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听到自家姑娘说小日子来了,梅裳很是吃惊。

“怎么会呢?不是才刚过了吗?”

她拧眉沉思,作为贴身丫鬟,主子什么时候来葵水,她还是记得清楚的,尤其夏雪的小日子很规律,基本不会错乱。

莫不是身子出状况了?

“姑娘,您说咱们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这要是出了问题,往后可是会对子嗣有碍呀!”

梅裳慌得一张脸都白了,夏雪见她这样着急,心中涌起愧疚感,觉得让她这样白担心自己,挺对不起她的。

“许是没走干净,庄子里太过偏僻找不着什么好大夫,等回京后,咱们再请太医仔细看看,调养一下身子。”

安抚好梅裳,梳洗过后,夏雪让她们准备摆膳。如今不住在府里,是在庄子上暂住几天,没有个正经长辈同行不需要请安,她也乐得清闲。

为了防止自己忘记曾写过的剧情,一有空她就会将这个故事誊写在纸上,平日里压在枕头底下,没有她的允许,梅裳她们是不会随意靠近床边的,因此这整个早上,明明人都起了,床上却还是挂着帷帐,丫鬟们也不疑有他。

想起此事,夏雪脸上的神色一僵。

她的手稿!

床上可还有人呢!

“姑娘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果然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梅裳布好饭菜,一个转身就看见夏雪青着脸,不由唬了一跳。

“没事,只是想起我昨夜做的噩梦罢了。”夏雪强撑着笑脸答道,视线却不停往床上飘。

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她可是还绑着那人的手脚呢。

思及此,夏雪紧绷着的神经才稍稍舒缓下来,不停安慰着自己。

嗯,他肯定动不了,不会被发现的。

一顿饭吃得忧思重重,等用罢饭让丫鬟们退下,房里只剩她一人的时候,夏雪这才赶紧往自己床边快走过去。

一拉开帷帐,就和床上盘坐着的那人对上了眼。

“你怎么自己……啊!”刚想问他怎么自己挣脱布条的同时,夏雪视线往下移,看见了他手上拿着的东西以后,倒吸一口气,顿觉眼前发黑。

他拿着的,正是自己这段期间默下来的手稿!

被看见了!

现在装晕来不来得及?

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闻砚一脸凝重地看着她:“妳是何人?”

纸上写着的其他事他不清楚,可对于他本人的事,却是毫无差错,甚至有些事情非亲近之人根本不会晓得,若非这一手难看的狗爬字,只怕他都要以为这是自己所写。

那么重点来了,这样一个平凡的闺阁女子,手上为何会握有他的情报?

这份情报的来源又是哪里?

“那个……靖王殿下,你听我解释……”夏雪的脑袋飞快地运转着,冷汗都滴下来了。

“妳说,本王正听着。”闻砚凌厉的目光扫向她,“为何会对本王的事知之甚详,妳可得说出个所以然。”

夏雪简直快被他给看哭了。

这可怎么办呀?

夏雪急得不行,她堂堂一个作者,竟然沦落到被笔下的人物逼问,着急的同时没有停下思考,努力想着解决的办法。

直接坦白说:“你是我创造的角色”,这肯定是行不通的。

那该怎么说才好?

夏雪绞尽脑汁,觉得脑袋都快冒烟了,终于让她想到一个看似可行的办法。

有了!

夏雪眼睛一亮,为自己想到的这个法子喝采,双眼因为开心像新月似地弯了起来。

“告诉你也无妨,可你得替我保密。”夏雪硬着头皮,装模作样地走上前,让自己看起来高深莫测些。她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其实我有预知能力。”

夏雪靠得近,呼出的气息轻轻拍在他耳上,使得闻砚的呼吸蓦地一顿。

想想,似乎从来没有过一个女子,靠得离他这样近。

她说完后退了几步,垂着手候在一旁,梳洗过后的她不再像夜里那样披头散发,头上挽了一个简单的髻,分明是大好年纪的姑娘家,浑身打扮却素得很,连耳垂上也是空空荡荡的,闻砚想到了他方才看的内文,若是这姑娘的情况也与纸上所述一致的话,那他转瞬便明白了。

——夏雪在守孝。

守的还是重孝。

闻砚看了她一眼,眼神稍稍变得收敛些。

也许是因为紧张,她放在身侧的手紧抓着自己的裙子,不时偷眼瞄他。

闻砚轻咳了一声,将自己的思绪拉回,脑子里回想着夏雪刚才在他耳边说的话。

预知能力?

他眯起双眼,并不怎么相信,可纸上确实写了还未发生的事情,他一时之间竟无法作出判断。

“我知道我说的靖王殿下可能很难相信,如果殿下已经看完了我写的那些,对于还没有发生的部分,殿下何不等到发生以后再做决断?”见对方已经动摇,夏雪乘胜追击,继续道:“届时,殿下便会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闻砚看着夏雪游移不定的眼神,感觉到她说的可能并非真话,偏生他却又猜不出真正的原因。

光是要他相信有人真有异能这一点,说实话,若不是刚刚亲眼看见那些字句,他是压根不信的。

但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解释了。

“本王姑且信妳一遭,若妳所言属实便罢,倘若妳敢欺骗本王……下场妳明白的。”

夏雪心想说她根本不明白,却知道自己这一关是险险过了。

“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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