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流只是逗她玩,哪里会真的做出什么轻薄之举,可阿浣着实吓的不轻,还真以为这家伙会干出什么龌龊之事。
“别走!”
苏清流急忙伸手拉住阿浣手腕,虽然目前两人已经在此安顿下来,且章渊也没限制他们时间,但狼穴虎口岂容多留,能早办完自然还是早一点好。
所以其实苏清流心中早有计较,本想着开几句玩笑再与阿浣商讨,熟料这妮子却好不禁吓…
“混蛋,你给我放开!”
感受到手腕被制,阿浣惊怒交集下意识回招,反手一拧用肩一抗,便是一记沉甸甸的过肩摔使了出来。
她是妖族圣女,妖族天生神力,这是绝不会因为她长得可爱就能改变的事实,于是苏清流悲剧了,谁叫在他的潜意识里,只把阿浣当成一个既呆萌又弱娇的小姑娘呢。
因为毫无心理准备,所以哪怕苏清流反应的已经足够及时,但却还是被一下甩过肩头,狠狠的摔了在地上!
砰的一声,坚实的异木隔板都被砸出个大坑,好在下面的阁楼没人,不然指不定得投来一种什么眼神。
苏清流哼唧了两声,不是矫情,是真的疼,感觉脊椎骨都断成几截儿的样子。
可主和派的阿浣仍旧没完,本着一鼓作气的原则,她又迅速锁住苏清流双手,并直接骑坐到苏清流身上。
苏清流想要挣扎,奈何尝试数次没有结果…
“流盲,无耻!!”
阿浣骑坐在他的身上,一双美眸满是怒意,扁嘴怒骂着。
“姐,我干嘛了啊,你好好看看咱俩现在的情况,你说我是流盲,说我无耻?”
苏清流百般无奈,动用元息的话他倒是也能挣扎起来,可没那个必要不是,就开一玩笑,哪至于大打出手。
但不动用元息,在这妖族的天生神力之下,他还真就翻不出身来…
见得苏清流如此表情,又看了看两人现在的姿势,阿浣的小脸刷一下子红了起来,赶忙松开双手站到屋子角落,甚至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给严严实实的藏进去。
起身拍了拍灰尘,苏清流无奈苦笑,“你可真是不禁逗,行了行了,你不问我下一步准备什么办么,过来,咱说正事吧。”
阿浣好像并不信他,仍然站在角落,“说就说,干嘛要我过去!我看你是…”
苏清流赶忙一摆手,“得得得,那我说我的,你就跟那站着听吧。”
优哉游哉的倒了一杯茶,苏清流开始讲说起自己的计划,其实接下来该怎么做并不复杂,也用不着乱七八糟的阴谋诡计,因为他们的目的只是搞清楚北金侯究竟是否重兵,如果是,又为何重病,就这么简单。
所以,先花几天摸清楚北金侯府地形,再花几天探明巡卫交替路线,最后尽可能选个夜黑风高的天气潜入北金侯寝宫,亲眼看看便可知结果。
“就这样?”阿浣听罢颇为意外,她还以为苏清流有什么高见呢,若只是这样,哪还用他来商议。
苏清流点了点头,“这就样,但你不要以为这很简单,因为潜入寝宫才只是开始,见到吕雄安的真实情况之后,才是计划关键。”
“切,故弄玄虚。”阿浣嘟嘴,一副不服的样子。
苏清流笑了笑,这一次到没去嘲笑她,而是把其中利害关系仔细说了一下。
因为吕雄安实力超然,且目前“忠奸难辨”,所以他们就必须得做好吕雄安并没染得任何恶疾,只是故意不见他们的思想准备。
而如果是那样,他们在潜入寝宫之后,便不但不能有所收获,反而容易给人落下口实。毕竟,想在一个极有可能已经是大乘境界之上的强者面前来去自如,无异于天方夜谭。
而如果情况反之,吕雄安真的已经病入膏肓,那他们又该如何去做呢?
很显然,这也不是一个容易解决的问题。
以吕雄安这种元道级别,生病是百分百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若是果真病入膏肓,那便一定是为人所害,既如此,继续留他在北金侯府,无异于眼睁睁看他等死。
所以若是这种情况,苏清流想救!
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吕雄安曾是他昔日手下,所谓旧日情谊之类的东西,另外也是因为,眼下他与元道顶峰的人物们身份差距过大,除却吕雄安之外,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恐怕都再难接触到同一级别且与过去有关的人群。
但想救二字说的简单,“幕后黑手”既然能害吕雄安,那么在某种程度,自然也就会拥有着能跟吕雄安抗衡的本钱,害而不杀,说明他并不想杀,留着吕雄安还有用处,又岂会那么容易叫他们给救走。
综上所述,便是苏清流所说的问题了,潜入寝宫不难,之后该如何处理,才是难上加难!
听完这一席话,阿浣看向他的表情终于变了,不再是那种提防下流小贼的感觉,而是多出许多另眼相看的光芒。
“还真是哦,你若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些。”阿浣心悦诚服的道。
苏清流笑了笑,也不自夸,“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这回你真可以回去了。”
“那…”
“放心,打探之类的事情我自然会办,你就只管思考我刚才说的两点就成,反正我目前…我只是一个御气元修,真到了意外降临之时,还是得靠你这个圣女大人。”
说到这里,苏清流的眸中突然闪过一丝落寞。
他之所以会说这句话,自然是因为见识过许芸的强大实力及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