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即往前跑出了树林,扑奔西南。究竟这一方离着鹅峰堡甚近,白菊花道路甚熟,忽然想起一条生路。离此不远,有一条大河。心中想着,这老西要是不会水,我借水遁,可就逃了性命,他要会水,今天我这条命大约难保。随往前跑着,远远就望见前面一带就是水,心中欢喜,向前飞奔。徐良在后面,望见临近大河之时,那白菊花回转头哈哈一笑,倒把山西雁吓了一跳,大约必是他前边有埋伏,也就不敢紧追。细纲往前一瞧,远远望见前边白茫茫一带是水。徐良也哈哈一笑,白菊花一怔:莫不成他又会水?就听徐良说:“你打算要借水遁?你没打听打听,老西我是翻江鼠蒋四者爷的徒弟,若在水中拿你,如探囊取物一般。”这句话又把白菊花唬的不敢蹿入水内,只得顺着河沿,仍在旱地逃窜。追来追去,看看临近,白菊花不入水也要叫人拿住,没奈何哧的一声,钻入水去了。徐良站在河岸之上,说:“便宜你,既然你钻入水中去,难道说我一定要到水中拿你不成?那透着我没大量之才,让你多活两天,逃生去罢。”展爷赶到跟前,低声问:“侄男,你也是不会水呀?”徐良说:“侄男不会水,你老人家水性如何?”展爷摇头。徐良才双膝点地给展爷叩头,问展爷来历。南侠就将万岁丢冠袍带履,奉圣旨相谕前来拿晏飞,邢家弟兄、总镇大人被伤,同郑天惠来讨药,郑天惠带伤,白菊花镖打师妹,摔死师母,逼死师父,自己赶追白菊花的话,学说了一遍。徐良一闻此言,直气的破口大骂。南侠又问徐良的来历。徐良也把自己家中之事,半路在饭店听人讲说白菊花的事情,学说一遍。展爷说:“你来得甚巧,你先同着我到鹅峰堡看看郑天惠,待他镖伤痊愈,帮着他葬埋纪强全家之后,我们再奔徐州公馆相会。”山西雁连连点头,就同南侠奔鹅峰堡暂且不提。
单说白菊花在水中,见展徐二人全不下来,自己放心顺水而走,行了有二里之遥,方才上岸,找了一个树林,把衣服脱将下来拧干水在那里抖晾。不料打树后蹿出两个人来,拿着两口刀扑奔自己,把刀就剁,淫贼吓得魂不附体。要问来者何人,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