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培华如果固执起来,绝对不会输给自己的女儿。
陆家家大业大,再说陆子初也确实是楚培华心目中的东床之选,这事第一次提起,凡事需要慢慢来,能够看得出来,陆子初和顾笙在一起,陆昌平心存反对,这就是希望。
楚培华能屈能伸,有心转移话题,又浅聊了几句,楚培华和妻子这才起身告辞。
这天夜幕垂下,韩淑慧回到家中,对陆昌平说:“沈雅有可能半个月后回国。”
“谁说的?”陆昌平坐在藤椅上清洗着茶具。
“她儿子。”韩淑慧走近,看到陆昌平对面摆放的空杯子,随口问了一句:“谁来了?”
陆昌平把楚培华登门造访这件事跟韩淑慧说了,韩淑慧似是笑了笑,摘下围巾,转身朝楼梯方向走去,过了几秒,有声音漠然响起:“楚楚如果结婚,我一定备厚礼相送,但若想嫁给子初,不合适,也不可能。”
她韩淑慧还没老眼昏花,太会耍心眼的女人,陆家要不起。
......
韩家客厅,阿笙坐在沙发上,韩愈蹲在她面前,“你离开后,我常常都在想,你在什么地方?身上有没有钱?有没有饿着?我很想找到你,但又怕找到你......”
韩愈静静的阐述着,就连声音和语气也显得格外温存:“阿笙,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客厅短暂沉默。
“我们好聚好散吧!”阿笙声音空灵,飘渺的难以捉摸。
韩愈心头一沉,紧握的拳头里,指甲仿佛能够掐在掌心里,压抑情绪:“我和你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多,每天朝夕相对,难道你一点印象也没有吗?”他幽幽开口:“阿笙,我不相信你没有任何触动......”
阿笙神情漠然,兀自道:“法庭对峙是下下选,如果......”
“如果我不愿意,你打算起诉离婚吗?”他盯着她,却出其不意的抓住她的手,从衬衫下摆直接探到他的腹部,阿笙指腹触摸到他结实的肌肤,只觉得指腹处一阵滚烫。
阿笙手指颤了一下,不是因为那片热度,而是因为指腹下的伤疤。
“你发病的时候拿着水果刀,我怕你伤到自己,上前抢水果刀的时候,你把它刺到了我腹部,你没印象吗?阿笙。”
韩愈话语温柔,但阿笙却呼吸骤停,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箍住腰身,咫尺之距,目光灼灼,话语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冷冽一笑:“我只怪你这一刀刺得不够深,再深一些,疤痕和疼痛将会加倍,你伤我有多重,我爱你就有多深。你想离婚可以,但我得不到你,陆子初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