去了,就不耽误清全师弟和清一师弟教习弟子。”
清全:“凌师兄,不见一见五长老再走?”
凌无极闻言,嗤道:“见他作甚,准没好事,不是扣我零花,就是数落我门板的事。”
清全尴尬地笑了两声。
拜别清全和清一,凌无极带着凌无衣回了主峰上的住处,恰已至正午,正殿有人过来在此等候多时。
见得两人同归,那人上前一步,躬身道:“凌师兄,京主请你们去正殿用饭。”
凌无极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