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膨借了黄石三万的高利贷,用他的一篮子数码店抵押了,而石超也输了将近三万多,眼看今天是最后一天了,黄石已派郝龙到他宿舍催促多次了,下午是他的最后期限。
打发了要账的郝龙,石超来回在宿舍踱步,发愁的他不知如何凑齐那么多钱,由于前段时间,他把钱肆无忌惮的挥霍和接连不断的赌博大输,致使他向家里索要了够多的钱了,这次无论如何他也不敢张口再要了。
走投无路之下,他怕黄石找他麻烦,刁难殴打他,就打电话叫了当兵复员经商的他姐夫来帮忙助威。
临近下午,郝龙见石超的钱还未给他主动拿来,就约了黄石常虎来石超宿舍索要。
黄石来到石超宿舍,石超姐夫领着个助手也到了,他一进石超宿舍,原本以为凭石超的家底,偿还三万元的债务,那是轻而易举的事,石超之所以不偿还,肯定是想挑战他的底线,他也不甘示弱,硬要给石超这位富家公子给点颜色,好震慑震慑他。
大家相继坐好后,石超把自己当前的处境细说黄石,并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万元给他,想让黄石将剩余的部分再通融些时日,谁知,黄石还未变态发言,一旁站的郝龙就急了,蛮横无理说道:“小石,你拿这么点钱是打发乞丐吗?你也不去学校打听打听,我黄哥的钱,什么时候给人欠过?你真是有眼无珠啊!”
“郝哥,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最近手头有点紧,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真希望你给我通融通融,再给几天时间,我保证把剩余的全还了!”石超畏畏缩缩请求道。
“石超,刚才郝龙不是给你说了吗?借我黄石的钱,说好的今天,没人敢拖到第二天,这点认识,我想你应该知道的。真不是哥不给你面子,假如我这次迁就了你,给了你面子,那等于让我破坏规矩,失去威信,将来兄弟我还怎么在这条道上混啊!你说是不是啊?”黄石安坐石超床边,翘着二郎腿,夹着中华烟,边弹烟灰边说。
“凡事得有个过程,总不能把人往死来逼啊!才是前天的钱,就让今天还清,太有点不厚道了吧!又不是不给你们还了,怕什么?”旁边站着的石超姐夫见郝龙咄咄逼人,气愤不已,便努努插嘴言道。
“哎哟哟!借钱不还,还有理了,我还不信了,这钱今天不还,谁还能走出这个门!”郝龙气汹汹走到石超姐夫跟前说。
“都是讲法律的,你们那赌博的高利贷是怎么回事,你们最清楚了,还把人往死来逼,今天当真还不上,我就不信你能把石超怎么样?”石超姐夫毫无畏惧地放话。
“什么?你能球再说一遍?”
郝龙此话一出,黄石扔掉烟蒂,继续安坐着看石超姐夫的反应,石超则战战兢兢,生怕郝龙跟他姐夫打起来,就死劲拽着他姐夫的手,不让他多靠近郝龙,可要强的他姐夫,为了不甘示弱,还是一个劲儿往前冲,并指着郝龙鼻子骂道:“年轻人,今天我给石超作主,钱还就不还了,你能把石超怎样?一个学生家家的,不懂得尊长爱幼,还话茬茬硬气霸道的不行,你能球啥来!不是我给你片大话,我混社会的时候,估计你还在穿开裆裤着,像你这样拽的人,我见的多了去,还怕你不成?”
“你是个啥球东西,还要我尊敬,这里你算老几,还对我指手画脚啊!”郝龙也回击骂道。
“就啊!你算老几啊!你的老大还坐着,你条狗就不听使唤地乱咬人家,就你头上那几根黄毛,就知道咋咋呼呼的,我几十岁的人,有你几个都不在话下,不信咱试试!”
被石超姐夫这般辱骂完,气急败坏的郝龙欲抢身去打他,却被半天没说话的常虎一把揽住了,黄石怕石超姐夫有些来头,被郝龙闯了祸,也站起来呵斥道:“郝龙,起那么大火干嘛!先别冲动,坐下消消气,现在是法治社会,咱不去动粗。既然这位大叔说的这么好,又是混社会的人,那我们不妨听听他如何说,是不是?”
“既然你这位当家的让我说,我认为摆平事情很简单,也很麻溜,就用这一万元把事情解决算了!”
一听石超姐夫说得这么刁,已平息坐下的郝龙瞬间像油炸开了锅,站起来骂道:“什么?你还装球的像,老实把我们当病猫来,不发威,你就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还真没王法了!”
“什么?!就你们也配讲王法,拿了两万多元放贷,空手套白狼,一晚上滚成了六七万,全给石超和他班的个同学放给了,这也叫王法啊?真的可笑至极啊!你们联合社会混黑道的人,组织学生赌场,你们从中抽红头得利,还抵押拍卖别人的店,这些我都一清二楚,还把你们的这种伎俩给我石超用,我看你们是找错人了吧!”石超姐夫指着郝龙毫不客气批判道。
常虎怕郝龙控制不住情绪,贴身拽着他的衣服和手,郝龙兀自跳着蹬着往石超姐夫跟前冲,并扬言道:“老不死的,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老子没这本事就不揽这瓷器活儿,既然敢放贷,就不怕惹事,你有啥球本事就尽管显出来,单挑也行,群架也罢,来个痛快的,何必杵在这里叽叽歪歪,磨嘴皮子工夫,没意思!”
“小杂毛,就你和我单挑?你恐怕还不够格吧!”石超姐夫指着郝龙骂道。
“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是骡子是马,咱遛出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啊!去哪儿,你随便选,我奉陪到底?”
“还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