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园别院。这个名字是茹姑娘取的,这座别院里有太多茹姑娘的踪影,让小悦越来越想见一见这位人人喜爱的才女。
小悦放下手中笔,伸了一个懒腰。白香递过茶,小悦接了,一口饮尽。
“再渴也不能如此急,伤身得很。”白香又倒了一杯给她,嘴里仍是念叨着,“昨儿的画了大半日,今儿一早又画了两个时辰,眼不都眨一下,渴了也不知喝茶。用得着如此拼命么?”
小悦慢慢喝完了茶,嘿嘿一笑,“小香,你以前不是高冷女神么?怎么如今倒与那唠叨的妇人一般了?”
白香听不懂“高冷女神”是什么意思,也不想懂。对于小悦常常说一些听不懂的话,她已习以为常,次数多了也就不问了。但后面那句“唠叨的妇人”,她倒是明白的。
“嫌我唠叨,那你自己就上点儿心啊!”
见白香生气了,小悦忙讨好道:“不唠叨,不唠叨,你继续。”
“茹姑娘,在么?”
外头有人在喊茹姑娘,小悦一个机灵,传闻中的茹姑娘来了?她忙打开门,是黄莺。
“茹姑娘呢?在哪儿?”
黄莺噗嗤一笑,“茹姑娘就姑娘你呀。”
“我?”
黄莺服身行了礼,才道:“五殿下在书房等着姑娘,还请姑娘随奴婢去。”见小悦有些呆呆的,又道:“姑娘去了便知。”
归园别院的正房在别院左侧,是一座带花园的小院子。说是小院子也只是相对别院而说的,实际上这正房却够八口之家的人家居住了。
黄莺将小悦带到书房门口,便止了步。
“姑娘,奴婢告退。”
小悦扫视了一圈,竟然空旷旷的没有一个人。她伸手敲门,听到里头回应,才推开门进去。
那个站在桌边的男子眉梢微挑,目光闪烁,嘴角含笑,一袭淡绿色锦袍笔直修身,配上墨黑的长发,衬得人愈发清雅淡泊。
他就那么的看着她,清浅的笑着。
小悦今儿穿了一件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竟是与他的衣裳相呼应了。二人看入了神,一时定在那里,周遭的一切都不理了。
立在书桌后的褚印桢大叫,“你们真是够了啊!这儿还有一个大活人呢!”
小悦噗嗤一笑,低头整理了情绪,才抬头道:“殿下不是有茹姑娘么?”
褚印桢抿嘴坏笑道:“对,我还有茹姑娘。”
小悦见他似是高兴,又似调戏,一时不明白他是何意,忽的想起方才黄莺说她是茹姑娘的话,丢个白眼道:“殿下可真会戏弄人!”
想生气又不敢太过,想骂他又不敢说太狠的话,只丢来一个微嗔的表情和一句“戏弄”的话。似有什么在心间挠了一下,褚印桢一愣,只一瞬便反应过来:“此茹姑娘非彼茹姑娘。”
真的是此非彼么?
封彧眸光一闪,走过来牵了小悦过去。
“可还住得惯?”
“我在哪里都住得惯,何况五殿下的别院自然是好的,我又有哪里能不惯?”小悦突然咧嘴一笑,“只怕日后去了别的地方住,真是不惯了。”
封彧顺手将自己的茶杯往小悦手中放,“左不过一个好的宅院,又有何难?”
小悦捧了茶,温温的刚好。她喝了一口,“殿下真是小气,给我喝那个次等的乌龙茶,自个儿却喝着上好的君山毛尖。”
褚印桢指着小悦,摇头笑道:“真是不可理喻了。将一等的雨前龙井说成次等乌龙,也只有你了。”他知道小悦这是在“报复”他,能品出上好的君山毛尖,又怎会将雨前龙井说成次等乌龙?
一番笑闹后,小悦道:“为何要我扮茹姑娘?”
“自然是避过封府的眼睛。”封彧解释道:“虽然他知道你没死,但也不会明着来,更不会戳破你的身份,于他没有好处。再者有殿下在,他总会顾及一分。”
褚印桢接着道:“住在我这里得有一个名头,去年茹姑娘在这里住过一段日子,你以她的名义再住,不会有人再查你的身份。”
小悦点头,看来她只能在别院里呆着,不能出去了。只是这种日子得过到何时?这么想着,她就问了。
一阵静默后,封彧道:“不会很久的。”等他彻底收服了玄音,有了自己的势力,自然不怕大夫人了,也许也不怕封府其他人。
封彧:“昨晚的宫宴,我有一个发现。”
褚印桢:“什么?”
小悦亦是看向封彧,只听他道:“容义将军云改,已投向大皇子。”
褚印桢惊得向他走了几步,郑重道:“可真?”
封彧遂把宫宴中云奕昇与大皇子之间的事细细说了。小悦不知道云改是谁,势力如何。封彧又捡了重要的事说了。他的话,她自然是信的。
“如此说来,大皇子的党羽还蛮多的。”
嘭的一声,一人影破窗而入,小悦吓了一跳,可面前二人竟是稳如泰山,毫不在意。她定睛一看,瞧清来人后,嘴角一抽,这作派倒是很配他。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哎哟,笑死我了!”还未开始说,他就笑得直不起腰来。
良久,明雨一抬头就见三人如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他收了笑,咳嗽一声,道:“世白你们走后,大皇子,二皇子便被富公公叫去了御书房。我就在偏殿等着。你们知道的,咱们尊敬的首辅大人以及一干墙头草都在哪儿,嗷嗷的叫个不停,吵得我头都疼了,我......”
收到几束不满的目光,他嗷的一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