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雨嬷嬷也被打杖责了二十棍,疼的她都直不起腰了。但是看到翠荷也被打了,想来翠荷还是有大用处的,便给身边的明月使了个眼色。
只见明月快步上前,伸手按住了已经在地上打滚、挣扎的翠荷,不让翠荷逃离,却也没有下一步举动。
而雨嬷嬷也在这个时候上前,表面上是在责打翠荷,实际上是帮翠荷躲过了一劫。
“你这个贱蹄子,这都什么时辰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才多少的功夫你就给忘记了,不知道夫人有吃点心的习惯。还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快滚,碍着夫人的眼,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还不快滚!”雨嬷嬷一边叫骂着,还一边伸脚往翠荷的身上踢去,看样子是在打骂,实则已经把翠荷踢到门口,更是让明月赶紧把人带走。
而明月也确实这样做了,拉着疼痛不已的翠荷就离开了。
翠荷跟明月走了,林姨娘也打累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生起闷气来了。
雨嬷嬷自然是不愿看到自己的主子一蹶不振,主子的地位就是她的地位,想想,轻声道:“夫人,您啊可不能跟这些小人物置气,不值得,您要是伤了身子骨,只会让那些人笑话,让那些人更得意。您是夫人,在相府这么多年,您的地位谁都撼动不了,傅姨娘如今是掌权,但相府里里外外都是您的人,您大可不必介怀。至于大小姐,她始终只是个女儿,始终是要离开相府的,不如夫人心善,给她找个婆家,嫁了便是。只要大小姐一走,傅姨娘还能顶个屁用,夫人调养好自己的身子便好,您可是相爷的心头肉,您啊,还有少爷呢!”
林姨娘静静的听着雨嬷嬷的分析,字字在理,句句属实。雨嬷嬷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人,她自然是十分信任,更何况这雨嬷嬷分析的话也正是她心中所想,她有儿子怕什么,只要把那个贱女人嫁出去便是,对,嫁出去。
“嬷嬷的话正是我心中所想,我有儿有女,娘家是个有来头的,傅姨娘那个贱人必定得不到好处,相爷必定向着我。至于那个小丫头,她也讨不到好处去!”林姨娘微眯的眸子中射出狠厉、杀意的光芒,重哼一声,咬着牙筋轻喝:“哼,傅姨娘那个贱人,以为傍上那个贱丫头就以为能扳倒我,在相府呼风得雨了,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傅姨娘这个贱女人,我必定要她生不如死!”
“对,对,对,夫人
这样想就对了,相府里里外外的人都是您一手提拔的,都只听您的命令,傅姨娘想要夺权,也要看有没有本事,那样的女人成不了气候。倒是大小姐,我们与她交锋几次,每每都败下阵来,虽说我们估计的是镇国公府跟皇后娘娘,但是大小姐本身也是不容小视的。自从大小姐死后复生,整个人都变了个样,睿智、鬼点子多,若是一直留在府中,怕是对我们不利,趁早……”后面的话雨嬷嬷没说,却是做了个手势,把要说的话都表达出来了,眼底的恨意、精光只是一瞬间便消散了。
而雨嬷嬷的话让林姨娘心中有了打算,眼底里尽是恶毒的光芒,风韵犹存的脸上,此刻不是满满的柔情,而是杀人不偿命的狰狼:“嬷嬷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这大小姐也不小了,平常人家的小姐,就是皇亲贵族的郡主、公主都已出嫁,而她也是时候离开相府了,看来我得做回‘娘亲’了!”
林姨娘是想杀了洛韵惜的,只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是洛韵惜死后的麻烦事就多了,想不说镇国公府跟皇后娘娘那边要来讨个说法,就是现在的洛韵惜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不过这次的雨嬷嬷倒是给林姨娘提了醒,嫁出去,一了百了。
只是林姨娘等人都忘了,此刻的洛韵惜不再是那个懦弱无能、胆小怕事的洛韵惜,洛韵惜接下来要做的,必定倾尽天下。
林姨娘想着得好好挑个人家,再找来洛天宏,吹吹枕头风,再说些好话,这婚事就是不成也得成,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术之约。
至于傅姨娘那个贱人,她以为找到了靠山,以为这座靠山可以让她想尽荣华富贵、扳倒她。那好啊,那就看看这座靠山最终会如何,这座靠山走了,便是你傅姨娘的死期。
如此一想,林姨娘眼底尽是狰狼的笑意了,就像是她已经赢了,洛韵惜已经离开相府,傅姨娘已经被她狠狠凌虐致死了。
之后,林姨娘让雨嬷嬷去看看有哪家的少爷可以门当户对的,着手就让雨嬷嬷去办了,而她想着她的白日梦。
这一日很快便过去了,第二日,洛韵惜早早便让差人先去镇国公府报个信,说自个今日会去拜访。
相府门口一辆马车早就等候在一旁,都知洛韵惜这大小姐的身份是如日中天了,更何况现在管家的是傅姨娘,这定然是早就为洛韵惜办好了这小事。
洛韵惜什么都未说,直接就上了马车,随行之人是侍香,其余之人,洛韵惜一个未带。
一路上都很平静,两府之间隔得本就不远,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镇国公府。
等洛韵惜下马车时便看到镇国公府早已打开正门迎接她这个多年未回的孙小姐,只见舅母侯轻语早已立于一旁,随行的还有一个容色绝丽的姑娘,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洛韵惜不知道候轻语身旁的女子是何人,却也猜出了个一二,缓步上前便朝着两人盈盈一拜,轻声笑道:“惜儿见过舅母、表姐!”
侯轻语已是见过洛韵惜的,只见洛韵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