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接到了青城合同这块香饽饽,他如何不尽心尽力?身为内部人员不用缴纳高额营业税,还能从中抽取暴利。合同上标注的可是人民政府机关人员如今还得了个公务人员身份,地位正噌噌望上涨呢,却不料半路杀出个“徐正卿”。
看着手上那纸合约,他便恨的牙痒痒,倒不是不可以利用关系强行解除合约,只是为此因小失大而不值得,毕竟这份合同还牵扯着这个团队的利益。
该头疼的还是来了,敲门声响了几下,一位梳着油亮大背头的清瘦中年人推门走了进来,他面颊凹陷双目如电,扫的常文信心肝一颤。
“黄哥,你咋来了?不通知下我呢。”
“听说你那哥几个都住院了,你手还断了根指头,怎么回事?”常文信了解到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心里松了口气。
“半路冲出来一个猛人,把我们哥几个在镇安路那块地上全给撂倒了。还逼我签了解约合同,居左的那块地拆不着了,咱们计划得变通下,黄哥。”
“猛人?能有多猛?猛地过国家机器吗?签了就了事儿了?你个饭桶,这地是你能说了算的吗?赶紧滚去按我的安排解决问题。”
常文信脸色发白,凑过身子去接收老大传达的计划。黄放光说完之后,一脚踹在常文信脸上,辱骂几句后开始打道回府。
……
几天后,徐上致留在了咸都以便于照顾倪母,还要处理一下近期的合同事务。而后从杭崇韩学武处的科研院辞职了,他的本意是不想从事这类文职工作的,可他父亲强烈建议要在科研院干一番大事业。
这不?眼前的就是形势比人强,他这样的还真不像是穿身白大褂,手拿放大镜去勤恳工作的人,何况他的化学知识也仅适用于战争层面所学相对驳杂粗糙。
徐上致从部队回来时留着平头,如今长长几寸,下午两点正在咸都东街理发店里整理形象,在师傅的修剪下显得越发精神了。
店里只有两个小伙,老板是个中年人也就是正为徐上致理发的师傅。
他本姓康,在这地方开店三年,前些日子签署了青城合同,甲方答应的招商引流,在起先三月店里还是红红火火,可之后又恢复了往常门可罗雀的日子,按说地理位置其实不错。错就错在,政府已经把大部分人流量活动在了上级重点检查的区域内,他这里也就是小猫小狗两三只,连带着整条街都自扫门前雪。如此一来砸了饭碗不说每月还要缴纳高额营业税,如今咸都各行各业怨声载道。
老板倒是看的开与徐上致闲谈时处处站在政府的位置着想,还说没做不敢不干净的事老天爷都不收你,苦日子迟早会过去。
徐上致对老板的阿q精神抱以鼓励。他的头发其实不长,很快就好了,出了店门坐着他爸淘来了汽油摩托,开在梧桐县东街并不宽敞的路上。
他到了最近租好的小区楼下,看到一位身穿深蓝协警制服的青年站在4单元小区楼下,那人向徐上致走了过来,古铜色皮肤眼神明亮,相当有男子气概。
互相打量一下,青年先开口冷淡说道:“咸都市检察院正式起诉你,这是传票,三天之后到法院来。”递过手中票据,转身走了没有多说一句话。
徐上致有点懵比,看了上面几条罪状,涉嫌故意伤害,敲诈勒索,强迫侵权行为,他略一思量就打理出了这些事情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