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伊唇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人,整个祁龙苍也是安静的出奇,就连鸟叫声都没有听见一句。掀开被子下床,去了洗手间洗漱好走出房间这才看见从外面进来的南宫陌,南宫陌看见站在二楼栏杆处的伊唇,温润的脸上带上了一抹笑意。
伊唇下楼,南宫陌站在客厅处等她下来,伊唇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着实有些冷寂便问道:“今天祁龙苍怎么如此安静?”
“早上关婶过来说今天出去采购东西了,现在恐怕还没有回来。”南宫陌伸手拉过伊唇坐到沙发上,“白墨今天回去了。”
伊唇自然的点点头,笑了一下:“我猜到了。你送他的?”
南宫陌点头,“今早碰见他要走,我正好没事就送他去火车站了。”
伊唇笑着点头,倒也没有不自在,看着南宫陌眼神带着狡黠问道:“你昨晚上在哪里睡得?”
南宫陌看着面带笑意,眼神狡黠,活泼灵动的伊唇不由得心情大好,温润的脸上笑意加深:“你想问的是,我是不是睡你旁边的把?”
伊唇摇头:“不是,我想问你是不是和白墨睡得。照着白墨的性子,他想不辞而别的话是不会让人发现他离开的,你怎么会恰好碰见他要走?”
南宫陌脸色沉下来,轻嗤一句:“你对他倒是了解。”
“那当然了,我当初可是想过嫁给他和他过一辈子的。”伊唇无所谓的撇撇嘴,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南宫陌站起身来往外走,“你去哪?”
“去把白墨叫回来,免得你惦记。”
“那你直接送我去火车站,我直接买票就行了。”
南宫陌身影消失在门口,伊唇故作轻松的身子一下垮了,整个人有气无力的靠在沙发背上,脸上的笑容也随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闷闷不乐的低沉和无奈。
南宫陌不用去深究就知道伊唇故作轻松的语气是为什么,尽管她脸上笑靥如花,眸子清澈见底,语气肆意亲呢,南宫陌也知道伊唇心里半点没有相信他,甚至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她今天说这话无非是旁敲侧击提醒某一天,她也会和白墨一样,俏无声息就离开这里。
而今早送白墨去火车站的路上,白墨字里行间全是对伊唇的不放心,嘱咐了一大堆事情。
“她胃不好,可是她喜欢吃辣椒,她最喜欢吃火锅,要记得让人给她随时准备好胃药。”
“她很怕麻烦,总是下雨天出门不愿带伞,吃饭随意将就,你要记得提醒她。”
“她害怕一个人晚上呆在一个封闭的空荡荡的房间里,不要提起临江县的事情,会让她崩溃。”
“她心脏疼的时候会习惯性抬手又放下,头疼的时候习惯性蹙眉,不说话。她总是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让自己疼来感知她是不是还活着,她很没有安全感,她也很怕死。”
“南宫陌,如果你真的喜欢她,一定要看好她,不然她藏起来了,谁也找不到。还有,她是一个特别容易放弃的人,所以一定不能给她放弃的机会。”
“南宫陌,如果有一天你厌烦她了,打电话给我,我来接她。”
南宫陌伸手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谁说白墨输了,明明是他输了。伊唇能在白墨面前像个小孩子一样玩闹,能和他娇憨任性,能和他喊疼叫苦,可偏偏在南宫陌面前成熟的像个无坚不摧的大人,故作坚强,故作隐忍,笑靥如花,让他很挫败。
右弼打电话说瞿英的案子有了进展,凶手初步锁定是乔缘,因为有人看见乔缘和瞿英在街道上吵过一次架,乔缘对瞿英怒目而视,大声询问她为什么还没有死,甚至是在人行道上推搡瞿英,差点被路过的汽车撞了。
南宫陌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敞开的门,伊唇并没有追出来,索性发动车子离开了祁龙苍。
伊唇自然也是听说了这件事情,南宫陌离开左右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伊唇出门的时候碰见采购回来的关婶和黄妈,关婶瞧见伊唇出来刚刚关上车门,便冲伊唇笑道:“阿唇,这马上到饭点了,你要干什么去?”
黄妈冲伊唇笑笑,帮着福叔从后备箱里把东西拿进屋里,伊唇看见关婶脸上挂着浅笑:“关婶,我出去一趟,估计赶不回来吃饭了,你们不用做我的饭。”
关婶一听这话,神色有些忧心问道:“这瞿姨的案子说是有了进展,如今这当口你刚刚才没了嫌疑,可不能再撞上去。”
伊唇点头,拍了拍关婶的胳膊:“关婶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说着便大步走出祁龙苍。关婶在她身后伸长了脖子喊道:“你要去哪里,让福叔送你去啊。”
伊唇并未说话,摆摆手消失在院门外面,关婶见状只得摇摇头叹息了一声。
市医院三楼303病房聚集了不少人,伊唇一进去扫了一圈众人之后,猝不及防抬脚踢在了南昱的肩膀上,南昱身子后退几步被南宫泽扶住,南昱怒不可遏的看着伊唇说了一句:“你有病是不是?”
伊唇扫了一眼病床上虚弱的玉凝,转头冷冽的看着南昱,冷哼一声:“好玩吗?玩出人命来了你满意了?”
南昱脸色稍霁,退开身边的南宫泽,往前一步倨傲的看着伊唇,一脸不屑:“她是活该。”
“南昱。”宫沫看见伊唇脸色更为冷冽,当下呵斥一声希望南昱不再说话,可南昱只是淡淡的看了宫沫一眼,视线回到伊唇脸上,语气带着不屑:“别说的你很高尚一样,当初你要是不设计她,她能躺在我床上吗?她要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