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破天教教主陈朝化成武林大会送信的小厮,与两位堂主一路从嵩山赶往泰山,走了数天,一路饿的难忍,终寻到一家像样的饭馆。陈朝四顾他处,仅几位拿刀执剑之人,却都是后辈,不见看似内力高深者。
却在三人坐定,教主点了两斤牛肉之后,一人高声道:“小二,我的牛肉怎么还没有上啊?”
小二见那人旁边放有一柄长剑,哪敢得罪,上前说道:“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陈朝望向那人,极为傲慢,满眼自大。那人与小二说道:“酒呢?打两壶酒来。我可不想某些女人一样,酒都不敢喝。”后面那句话,明显是对陈朝所说。
陈朝身为一教之主,被人伺候惯了,虽然嗜武,却从来不怎么喝酒。听到那人说话,眼睛里都是鄙夷,也不顾两位堂主阻拦,笑着起身走了过去。那人见陈朝衣衫灰淡,年纪又轻,说:“姑娘找我有事?”江湖人士自来豪放,听了那人的话,其余众人均大笑不止。
见那人桌上放有一柄长剑,剑身所映花纹异常华丽,且刻有“必刺”二字。这个不知天高之人,教主并无兴趣动手。自从他内力有成,更觉得使剑的人没有很厉害,甚至对这些使用利器的人有些瞧不起。但当下好不容易出门,几天没动手难免技痒,自然觉得愚弄一下倒未尝不可。
陈朝右手向长剑抓去,谁知那人见陈朝如此动作,左手更快,抓住剑身,右手拔剑出鞘,直指陈朝。
教主一抓之间只是随意,见那人速度不慢,倒觉得有点意思。却见小二抱来两坛酒水,那人剑指陈朝,说道:“姑娘人家,可别动人刀剑,陪大爷喝些小酒倒是可以的。”说毕,左手抱起一坛酒便灌入口中。
此时受那人一激,倒想试试这酒水是何味道,陈朝拿起面前那坛酒。初试一口,只觉得极辣,待酒入肚腑,又觉得腹中温暖而舒服之极。不一刻,一坛酒已被他喝尽。看那人,却剩了些许。那厮见陈朝喝尽,竟然将长剑丢在一边,捧起酒坛一饮而尽,极其豪迈随意。等到喝完,那人似是不服气,喝道:“小二,再拿两坛酒来。大爷今天心情好,有个漂亮的姑娘陪我,倒要喝个三十坛。”
店小二以为动了刀剑,虽还没有直接动手,但场面迟早控制不住,哪里敢说话,只得再抱来两坛。那人提起酒坛便一饮而尽。陈朝此刻只觉得这酒水顺口之极,加上自己几日来急于赶路,口渴难耐,便又提起酒坛一饮而尽。
那厮见教主如此能喝,说道:“你爷爷的,一个姑娘家家,学什么不好,偏偏学人家喝酒,丢不丢人?”
陈朝初次喝酒如此痛快,面对眼前之人,陈朝自持功法,怎会放在眼中。看了一眼那人,陈朝笑道:“再拿两坛酒来。”声音洪亮,眉宇之间的英气叫人不敢不从。
那人听闻陈朝又要了两坛酒,笑道:“小姑娘的,口气不小。两坛就两坛。小二,听这位姑娘的,再拿两坛酒来。”
店小二哪敢违抗,何况这小店一日能卖出这么多酒,倒是稀罕事,便再搬出两坛酒摆在二人桌上。其他桌上的江湖客乐得看这热闹事,有几位更是提着酒壶凑了过来。两位堂主怕有纰漏,不敢离的太远,抓着兵器也凑了上前。教主拿起一坛,说道:“小姑娘,喝。”说毕,只往口中灌。
那厮大笑一声,捧起酒也喝了起来。如此你来我往喝尽两大坛酒,那人早已面红耳赤,口喘如牛,见陈朝竟似无事一般,骂道:“大爷我喝不下了,大爷我输了。”说毕趴在桌上直往桌下滑。而陈朝,此刻只觉得腹中似火烧一般,且头脑极为眩晕,看着眼前景物只是摇晃,扑通一声倒在桌上,醉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陈朝醒将过来,只觉得依旧有些炫目,支起身体查看四周,才发现自己睡在客栈地板之上。而床上还睡有一人,恰是比酒之人。听着动静,两位堂主只在屋外,没有进门干涉。此行本意就是林惊南希望教主体会人情冷暖,所以吩咐过两位堂主,只顾处理小事,不是必要的时候,还是离陈朝远一些。
陈朝坐在桌前,倒了一杯清水喝下。那人听得动静,顿时自床上跳了起来,手中宝剑早已出鞘。教主看了一眼,自顾自的又喝了一杯清水,那厮见是陈朝,说道:“不会喝还喝那么多。”还未说毕,竟又睡去,手中长剑尚未还鞘。陈朝盘腿坐了一夜,待那人再醒来,已是晨曦时分,天不见亮,那人穿好衣衫,猛地自窗户蹿了出去。
这倒奇怪,陈朝也没有细想,忙弄身姿追出,丢下破天教两位堂主还在客栈。二人施展腿脚追赶了五里路程,那人似是内力不济,于面前亭子坐了下来。
一见陈朝,那人问道:“你跟着我做甚?”
陈朝只是觉得奇怪,这一问到叫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见那人似逃命般奔走,自己才跟了上前,至于为何,他也浑然不知。“谁?”只感到有人逼近,好个教主,翻身跃出,一个身法闪动便提出二人。
二人见了那厮,似乎是及其害怕,忙求饶道:“祖宗饶命,我等只是奉掌门之命来找祖宗的。”
那人拔出长剑,说道:“可惜啊,二位师弟,不是我不愿意饶了你们,只是饶了你们,我不就要死了?”说毕,举剑欲刺。
虽然刺出一剑,但见那人似乎无意杀了二人,教主看着难受,又与那厮情投意合,便想替他解决,于是双掌连起。谁知那人长剑陡然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