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三位大人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了:“谁晓得那脚印是不是后来才踢上去。”娄州同知沉声说道。他们都在南境这边很多年了,若是再不能想办法离开这里,指不定日后老死都是在南境这边兜兜转转了。
蝶秋听了后,不屑的冷笑:“后来加上的?说到底,你们还是想要把这些事情都按在我们家王妃的身上,是在欺负宁亲王的身体不好吗?”
想到这里,蝶秋就觉得很生气,这些人真的是太过分了,一个大男人,整日里像是一个女人一样吱吱歪歪不说,还想要陷害王妃。
当事人云曦则是淡定极了:“林兰婷虽然出口辱骂本妃和王爷,可她终究是祖父的外孙女。而且这件事也涉及了本妃。刑部尚书蓝清泉因为有事情在南境荆州逗留下来,本妃让人传本妃的口谕,让蓝清泉亲自来负责这件案子。”
顺道让人来查一查娄州这官场上的事情,在离开南境之前,就算是不能彻底的肃清了娄州官场,她也绝对不会让太多这些害人的蚂蚁在这里给父亲添堵。
陈继听到蓝清泉,脸色比起刚刚要更难看了,就如同锅底一般黑得吓人。云曦和这些人斗法,觉得很无趣,所以站起来说道:“本妃这几天都会在王府,至于陈大人若是还想要和本妃讨论一下案件的事情,本妃随时恭候。”
说完后,她朝着自家父亲看了一眼:“爹,咱们回去了。”
云山看到女儿也不准备发作这些人了,他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淡定的跟在了女儿的身后。云曦放慢脚步,等父亲一起,两人并肩走出府衙大门。陈继等人也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云曦张扬的离开了。
同知大人见状,看向陈继问道:“大人,这可怎么办?若是蓝清泉真的来了,咱们。”到最后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很多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
他们三人这些年都在南境兜兜转转的任职,可以说,除了最年轻的陈继,其余两人都把南境的所有城池给转了一遍。饶是这样,他们也没能成为京官。在这里时间久了,根基深了,做事情也就越发的大胆了。镇南王府虽然在娄州,可是这二十多年来,镇南王一直都很少理会当地的庶务。
只要粮草上跟得上,他什么也不会管,不对,不是不会管,而是万万想不到,他们三人在镇南王的眼皮子下,做了很多事情。
又想到了那刑部尚书蓝清泉,这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而立之年就已经成为了一部尚书,任职后,更是一雷霆手段查了很多陈年旧案,抄了不少官员的家。这大半年来,经他的手送到国库的银子没有五百万两也有四百五十万。这样的人,一般人是不敢招惹的。可以说,他是那些不干净的官员的克星,更是这些官员憎恨的对象。
想到了宁王妃说的,让蓝清泉到这里来查案,指不定会弄出一些什么事情来。他们想着,就觉得了背脊发寒。
镇南王府正院:
镇南王看着坐在自己下首的儿子和孙女,外孙女。他浑浊的眼睛透着悲哀,云曦和云山都看得出,这老头儿是哭过了。看来,林兰婷的死,他是知道了。
看到镇南王只是盯着三人看,云曦和云山淡然的喝着茶,至于林兰馨,定力终究没有两人的好,她忍不住的红着眼眶看向镇南王:“外祖父二姐她。”
镇南王闻言,举起手挥了挥,淡淡说道:“兰馨不用说了,祖父都知道了。”说到这里,他叹息一声:“想不到我戎马一生,最后却落得如此一个下场。”
儿女相残,外孙女和孙女也到了不死不休的份上,难道说他这些年捍卫南境,杀的人多了,所以导致他晚年凄凉。若是这样,还真是报应啊。
林兰馨低下头去抽泣着:“娘走了,二姐也走了,大姐在京城,爹也不知所踪,祖父,馨儿只有外祖父这么一个亲人了。”
就算是不喜欢林兰馨的外祖母,可是林兰馨终究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还是自己的血亲,镇南王强硬了一生,在所剩不多的日子里,终究还是心软了:“瞎说,你除了外祖父,还有舅舅舅娘和你表姐他们呢。”
云曦闻言,翻白眼,看了一眼镇南王花白的头发,她最后还是不忍泼他冷水:“祖父,本妃也不是那些不饶人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谁敢把那些歪门邪道用在本妃和父亲的身上,休怪本妃无情。”
说我后,她扫了一眼林兰馨,然后站起来说道:“对于陈继没有朝廷的指令却带着人闯入王府企图抓本王妃,这件事祖父还是得管一管的。要不然,别人都会认为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负到镇南王府上来了。”
云山闻言,脸色自然也不好看。堂堂镇南王府,居然让人带着这么多衙役堂而皇之的进来了。若是这背后没有猫腻,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云山和云曦离开镇南王院子的时候,屋子里子剩下了镇南王和林兰馨祖孙两人,他看着这个外孙女,好一会儿才说道:“兰馨,你知道镇南王府有很多重要的机密文件吗?其中一封若是落在外人的手上,你我指不定都得诛灭九族了。”
林兰馨闻言,有点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外祖父:“外祖父,您说什么呢,馨儿听不明白。”虽然如此说,但是她在心里早就恨不得站起来怒声呵斥这个老家伙了,若不是他一直都不肯请旨让陛下册封他爹为镇南王世子,她们一家子也不会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难道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