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晴朗静谧。
没有逼人的热气,也没有刺目的阳光,华山内院的一间厢房内,空气中似乎还弥留着昨夜的温存,舒缓……幽静~
窗外, 有风徐徐而来, 间歇般的并不张扬,只轻轻掀起了纱帘的一角,偷偷钻进了房, 入了帐, 随后……
“刷!”的一下,一双黑眸瞬间睁开,眼中……星光闪烁。
……
眨了几下眼睛,仍有些回不过神来的珊瑚愣愣望着头顶……熟悉的床架子——她躺着看了十多年了的,熟悉的纱帐——这还是前几日里母亲宁中则给她换上的,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唯一令她觉得不同的……唯有那一抹残留在鼻尖的陌生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清香,凉凉的苦味, 好似……一杯香茶般的味道。
本能的抿了抿嘴, 当察觉到舌尖上那真实残留的异味后,珊瑚整个人突的一僵……迟来的记忆犹如瞬间而来的潮水般涌将上来, 意识也慢慢回笼……
“……”
“啪!”的一声, 珊瑚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一道低婉的呻/吟从口中而出:“……酒色误人哪~”
接着,珊瑚像是刚反应过来,身子一动,伸手便往身旁一探……却意料之外的只摸到了一手的冰凉。
瞬间扭过头,当她看到床上空空如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珊瑚眉心微蹙,心下悄悄松一口气的同时,面上却又不由带了些复杂。
他……便这般走了吗?
……
完全没有感应到附近有人声,珊瑚确信对方真离开了后,面上神色不变,只慢慢敛下了眉,垂了眼,随后……当她直观感受到了浑身的酸胀与不适时,仍是忍不住咬了咬牙,最后……一字一顿的吐了句:“真是……混……蛋!”
同一时间,脑中一道熟悉的电子音也一道响起:
珊瑚:“……”很好,昨晚醉得都忘记关人小黑屋了。
没有感应到珊瑚此时的心声,666还在那为珊瑚愤愤不平道:“
珊瑚面无表情的撤了某只的在线连接,脸上却犹是难免带了丝青色。
但很快的,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珊瑚突然嘴角一勾,眼神一闪,一抹自信瞬间划过,随后……
有些逃避般的又继续在床上躺了许久,直到门外日上三竿,顶着母亲不懈的敲门声,珊瑚这才长叹一声,扶着腰……起了床。
外面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她这个盟主做决定呢!
…………
同一时间。
华山脚的一间客栈内。
东方不败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右手却摊在了桌面上,由着一旁的另一人细细把脉。
把脉的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又矮又胖的男人,与身形完全不符的大脑袋摇摇欲坠的顶在粗短的脖子上,再配上他嘴上的那一撇鼠须,整个人摇头晃脑的,形象十分的滑稽可笑,仿佛一个跳梁小丑般,但那一双微微泛着精光小眼睛,却显露出了这人的不简单。
手上把着脉,直到一声沉吟后,矮胖男人这才收回了手,从方才起便皱起的眉头却不曾落下,面上也流露出了满满的疑惑不解,嘴上却是不由自主的自语了句:“奇怪啊~”
睁开眼,东方不败没有理会旁边人热切的目光,随手便端起手边的一杯热茶,掀盖撩了撩茶叶,悠然问道:“如何?”
“很好。”矮胖男人虽仍面带疑色,却是果断回道:“相较于属下数日前的紊乱,教主此时的脉象已是稳固非常,真气运行也十分的路畅,毫无之前的凝滞与阻塞,特别是丹田里的那股难消的欲火之气,仿佛在瞬息间消失无踪了般,再探不出其踪影所在,教主现在的身子……很是康健。”
“是吗~”东方不败意味不明的道了句,接着,便低头就了一口茶水,面上犹是一脸平静,“意思是说,从今往后,我再不用服药或是如何,已是彻底的恢复了,是吗……平一指?”
“回教主,正是!”迎着东方不败清冷的目光,矮胖男人,或者说平一指面上是一派肃然,他道,“教主此时的身体状态,只怕比常人要好上百倍有余,想来……教主此时的功力,应也是有了很大的突破吧。”
听到这话,东方不败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回道:“确实~”仿佛不过一夜之间,桎梏他许久的真气瞬间流遍全身,功体更是连跨三层,几乎已是练到了葵花宝典的最顶层,想到多年夙愿终于得偿,东方不败却没觉出多少的喜悦,更多的……是一种事情终于落了地的怅然,这种感觉……仿佛还比不上昨夜……
想到昨晚,他的心口突然一热,眼神也在瞬间暗沉了下来,心神……也随之飘出了窗外。
也不知……她现在是否醒来,现下……又是何光景~
对面。
因不敢直视对方,平一指低着头,犹是不知的继续滔滔不绝道:“那便是了,教主之前被功体所限,心火难泄,真气受阻,若不是我用金针强行……巴拉巴拉”
…………
“教主?”
一愣之后,东方不败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扭头对着一脸疑问的平一指,一脸自然的应道:“何事?”
平一指:“……”
“嗯?”
听到这意味不明的一声,平一指顿觉头皮突的一紧,脸上也不由露出了丝紧张,只被他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色遮掩住了,他带着小心的躬身道:“属下斗胆,想请教教主是服用了何种灵丹妙药,又或是用了什么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