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海气得嘴都歪了,他没想到陆贤被放出来,居然根本不领情,仗着是陆压道祖的血脉,态度比谁都凶,完全不给任何人面子。
如此一来,江行海的处境,显得越发的窘迫,活脱脱的自取其辱。
“陆贤兄弟,之前确确实实是个误会,我可以给你道歉,我在这里说声对不住了,若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江行海双手抱拳,连忙摆正姿态。
然而,陆贤仍然是不领情,怒火直上天灵盖,忍着全身伤势的痛楚,抬手指向王飞所在的位置,说道:“道歉有什么用?我要的是这个人的命,你若是今日将他击杀在此,我或许可以在道祖来临后,饶你们在场的这些人一命,你也不用给我下跪。”
江行海脸色一沉,顺着手势看了过去。
在场的诸多兵将,亦是目光聚焦在了一起。
雷烈不敢吭声,依旧保持中立,并且暗示心腹切勿妄动。
倒是徐威,猛地一步站出,挡在了王飞面前,拔出腰间的佩刀,大有强烈的护主之意,喝道:“谁敢动非大人,要想问我徐威同不同意,非大人是门主亲自特派,只有门主才能做出决定,陆贤你别太狂妄,还有江行海,非大人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动手,谁想伤非大人,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徐威拔刀,一身钢甲在身,宛如一夫当关。
王飞心底流过一阵暖意,想不到徐威会如此维护,不管他是对是错,都会站在他这边,甚至是不惜当面得罪江行海。
于是,王飞站起身来,往前两步摁住了徐威右手,“把刀收了,没人敢对我动手的。”
徐威点点头,这才愿意把刀收回,然后站在王飞左侧,满面严肃。
“江大人,你看现在收场好呢?人是你主张放出来的,结果你也都看到了,我看你还是听我的,把他人给关回去吧,不然你继续留在这里自取其辱,传出去了也不大好听啊,我想大家现在也很清楚,局面到底是怎么样了,到底是听谁的了。”王飞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
陆贤马上怒目圆瞪,眼睛仿佛要喷火一般,几乎是嘶吼着大骂:“你敢?我道祖一来,你必死无疑,你简直是自不量力,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立刻将这人击杀,我可以保你们在场的所有人不死。”
江行海被夹在中间,此刻显得极为犹豫。
这明显是接着保护山海的理由,击杀对方的最好机会!
“还不动手?”陆贤催促道。
“非大人,对不住了,我这是为了山海着想,此事事关安危,就用你一人的命,来换所有人的平安吧,我想你应该愿意的。”江行海咬了咬牙,从身旁一名兵士身上,拔出一把长剑来,转身间便蓦然刺向王飞。
就在这时,一条长鞭骤然甩出,直接卷住了江行海的手,迫使长剑无法寸进。
出手之人,赫然是雷烈!
雷烈眯着双眼,似乎终于有所决断,喝道:“这不是你杀害非大人的理由,而非大人也不是谁都能够动手刺杀的,最起码江大人你还不够资格杀他,除非...你是真正的门主,但现在你并不是,请你自重!”
说着,雷烈右脚一踏,落地声响起时,全场兵将齐动!
“听将军命令,保护非大人!”
“谁也别想动非大人一根头发。”
“刚才我还以为江大人说的对,现在想来,非大人才是对的,既然都得罪完了,还想挽回根本没有可能,人家陆贤态度都摆在这里了,莫非要做软骨头不成?!”
议阁内的将士们,统统围绕在王飞左右。
一时间,场面几乎是一边倒,再没有任何人,愿意支持江行海。
雷烈甩开长鞭,江行海已然是孤立无援。
紧接着,雷烈卷起长鞭,重新绑在腰间,然后带领众多第一山心腹,朝着王飞拱手而拜道:“非大人,我等愿意随时听候差遣。”
“行了,你虽然做人没那么干脆,但也算正直,既然现在局面又不同了,那就把陆贤重新押回去吧,至于江大人嘛,他也应该很清楚,我到底是对是错了。”王飞双手负立,故意学着江行海之前的模样,露出仿佛胜利者一般的笑容。
江行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愣是没有台阶下。
陆贤火冒三丈,整个人暴跳如雷,止不住的破口大骂。
“混账东西,刚把我放出来又把我关进去,把我陆贤当成猴子一样来耍吗?”
“哎,你们干什么,给我松开,我不回去!”
“松开我啊,你们死定了,我告诉你们,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我道祖来了之后,绝不会轻饶你们的,他可是半步永恒,放眼九重山海,找不出一人能与他匹敌!”
陆贤骂骂咧咧的,被几名兵士强行架走,又押送回地牢方向,重新收押关起来。
很快的,议阁再度回归平静。
江行海站在原地,像极了聚光灯下的小丑,可谓是丑态百出,脸上还挂着陆贤留下的耳光印。
“江大人,其实你之前的想法,也未必是绝对错的,只是你并没有站在我的立场上思考问题,现在既然陆贤态度那么绝,那就没有放出来的必要了,反而省了些事情,至于陆压道祖的问题嘛,我自然能够解决的。”王飞重新取下黑布,笑着给了对方个台阶下。
结果江行海非但不领情,还反过来一句:“我看山海要败在你手了,若是你比陆压道祖还强,那我无话可说,直接将其击杀便是,但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