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代巴看到本是死敌的温莎,此刻却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一样亲,那眼神,真叫人心疼。
唐宁亲自把随时快要死去似的雪代巴抱起来,送到他的空军一号蓝鲸级飞艇上,那里巨大的空间可以容纳任何奢侈的设备,当然也会有温暖的床和被褥。
将雪代巴送入温暖的被褥之前,免不了要突破男女授受不亲的障碍,把她被雨水渗透了的衣服除去,将她雪白的躯体擦拭得干干净净,大帝当起了大保姆,还甘之如饴。
唐宁一边当保姆还一边说:“你身上有一股味儿了,不愧是十几天没洗澡的人。等你恢复了体力,旁边就有浴缸,好好享受一番热水浴吧,我可怜的雪代酱。”
雪代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红着脸,感到被注视的尴尬,又把头扭转过去,不看他。
唐宁摸了摸她的被子里,好几分钟了居然还是冷的,这妹子会不会死掉啊。出于担心她的小命,他决定做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把自己的外套脱掉,钻进她的被褥中,将在被子里瑟缩的女子抱住。
发现雪代酱的抗拒,唐宁温和地说:“不要动。柔弱的小草在风中随时要折断,所以她需要一颗大树。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就是一颗大树而已……”
小草无法拒绝好心的大树,只好认命。过了一会儿,小草的心思转变了,她伸出手臂主动抱住了大树,紧紧地贴在大树的温暖胸膛。唐宁凝视她长长的眼睫毛,真的好像一丛小草耶。
雪代巴相信温莎君的怀抱是这个世界上最安详、安全的,连丈夫都不能比,在这里,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连死神也无法带走她的生命,就是这般安全。
她的幻觉似乎成真,渐渐地,她恢复了力气,然后有力气流眼泪,泪珠儿像珍珠一般滑落,轻柔地问:“他们……还活着吗?”
唐宁:“绯村君应该还活着,井伊……希望渺茫,够了,真的够了,我哪有这么多的精力来天天陪井伊直弼玩游戏,这一次以后,我就不再亲自管这件事了,不管他是死还是活。对了,你要去哪里?我送送你。”
雪代巴:“……这儿是什么地方?”
唐宁:“还是在奥林匹克半岛,海边,我的飞艇上。”
雪代巴:“飞艇真大。”
唐宁:“是啊,你也看出来了,这里边住上几百个人都行,可是现在只住了十几个人,可以用空旷来形容了。”
雪代巴:“我要下去,继续找我的丈夫。”
唐宁:“……难道你要我再救你一次吗?这里太大了,他们还会刻意隐藏自己,你找不到的。”
雪代巴:“我可能找不到,但是你要是愿意帮我,没有什么做不到的,是吗?”
唐宁面无表情地道:“我不能帮你。井伊,以及帮助他的人,都是我的敌人,我巴不得他们死在山林里。其实,你也应该死的,不过……只不过我莫名其妙地对你很有好感,做了莫名其妙的事情而已。”
雪代巴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他,只是默默地抽泣。
唐宁:“我先送你回西雅图吧,这里不适合你呆。”
就这样,唐宁也没做什么qín_shòu之事,除了抱了她三个小时,在她恢复体力之后,悄悄地离开,这时,她已经沉睡过去。
当然了,在他的警卫们看来,雪代巴已经是温莎帝的女人了,等她醒来时,所有警卫都对她非常尊敬,搞得她很是羞涩窘迫。
好在很快就到了西雅图,温莎殿在城市边缘将她“放生”,从此她就如鱼儿回到了大海般自由自在了,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啊。
唐宁临走时送给她一个支付手环当盘缠,说:“里面有点钱,可以够你生活一阵子,以后……保重了,雪代酱。”
温莎殿的“有点钱”恐怕是相当给力的,雪代巴的俏脸仍然是绷得紧紧的,香唇也咬着,似乎有什么想说,可是就是说不出口。
唐宁淡淡道:“你丈夫要是死了,那是他自找的,你也别怪我无情。”他就这么无情地洒脱地离开了,雪代巴最终长长叹了一口气,目送空军一号飞艇消失在天边,想说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话说臭名昭著的西班牙女王伊莎贝拉二世于1868年被赶下西班牙王位,继位的阿玛迪奥一世未能镇住局面,西班牙天下大乱,到了今年1873时,局势已经不可控。
由于西班牙不敢加入协约国,反而遭到了身为协约国成员的大清国的欺负,原本答应得好好的购买菲律宾的那一千万英镑居然不给了。沈葆桢政府虽然出于信誉考虑答应了帮李鸿章出钱,可是国会不答应。
沈葆桢虽然想保住国家信誉,但要看谁了,他宁可对日本守约,也不会对西班牙这种年老色衰的帝国太受信誉,毕竟他也不敢太得罪国会,他都已经把国会议员两地分居了,不愿在这种破事上再跟国会较劲,于是,大清国事实上对西班牙违约,后者等于白白丢掉了大菲律宾殖民地。
最痛苦的是占着菲律宾的还不是大清国,否则那是冤有头债有主,哪儿打官司去都占着理儿,现在却是日本占着菲律宾,日本又跟大清达成了和平协约,西班牙当了十足的冤大头。
西班牙天下大乱之后,阿玛迪奥一世愤怒地说“这个国家是不可治理的!”准备撂挑子不干了,此时,出生于西班牙格林纳达城的欧仁妮瞅准了机会,拜访阿玛迪奥一世,给阿玛迪奥出了一个脑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