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刘悦然有些好笑的看了眼面色难看的杜鹃,随口解释道,“我的本事,你也看到了,其实依着我的性子,是不怎么想嫁人的,但耐不住家里长辈管着,我也只能挑个人担这个名了,当初也不是我逼着他的,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又是个这么弱鸡的模样,还没什么书生的清高犟脾气,正合我的心意,依着我的手段,收拾他还不跟捏只蚂蚁似的,依着他伪君子的性子,我要让他往东,绝不敢往西,最多也不过在肚子里骂两句,我又不痛不痒!”
顿了顿,刘悦然绕着地上的李尚清走了一圈,道:“不过他最令我满意的,便是还长了张不错的脸蛋,就为这,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他而选择什么五大三粗的家伙,我的面貌是改不了了,总要为我儿子女儿们找个模样好点的父亲不是?”
听到这么一段有理有据的话,珊瑚脸已经麻木了,最后只吐了句:“刘小姐……高见!”
“行了,我知道自己在你们这些人眼里是什么模样,不用如此违心的恭维我。”刘悦然摆了摆手,制止了杜鹃想要辩驳的话,一脸豪气道,“这次能将人引来,也是亏了你的巧舌,你虽帮了我,却也是帮了你家小姐,现在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至于我同你家小姐,我们两虽算不上敌人,却也是两不相见的好,你自行回!”
看了看地上的人,刘悦然依旧有些咬牙道:“告诉傅珊瑚,人……我刘悦然带走了,只要她不主动惹我,我便包管这人……一辈子都乖乖的呆在京城里,给我好好的生孩子!带孩子!”
杜鹃:“……”她突然有些同情地上的李尚清了。
不过她也只这么一想,想到解决了这么个麻烦,杜鹃真心实意的对刘悦然心存感激,蹲身行礼也规规矩矩的,声音诚恳的道:“此次多谢刘小姐了!既如此,那杜鹃就告退了。”
再蹲了蹲,眼见着刘悦然有些不耐了,杜鹃才出了房门,路上经过一群五大三粗的家丁,她也只瞄了眼地上被五花大绑的李家小厮,忍不住笑了笑,就在对方愤怒的目光中走了过去,没有直接出门,只转过一条小道,穿过院门,就进了隔壁的房子。
一进门就见一名丫鬟正守在门口等着,见到她来也没多作声,只低着头自顾带路。
又过了几道墙,才在一间院子里止了步,眼见着杜鹃进了院门,丫鬟才知趣的走开了,她今天的任务算完成了。
院内,没顾上与路上碰到的小丫鬟们寒暄,杜鹃直直走向其中一间正房,轻轻推开了门。
屋内,珊瑚披着一件外袍躺在榻上,手里仍是一本书。
“小姐?”
听到声音,珊瑚睫毛一颤,启唇道:“人走了?”
“是!”杜鹃也不用珊瑚问,接着便将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复述了一遍,最后道,“那李尚清这般行事,我本想着这刘小姐必然要退婚了,不想她却全然不顾,虽狠狠打了对方几鞭子,却又说这伪君子的性格就合她心意,还说什么定管着李尚清好好呆在家里生孩子,着实大胆!”
说到这,杜鹃看了看自家小姐的脸色,提出了个疑惑:“这李尚清虽不是个好东西,却也是有功名在身的,就算刘小姐是辅国公的人,可这公然……她就不怕李家找她麻烦?”
听到这,珊瑚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满是兴奋的杜鹃,调笑道:“不错,不错,我们家杜鹃也学会分析了!”
“小姐!!人家同你说认真的呢!”
眼见着自家的大丫鬟要恼羞成怒了,珊瑚这才抿唇一笑,解释道:“刘悦然敢这般行事,自然是因为……她断定了李家不敢为了李尚清寻她的麻烦!”
“为什么?那李尚清毕竟也是他们家的嫡长子啊!”杜鹃很是不解。
“呵~从李家同我们傅家毁诺攀权贵的时候,你便应知晓这家人的脾性,见利忘义又胆小如鼠说的就是他家。”
“李府又不是只有李尚清一个儿子,他家是绝对不会,也不敢为他一人而公然反抗辅国公府的,就算是一丝的风险也不会冒,刘悦然便是看中了这点才这般有恃无恐。”珊瑚说着重新将视线转到手上的书上,低喃了句,“她也算是个聪明人了!”
听珊瑚说完,杜鹃才恍然大悟,同时心内对自家小姐也愈发佩服了,“还是小姐聪明,不过是让夫人去封信到京里,便真将这刘悦然引来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刘小姐不就正好治住了李尚清这位伪君子,小姐你是没看到,那李尚清被刘小姐打得连连哀嚎的模样,可解气了!……巴拉巴拉”
耳旁听着杜鹃的笑语,手上无神的盯着书面,珊瑚脑中却是不由想到:
她是写了信,但依着往常驿馆送信到京城的速度,可没这么快的。
像是想到了一个可能,珊瑚嘴角一勾,了然的抿唇一笑,对未来,也多了一抹期待。
…………
第二天,不等珊瑚从姑母府里回到家,第二封无争山庄的拜帖已先一步进入了傅府,署名:无争山庄少庄主——原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