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没用的废物。”
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地宫入口传来,一道黑影挟裹这强劲的灵力悠悠地从入口的阴影中走来,又一个黑衣蒙面人,穆羽笙清楚的看到,刚才那人只是轻轻挥了下衣袖,就在写满禁制符文的地宫中将郁明透整个掀飞出去,实力深不可测。
那人走到阵前,突然身形鬼魅地飘到与其他黑衣人正缠斗成一团的穆越与云桑身旁,双掌向着二人胸口拍出,二人原本就已重伤在身,只是勉力支撑着,又受这一掌,双双被掌力震飞出去,倒地不起。
那人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二长老,语带不屑的说到:“哼,才看了一眼就被栖凰琴迷了心智,真是废物至极。”语罢,一脚将还有一口气的二长老踢了出去。那二长老本就被阵法震断筋脉五脏皆伤,又受了这一脚,此时真真的是生死不知了。
那人见瞅了眼倒在阵边的郁明透,缓步走过去,捏着她的脖子将人提了起来,从她沾满鲜血的脸上勉强看清长相,眉头皱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来,轻蔑的笑了一声,“原来是你,居然跑到这里来了,也好,省的我还要派人到处去找,今日便将你也一并杀了,落个干净。”说话间脸上狠厉的神色更盛,捏着郁明透脖子的手上用力,似乎是要将她的脖子拧断。
穆羽笙此时正被两个持剑的黑衣人逼在一旁,看到重伤的郁明透被那人捏着脖子,动弹不得,心下一狠,猛地抽出腰上的玉笛,强行运起灵力吹奏“斩仙曲”。他本来就因为强行运气筋脉受损,虽然刚才的调息勉强将伤势压下了,但此刻再次强行运用灵力吹奏“斩仙曲”更是另他如五脏俱焚,一边吹奏一边鲜血不停的从他的嘴里和眼中流出,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地狱恶鬼,甚是吓人。
他吹奏的“斩仙曲”本来威力异常,可让乐声挟裹着灵力直插伤人肺腑,据说如果是修为高深之人,吹奏此曲,可斩杀已羽化飞升的仙人,故名“斩仙”。可此时的穆羽笙只能勉强运气灵力,连吹奏的力气都有些不继,吹出的“斩仙”威力连平时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那群黑衣人中几名修为不深的受笛声影响,只觉头疼欲裂,浑身经脉隐隐疼痛,无数细小血珠正要从毛发生长住处沁出。而为首的那名黑衣人,刚觉察到穆羽笙吹奏的动作,便迅速放下郁明透,向着穆羽笙挥掌而去。穆羽笙觉察到危险,下意识的横过玉笛去挡他的掌,却不想那掌力强劲异常,不但将穆羽生整个劈得飞了出去,还将那玉笛也震得粉碎。
笛声一停,左右黑衣人身上的压迫感顿时全消,思及方才一瞬之间险些死在那诡异低声之下,又气又恼,一拥而上,围住倒地不起的穆羽笙拳打脚踢一通乱打,才将人用长剑架着,逼到墙角。
那为首的黑衣人见几人都已被制住,再没有反抗的力量,才走向镇守阵法的大长老,居高临下的用脚踢了踢因中毒而被制住,动弹不得的大长老,道:“现在,你们谁来说,这阵法怎么解开。”
大长老狠狠看来那人一眼,啐了口血,狠狠的道:“做梦,你永远也别想打开阵法拿到栖凰琴。”
那人将大长老踢到在地,哈哈一笑,“你以为我就真的没办法破了这阵吗,我不过是不想动静闹得太大而已,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只好用你们来祭阵了。”
说罢,向着四周看来一眼,对其他的黑衣人说,“把他们都带过来,我要用他们的血来祭栖凰琴!”
那些黑衣人得令,将穆越、云桑、穆羽笙和郁明透以及四位守阵的长老都押到阵边,那人又令他们全都散开,远远离开锁住栖凰琴的阵法结界。
穆羽笙摸不透他究竟要做什么,正想和郁明透商量出个对策,却见她人早已昏死过去。还来不及去查看郁明透的伤势,又见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叠黄色的符箓,口中念念有词,向符箓注入灵力,然后将那些符箓朝大阵撒去。那些符箓浮在空中,将大阵团团围住。
他认得那符箓,是引雷符,心中瞬间明白,原来他们大费周章直接将大阵上方的地宫炸开,就是为了想使用引雷符,引来天雷,劈开大阵。穆羽笙心下算计,这些雷符引来的天雷是否足够劈开大阵,却见那黑衣人又拿出一叠雷符,抛向大阵,用自身灵力牵引着,虽是准备发动符箓中的引雷之力。粗略一看,他这差不多祭出了百张之多,看来他们不只想引雷劈开大阵,还想直接用雷火将这整个云雾山庄都烧掉。
那人祭出雷符,默念引雷决,发动符箓之力。符文隐隐而动,天上即时风云色变,厚重的云层遮蔽了整个天空,沉闷的雷声伴着电光而来。那浮在阵法结界上空层层叠叠的雷符瞬间齐齐发出耀眼的金光,引着滚滚天雷而来,四位长老抬头看了眼撕裂天空的闪电,任命的闭上了眼,准备迎接天雷的重击,也随时做好了和栖凰琴同归于尽的准备。
几人闭着眼等静静等待,却没有等到天雷劈下的疼痛感,甚至连天雷灼热的气息都没感受到,心中正是奇怪,却听到身边有人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那声长啸似是痛苦至极,又似终于挣脱了束缚的恶鬼,生生撕开天上一阵响过一阵的雷声和猎猎狂风之声。众人睁眼去寻那长啸发出的地方,皆被惊得目瞪口呆。
那滚滚而来的百道天雷并没有劈向大阵,而是皆朝着郁明透而去。那些天雷一道道劈向郁明透,却连她的一根发丝都未烧伤,只是像一直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