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上致神不知鬼不觉干翻了工地在场的十一号人,留下那名秃子绑起来后,拖到秃子驾驶过来的一辆巨斧牌巡洋舰的后备箱里,这辆车体型庞大,开在空线上非常扎眼有一种浓浓的炫耀气息。
不幸的是秃子后备箱里平时装的都是一些拆迁设备军工铲还有测评仪器一类的机械物品,边边角角相当尖锐,徐上致粗暴的将他扔在后面。被塞住嘴巴的秃子有苦说不出,在这还未曾开发的碎石路上崎岖颠簸,磕磕碰碰也就在所难免,等徐上致把车开到一处荒野时,他已经全身淤青。他出来混黑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身手这么好的人,手里拎块板砖见人直接一砖下来十几个汉子全都不省人事,想招架却发现他得手更快,永远先你一步给你脑袋开花。
后备箱打开后,秃子乍见光亮,忙背过身去捂住眼睛,徐上致可不管那么多,抓住后领把他如同鸡仔儿一样拎了下来。
“我问你,我娘签订的合同,让你去解决,能够解除对吧?”
徐上致边说着把他嘴里的布条取了出来,秃子好好呼吸了两口气。
看着徐上致眯眼打量着他,“兄弟,老太太是你母亲?”
“对,你奶奶。敢占我便宜,那你就得多上心点,不然得付出代价。”徐上致听闻“是你母亲”时,一直盯着秃子。
这瘪三被徐上致看地毛骨悚然,老实回答道:“倪兄弟,您别和我一般见识,合同的事我还真管不了,我的上头是黄哥。”
“你们这个政黑相勾,对老百姓可是核弹级的杀伤力啊,刮民膏刮起来可自在了吧?说,你别跟我说你解决不了,这地方你也瞧见了,你看看你多说错几句,能不能走出去。”
“大哥,别啊!我就算现在说我能解决令堂的合同问题,您难道就信了吗?协议是由我大哥……一个叫黄同心的人手里攥着。”
“那我帮你想想招吧?”徐上致笑眯眯道。
这小子反倒顺杆往上爬,又嬉皮笑脸对着徐上致一阵虚伪求饶,刻意引导话题不在合同的问题上过多纠缠,大概意思是今天能活蹦乱跳回去就有机会,否则把他困在这里也是没辙。后面几句话还有让徐上致再签一份合同的意思。大意是如果要解除青城合同的拆迁问题,可用乙方子女这类第三方代表,签订合约以免节外生枝,因为这类合同见不得光,一旦捅到真正法相威严的地方,这剥皮生意也就没法儿做了。不过徐上致能不明白这老小子什么意思?合同都是你做的,我要是签了,还能有我什么事儿了?就冲这地方政府和当地黑势力坑害一方老百姓有悖民意的缺德事,徐上致就信不了这几个钻法律空子的投机者。
可惜他话音刚落,徐上致没有考虑他的建议,捏住他的一根手指,随着食指越来越扭曲,惨叫也越来越凄厉起来。
“想起来了吗?”徐上致松开手。
秃头食指断了,趴在地上大口喘气看起来相当狰狞,来不及回答。徐上致又是捏住又一根食指,秃头慌不跌的抽出徐上致的魔掌,急道:“有招!有招!”
徐上致饶有兴致看着这秃子。
……
徐上致让秃子重新拟定合同,秃子也跟着签了字,徐上致要的就是把这秃子也拖下水,不然这家伙不会老实。
到时候拿着这合同,即便在咸都干不了事儿,你市政府再大的触手也伸不到其他管辖范围内吧?
何况还有秃子这内部人员里应外合,只是徐上致还是瞧出了破绽,老小子答应的太痛快即便有断指的前车之鉴,这小子似乎还是耍了一道小聪明。他到底还是不太明白倪母所居住的阁楼小区对响应新城计划的开发商意味着何等战略意义,仅是这一纸合约便能使这些铤而走险的疯狂政客去投鼠忌器?
一月之后的结果表明,他果真是想当然了,他的这些想法过于简单直接,在这片靠为基石的国家没有合理的厚积薄发韬光养晦之举,走的是美洲国家的锋芒毕露之途。在这事件发酵之后他到底尝到部分苦果,那被他残忍踩烂脚掌的人找上门来兴师问罪,私了花了100万才打发走。之后官司缠身警方下达的拘捕令以故意伤人生效还被拘留了三月有余,凭着韩家的关系和父亲在一旁疏通关系才大事化小得到这个轻松的惩罚。
不过这都是后话,目前的时间线,徐上致受秃子指引来到开发商名下的一处产业基地进入秃子的办公室签署合同后,强行剥夺秃子的机动车使用权,随后快马加鞭赶到那位房游把倪母送到的医院所在。
进入医院打通房游的电话,得知了倪母所在,这小子也算会干事儿被徐上致的手段所震慑,吓的屁滚尿流根本不敢耍花招。安排了单间病房,第一时间救治了倪母年老之体。
徐上致进病房后,倪母本姓海,许久前倪本金还活着时与他在探亲假一起回咸都见到倪母一次,老年人念旧依然记得徐上致的音容笑貌,此时看到了相当惊讶随后面带忧色,询问着徐上致的近况最后问自己儿子怎么没和他一起回来。
徐上致琢磨着是不是要把实情说出来,又怕倪母年老体弱受不了这刺激。
房游在一旁看着两人嘘寒问暖,徐上致在一旁一个眼神瞟过去到底是聪明人,一点就透返身出了病房留出空间给二人说话。
“正卿,金子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啊?”倪母称呼他的方式依旧是沿用着那张伪造id上的姓名。
他的真名除了他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