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戾爵冥，我什么都没有了
“还在昏迷之中。”
戾爵冥瞟了一眼警察局长，“之前那个女人呢？”
“在里面。”
警察局局长自然知道戾爵冥来警察局的目的，很是自然的带领戾爵冥到了那个女人所在的房间，解释道，“那个女人叫做白霜，是个精神病人。”
精神病？
戾爵冥蹙眉，打开门，女人正蜷缩在墙角，脸上褪去了之前的凶神恶煞，更多了几分惧意，看到警察们的时候，更是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你们要干嘛？”
戾爵冥靠近女人最后在女人的面前蹲了下来，犀利的目光落在了女人的身上，“听说你叫白霜？”
“嗯嗯。”
女人点头，身子还是不自觉地颤抖着。
戾爵冥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女人的言行举止，眼里闪过冷意，“你打了陆笙？”
女人摆手否认道，“不不不……不是打，我是为民除害，她是坏人……”
“是吗？”
戾爵冥锐利的目光让女人有些不敢直视，只是低下了脑袋，嘴唇不住的颤抖着。
“我不是打人，我没有打人，我没有……”
戾爵冥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女人，良久才开口道，“好生看管。”
“是。”
一行人离开房间之后，女人方才抬起了头，眼里闪过了刻骨的恨意。
殊不知，这一切悉数落在了男人的眼里。
洛城。
陆暖暖出院了。
踏进客厅的时候，正好撞见了潘十月，眼底闪过得意的色彩，“外婆。”
“嗯。”
潘十月手中端着清茶，眉目安详。
林柔搀扶着陆暖暖坐了下来，陆宵则是拿上了陆暖暖的行李去了楼上的卧室。
林柔遣散了佣人，轻勾嘴角，“妈，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您怎么也不出来说句话啊？”
现下，陆笙俨然已经成了人民公敌。
潘十月淡淡的喝了一口茶，“暖暖，你这次的事情我不计较，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说吧，潘十月便径直回了卧室。
关门的时候，老人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
笙，外婆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夜幕降临，潘十月上床，盖上薄被，睡意袭来，美梦犹如牢笼一般狠狠的罩住了床上的老人。
翌日清晨。
佣人推开潘十月的房门，却发现躺在床上的老人早已经没了呼吸。
潘十月去世的消息传到陆笙耳朵里的时候，陆笙刚刚醒来。
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陆笙接过电话，是林柔。
“喂？”
“你外婆走了，葬礼在下周，你爱来不来。”
林柔说罢便挂断了电话，陆笙拿着手机的手生生的僵在了半空之中，眼泪，就那样冲破了眼眶，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
外婆，没有了。
陈妈见状，赶紧给戾爵冥打了电话，男人赶到的时候，刚推开门，就看见躺在床上的女人泣不成声。
陈妈识相的退了出去。
戾爵冥靠近床边，陆笙的眼珠转了转，像是知道了戾爵冥的到来，女人纤长的睫毛上尽是密密麻麻的水珠，男人将她抱进怀中。
“笙笙。”
声音艰涩。
陆笙抓住了戾爵冥的衣襟，滚烫的眼泪透过薄薄的衬衫悉数钻进了男人的胸口处，熨烫的心脏处生生的疼。
“戾爵冥……我……外婆走了……”
“怎么办……”
“笙笙。”戾爵冥狠狠的钳住了女人的后脑勺，将她使劲的嵌入了自己的怀抱，“笙笙，还有我。”
陆笙抱住男人的腰，嚎啕大哭。
眼泪疯狂的滚落下来，声音逐渐变得歇斯底里，“啊——”
戾爵冥生怕她太过激动，掰过她的脑袋，将自己的手肘递到了她的嘴边，轻声地哄，“笙笙，乖，我知道你疼，咬我。”
陆笙睁着迷蒙的泪眼，残留的理智拒绝咬他的胳膊，“戾爵冥……我……”
“我知道你难受。”戾爵冥低头，抵住了女人的眉眼，“听话，不要激动，你现在不能激动……”
“我……我不是故意的……”彼时的陆笙就像是孩子一般，紧紧地攥住了戾爵冥的衣襟，“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
戾爵冥眸色幽深，“我知道。”
陆笙迷迷糊糊的说着什么，许是哭累了，窝在戾爵冥的怀里睡着了。
“笙笙？”
戾爵冥唤了一下怀中的女人，想必是睡熟了，便将她轻手轻脚的放在了床上，悄悄地关上了门。
走廊上，男人拿出了手机，“查一下潘老夫人的死因，另外，查查陆暖暖最近的动向。”
挂断电话之后，戾爵冥进了病房，床上的女人显然睡得不是很安稳，眉间的褶皱都能够夹死蚊子了，拢了拢她身上的被子，握住了女人的手。
女人似乎有心电感应一般，回握住了男人的手。
戾爵冥眼底闪过暖意，许久之后，轻轻地吻了一下女人的手背。
戾家老宅。
书房内。
戾震野正在闭目养神，管家推门而进，“老爷，洛城传来了消息，林老夫人去世了。”
男人手指微动，“是吗？”
“嗯，现在怎么办？”
管家蹙眉，试图从这个男人脸上寻找到一丝蛛丝马迹，但却只看见了男人的脸庞隐匿在黑暗之中，没有丝毫的起伏。
戾震野把玩着手中的珠子，窸窸窣窣的声音落在这空旷的屋子里显得愈发的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