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云曦喂了泽安后就看到欧阳袀言正一脸笑意看着自己。被他这样盯着看,云曦觉得心里有点发毛:“这样看着我干嘛?”
欧阳袀言哈哈笑了笑走到她身边把刚刚吃饱就睡着的小儿子抱了起来:“今天一早京城就发生了两件有趣的事情。”
云曦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欧阳袀言把小娃儿放在小床上,这坐在云曦身边笑着说道:“第一件事就是昨晚益王府的人在出事的院子树找到了一枚掉落的腰牌,那是太子府的腰牌。第二件事就是陆文震的案子有进展了,已经证明了那血书不是陆文震写的。”
云曦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陆文震血书的事情她倒是知道一些,只是想不到现在就被爆出来了。看来前面两次的事情惹毛了这位黑面大人蓝清泉了,这一次他肯定会和陆文震这件案子死磕下去的。
“其实这是好事儿,蓝清泉这个人向来不好招惹,那些人居然算计到他的头上去,只能说是他们自己找死。”欧阳袀言笑了笑:“还是我家阿曦聪明,益王的右手废了,他和欧阳天华之间的梁子算是解不开了。”右手残废了,不管是吃饭还是写字都做不了,南曜不需要这样一个皇帝。
现在看来,正件事情最大的得益人就是太子欧阳天华。所以老五的人是不会放过太子的人,等着吧,朝廷又可以再一次大换血了。
这么多人把利益捆绑在老五身上,在那些人看来现在不是老五右手残废这么小一件事了。而是太子断了他们的仕途,是想要把老五一脉的人全都赶尽杀绝。
人啊,在面临死亡的时候都是有很大潜能的。
云曦靠在欧阳袀言的肩膀上,她低声说道:“让他们斗吧,咱们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
他揉了揉她的秀发,点点头说道:“是啊,让他们斗吧。”他想到了昨晚很晚的时候收到的奏报:“肃云堡那边传来消息,说北亭这段时间调动了好几次兵马。”
云曦叹息一声:“看来他们是耐不住性子了。”
是啊,现在二月了,北亭的春天也要到了,等到冰雪融化后,北亭的人就不会这样安分了。北亭太子的仇,总是要报的,他们北亭的人想要入主南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我们的查到北亭这段时间多出很多粮食。”
云曦坐起来看着欧阳袀言,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没有查到是谁在背后搞鬼吗?”若是北亭的粮食充足,指不定他们等不及冰雪融化就想要和陕北开战了。
她很好奇到底是谁这么大能耐居然在背后弄出这么多粮食给北亭的人?要知道陕北边界明面上有三十万大军,实则是五十万。她不相信北亭会不知道这情况,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若是想要胜利兵马的数量不能和陕北相差太大。那可是好几十万人的粮食,她可以说袀言若不是因为有香粉世家木家当年留下来的那些金银珠宝,袀言是不可能长时间供给几十万大军吃穿的。
看着她愁眉的样子,他忍不住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傻姑娘,这件事不需要你去操心,我们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只是现在还没有确定。”
听到他这样说,云曦没有再说什么,就算她想要说,他不想回答,也是没用的。
陆文震血书是假的这件事在京城传开了,孝文帝已经下旨一定要严惩。
陆家自从陆文震死了后,陆家没有一刻是消停的。陆文震死了,真正的石思莹(陆玉晴)也‘死’了。虽然那个伪装的人也帮忙照顾孩子,可是不知道为何大公子突然生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陆文忠看着躺在床上那个七八岁的半大小孩,只见他脸色苍白无血色。他皱眉看向大夫:“怎么样?能不能查出是什么病?”
大夫摇摇头说道:“草民无能,查不出小公子得了什么病。”
陆文忠皱皱眉把大夫打发出去,穿着一席白衣的袁玉竹走了进来,她停在陆文忠跟前福福身子:“大爷,妾身倒是认识一个大夫,他最喜欢的就是医治一些疑难杂症,不如把人找来看看,指不定他有办法。”
陆文忠听了,连忙问道:“现在人在哪里?”弟弟死了,就连尸体都还停留在刑部的冰窟里,这是他的大儿子,所以他不能让这孩子出事。
陆文忠这个人对外人狠毒,对自己的亲人还是挺好。
袁玉竹沉思一会儿:“那个人就在城东,只是他的脾气很古怪,看病还挑人,所以妾身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来帮大公子看病。”
“本官亲自去请人。”陆文忠想也不想就说出这么一句话,说出来后他就后悔了,自己是内阁大人,怎能亲自去请大夫呢。
袁玉竹连忙摆摆手道:“大爷还是把外出的对牌给妾身,让妾身去吧。”陆家除了当家主母和家里的爷们外,女子若是要外出,就必须有对牌,要不然门房是不会放人出去的。包括袁玉竹这位二房如夫人也一样。
陆文忠看着落落大方的袁玉竹,他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自家弟弟为何放着这样一个知书识礼的女人不娶为正妻,居然要那个贱人。
他说道:“石氏要照顾生病的哥儿,日后这府中大小事你就先掌管着,我一会儿就让人把对牌和库房的钥匙都送来给你。”
说完后,他就离开了房间。在他看来袁玉竹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到京城这么多年了,一直都在后院相夫教子,她的孩子都被教育得很好,这一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