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亮正想开口,又被兄长打断“父王,正所谓男才女貌,绝对合适,再说,这玉妹不也老早对十三弟芳心暗许了么!”
“我倒是想给他们两人婚配……”
薛亮一听义父这话,也顾不上许多了,立即打断道:“父王,孩儿以为这事有些唐突,宇文将军今儿才过来,以他对玉妹的心思,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倒时只怕会引来一场灾祸啊!何不再等等……”
“二弟,怎么会唐突,玉妹与琼弟两厢情愿,说不定他两急着呢!再说琼弟也算是登王府的人,若是他们两人成了亲,那妹妹和没嫁又有什么两样,还不照样住在王府么。况且那宇文成都可是奸相之子,你就为了贪生怕死,要把她推入火坑么!”
“我……我哪里是为了贪生怕死,那宇文将军也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嫁他有什么不好?”
“我看你就是嫉妒琼弟武艺比你高!父王,这可是一桩美事啊,所为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即是玉儿义父,又是秦琼义父,您一句话,不就成了么!”
“阿兄你……诶!”二太保罗方素来少言寡语,论嘴上功夫,向来是比不过其他几个兄弟的,只得暗自叹气!
“父王,再过八日,便是您的大寿,择日不如撞日,不妨就在您的大宴上宣布他们的婚事,来个双喜临门!”
薛亮欲再劝,杨林却摆摆手道:“我儿都下去罢,容为父再想想。”
外面的杨玉儿早就闪身隐藏起来,待两个兄长离去,才现身整理好弄乱的石榴裙,敲门进殿
察觉有人进来,杨林抬头刚想斥责,一见是宝贝女儿,立即歇了气,柔声问道:“是玉儿啊!你怎么跑前院来了!找为父何事?”
杨玉儿上前抱着他一只胳膊撒娇道:“父王,玉儿听到方才您与两个兄长说的话了。”
“你呀!不过即是听了去,为父也不用苦恼了,你意下如何?”
“女儿听父王和兄长的,就嫁秦琼,只是成亲的时日……”
“怎么,玉儿嫌早了,你也不小了,都十七啦!这样一直拖着也不是事,迟早都是要成亲的,早早成亲也好堵住外面悠悠众口。”
“玉儿知道,是女儿让父王操心了,女儿听父王的。”几番思量,她改了主意,何不乘着圣旨没到,早早订下婚约,免得夜长梦多。
“为父看那宇文将军怕也是对我儿有意,他此次前来贺寿也算有心了……总之玉儿不可怠慢于他。”
“玉儿知道”此时却是要先安抚好宇文成都,只要她与秦大哥成了亲,就再也无需顾虑了。
随后几日,宇文成都觉得果然还是曾奶奶说的对,女儿家只要订了亲成了婚,心自然会偏向自己夫君,他觉得一定是因为有了圣旨的牵绊,所以杨玉儿才转变了态度,偶尔还会与他见上一面,虽然有她几个哥哥在一旁作陪,说不上两句话,但于他来说,能见到她几已是最好的了。
今日趁着空隙,两人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对着越发娇艳的容颜,他一时望痴了去。
然而对于他如痴如醉的神情,杨玉儿只觉恶心,深吸口气,关切地问道:“差三日便是我父王的寿辰,圣旨和你家的聘礼能赶得上么?”
“能,昨夜便到了潍县,待王爷寿辰一定能赶上,只陶器易碎,才行的慢些!”对杨玉儿能主动关心纳征聘礼,宇文成都很是开心,嘴角情不自禁地裂开了些,神情越发温柔。
“那就好,对了,大雁备了么?没有大雁我可不嫁!”
“早准备好了!玉儿……我很欢喜,你……”
没等他说完,杨玉儿又问:“是你亲手猎的么?”
“嗯,是我亲手猎的。”早在病好那天夜里他就出发,绕道先去了草原猎了最珍贵难寻的一对大雁。据说大雁一生只会拥有一个伴侣,历来都是从一而终。
世人都道先帝痴情,但身处皇家中心的他,还是知道先帝最终还是伤了皇后娘娘的心,两人最后几乎形同陌路,他不想也犯同样的错,况且他早就知道,他的玉儿期待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你也准备好狼牙了?”
“狼牙?”没听人说送聘礼还要狼牙啊,难道是他听漏了?
“对啊,狼牙!你家不是鲜卑人么,怎么还没我这个汉人知道的清楚!虽然现在只有最勇猛的鲜卑勇士,才会在求亲时送给心爱的女郎狼牙,可这天底下,又有谁能比得过你,现在你连狼牙都不愿意送我,还说什么倾心于我,原来都是骗人的!”杨玉儿越说越恼怒,转身就要离去。
宇文成都就是再木讷,也知此时不哄好她,有的是他的苦头吃,虽然她给的一切,他甘之如饴,可又怎么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
“玉儿,你安心等我,我立即就去,只时间仓促,恐怕一时寻不到最好的白狼。”
一听他这话,她立即破涕而笑,释然道:“没关系,你尽力就好!”
宇文成都又得见她的笑颜,霎时心口一荡,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了,忍不住抬手想把垂在她脸颊上的一缕秀发挑开,不想反倒吓了她一跳,只好尴尬地收回手,解释了句“你头赞歪了!”,便落荒而逃。
杨玉儿知道刚才自己反应大了些,以他的为人,定是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可是她就是容忍不了,除了秦大哥以外的任何男人碰触她。望着宇文成都远去的背影,无声地说了声“对不起!”。
宇文成都也没去确认鲜卑是否有送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