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蛊毒教做人质的这些日子里,又无聊又惊慌。

无聊是自然的,整天无所事事,除了林墨染偶尔来骚扰我,就再无其他,连本解闷的书都没得看。

惊慌是因为,蛊毒教的人太阴险了。

有一天我实在太闷了,想到那处小桥流水的景致,便想着过去看看。沿着记忆里的路线走着,却发觉自己迷路了,刚巧对面走过来一个姑娘,穿着蛊毒教统一的服装,她看到了我,主动热情询问我:“苏姑娘要去哪里呀?”

没想到她认识我,我不禁客气的笑了笑:“这位姑娘知不知道有处景是小石桥,下面还有流水的?”

她点头:“知道,姑娘直走右转再左转就到了。”

我道了谢,按照她的指路,却越走越远,最后竟然走到了林墨染练功的地方。

吕容守在门外,惊讶道:“苏姑娘,你怎么会认得此处?”

还不都是你们教里的人给我指的路!这人存的什么心把我指到这里?是不是想让林墨染把我割喉了?

再比如,又有一天我又闷了,溜出来遛弯,这次我特意记了自己来时的路线。

我走到一处石凳边坐下,过来一个丫鬟打扮的下人,客气的放了杯水在桌上,我正口渴,没有多想,端起来便喝了。回去之后,林墨染正好来找我,他诡异的打量我,低声道:“你中毒了。”

我拿起铜镜照了照,镜中的我脸色铁青,抬手一看,才发现手指甲都是青紫色的。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随便出门。

蛊毒教的人作何如此狠毒,这么随便作弄一个人质,这样好吗?

我坐在我房间的房顶上,百无聊赖的托腮望着天,高穹的石洞顶上,透过那一线的缝隙射进了一道日光,我却觉得冷。

我还穿着自己的那件衣服,衣服被我洗过一次,可是近十月的天气,在金城的重山外,这件薄薄的衣服已经不足够抵抗我身上的寒冷。这几年冬季之时我便会到峒国内的小村落居住,渐渐的早已忘记金贡冬天的寒冷。

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怕冷到何种地步。

我住在这里已经好几天了,路清风到底知不知道我来了金城?哥哥到底有没有到达离城见到慕容暮?他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还活着?

正想的出神,林墨染的稚嫩的声音从下面传来:“你还想到哪去?房里装不下你,如今还要跑到房顶上去?”

我冷哼一声:“把你关在屋子里关几天,什么娱乐设施都没有,你试试看会不会上房?上房还是好的,我要是再能耐点,就直接从这上头飞出去。”

林墨染腾空而起也上了房,立在我身边,他道:“你不会武功,倒会轻功?看来腿也没伤的那么严重。”

他在我身边坐下,问我:“你给我说说你师父的事吧,我想知道她是如何变得像我这般的,她和我教有什么渊源吗?”

“师父今年已经一百岁了,她不仅只长年纪不变容颜,而且还长命百岁。她十七岁的时候被仇家追杀追拿她手里的秘笈,受了重伤逃到一处隐蔽的村落里,被一位高人所救,那高人给她喂了一颗药丸,她又习了那秘笈,就变得如此了。长生不老是因为她无意间喝了一瓶药水,送她药的人说可以长生不老,她只当是玩笑了,没成想竟然活到了如今都还是年少的体格。”

林墨染双眸深沉,那双眼神一点也不像一个十多岁的小孩,他低声道:“秘笈?她怎么会有?路清风说她是知道那本秘笈有问题的,后来那本书被她弄到哪里去了?”

“她说那本秘笈是祖传的,当年由你教创始人曾一天赠给她家祖上的。她手里的那本应该是正版原装。但发觉秘笈有问题她便给毁了。可如今这些话我也不知有几分真有几分假,我也很想找她问个清楚。”

“毁了?那现在外面传着那本秘笈是怎么来的?”

“不知道……师父没说。我也说过了,她的话我现在秉持怀疑态度,她说毁了,也许并没有毁掉。”

“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沈醉月。”我盯着他观察着“你认识她吗?”

林墨染茫然的摇了摇头:“从没听说过这个人。”

“那林教主又是怎样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的?”

林墨染脸色微变,看起来他并不想回忆这段过去,可他依旧给我讲了:“我与你师父的遭遇倒是差不多。十二岁那年我身受重伤,家父拿出教里秘制的一方药丸救了我的命。我长久的习练蛊毒教的密门绝学,许是这功力与药之间有什么奇异的联系……”

“恐怕当年救我师父的那人也与你们教有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我顿了顿,又问道:“那你爹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吗?教里也没有其他人知道吗?”

林染墨道:“蛊毒教是一个由来已久的组织,很多毒蛊配方都是流传下来流传了几世的,那丸药也是一直流传下来仅剩的最后一颗药,我爹只知道能救我命,其他的也是不知的。其实蛊毒教近几十年都是在啃老本,靠着前辈研究出的成果发展壮大,一直这样下去总会有用完的一天,所以我才开始练新蛊,想研究出一种新型的蛊毒,而这种蛊毒又不仅仅只是毒,我还要用它救命。”

虽然我不懂林墨染在做什么研究,可他杀了这么多无辜少女,即使研究出来了,值得吗?

我与他的观点不同,他在这方面是行家,可作为菜鸟的我,只看到了残忍与血腥,观点不同这个话题是


状态提示:70.6.软禁--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