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陌看着手里的迎风铃手链微微出了神,别人不知道,南宫昀和南宫陌一定清楚。
这是他八岁那年跟着南宫昀去明城舒家的时候,路过一个小摊看着别致然后买的,后来也是天天戴在身上。后来有一次南宫昀无意间问起南宫陌那个手链,南宫陌说送人了,问他送了谁,他只说一个叫落落的孩子。
紫檀路谁人不知道伊家大房有一个养女,叫方落,很多人觉着叫方落不太好便称之为落落,再加上自从方落三岁到了伊家后经常跑来南宫家跟着南宫陌屁股后面东奔西跑,南宫陌也不曾冷脸相待,如今这条迎风铃手链却到了南宫昀手里,他也不得不深思了。
“请问父亲这是哪里来的?”南宫陌询问。
“紫檀花园。”南宫昀咬牙切齿的吐出四个字,眼神凌厉的看着南宫陌“你告诉我,你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紫檀花园?”
“这不是我当初买的那个,我当初买的那个是两个铃铛。”南宫陌拿起那个铃铛展示在众人面前,确实如他所说只有一个铃铛,南宫昀来脸色也缓和下来,本就是小摊位上卖的东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说明不了什么,可这东西偏偏出现在紫檀花园任谁都没法不去深思。
“真不是你的?”南宫洵闻言此时也偏头看着南宫陌一脸怀疑,眼底精光闪烁。
“不是。”南宫陌神色坦然,眼神笃定。
“爸,既然不是大哥的东西,我们还是等着警察局那边断案才是。”司韶在旁边打圆场,眼神示意南宫泽说句话。
南宫泽立马接话“对啊,爸。说不定这条手链是某个贼留下的,前天楚家不是还说进了贼吗。”
南宫陌旁若无人的眯起眼睛看了南宫泽一眼,南宫泽顿时感觉后背发凉,看到南宫陌嘴角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觉得头皮发麻,每次他只要是说错话干了什么错事都会见到这样的表情。
南宫泽求救的看着司韶,一副我哪里做错了的样子。
司韶淡定的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仿佛在说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看你干的蠢事。
“行了,吃饭吧。既然不是陌儿的东西,明天交给警局那边吧。”舒诗打了圆场,先一步站起身拉着南宫昀往餐厅走去,见状南宫洵也起身离开。
司韶站起来,拿过南宫陌手里的东西放进口袋“正好明天我要去趟警局,东西我拿过去吧。”
南宫陌幽幽的看了司韶一眼,司韶装没看见,扶着麦莉便往餐厅而去,南宫陌看着南宫泽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忍不住抬脚踢了踢他,给他一个冷眼起身走开,南宫泽苦着一张脸嘀咕一句“我招谁惹谁了我。”
相较于南宫家的小雨点,伊家可是风雨大骤。先是出现的半截人骨,再是楚家上门要贼,如今又是在旁边的紫檀花园挖出白骨,伊觉再经历世事沧桑也觉得背后推动这件事情的人定是有备而来,一时不免的心生不安,加强了主院的安全防护,再让佣人将主院从里到外翻了个遍看看是否还有什么凭空出现的不明物体。
东院听闻主院的一番动作,不免的也是装模做样的大肆搜查一番,至于是不是掘地三尺翻箱倒柜全听凭东院的一面之词。西院倒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全无动静,只说了句伊澈就住西院,要真有什么没查出来他这个警察也是白当了。南院的伊明赫同乐砂本就是为人干脆利落的,倒也不是爱生事端之人,又懒得动手,直接放言主院要是得空想将南院反过来都成。只有北院自从伊明西出走之后,便没有什么人气,偶尔也只有一两个佣人打扫打扫屋子,修剪修剪花叶。
伊家的动静紫檀路上都知晓,只是无人过问罢了。伊澈每天走访紫檀路上的四个豪门世家,例行询问香檀路上的三家,但凡可以询问的人都是过了一遍,没什么收获。
时间一晃过去三天,紫檀花园挖出骸骨的事情还处于沸沸扬扬之势,无半点削弱的意思,而报案人和幼稚鬼还是无半点线索,警察局急得团团转,先前网上发布的寻人消息已经被人撤得干干净净。
21日上午八点,网名为幼稚鬼的家伙再一次以一篇文章搏得众人眼球,一个警察卧底洗黑钱集团,集团被毁恢复身份不成,反遭自己的上级陷害身陷囹圄,最终被一个死刑犯打死狱中的故事再一次弄的满城风雨。
时隔一小时,该篇文章转载过十万,紧接着原文被删除,幼稚鬼这个人再一次消失人海中。警察本想逐一排查网名是幼稚鬼的人,可奈何单单南都市该网名就有十万个,更别说全华夏的有多少,再者如今的qq并不会绑定手机以及任何联系方式,而且容易被盗,谁也不知道真正的幼稚鬼到底是谁,事情再一次陷入僵局。
早上十点,继卧底警察事件之后,id名为唇亡齿寒的网友再出奇招,重提二十五年前严家大儿子涉足商业欺诈,非法集资,谋杀,拐卖儿童数罪,严老爷子伪造任命文件,涉嫌出卖国家机密,受贿的事情,一篇洋洋洒洒的慷慨激昂赞叹楚市长深明大义,为人廉政清明,文章末尾却提及南宫家痛失子嗣并非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惊爆十三年前春街塘修整期间是贩卖儿童团伙的中转站。
这次网友纷纷学聪明,知道文章存在不了多久,便纷纷用手机拍照,截取重要片段。不过十分钟时间,文章消失不见,网上再也找不见只言片语。
一个紫檀花园骸骨案引得警局日夜加班,叫苦不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