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海难并大难不死不知道有没有后福的华莱士先生实在是太惨了,为了替它排解忧愁,唐宁友好邀请他加入他们前往湖区,与雨果、大仲马等人同行,当然,还有唐宁的法语翻译,那个雨果的铁杆粉丝。
唐宁为此行准备了两台徕卡原型机和管够的胶卷,并亲自对随行的四人进行了简单的培训,普及了光圈、快门速度等概念,当然了他会负责调整好参数,四人可以像傻瓜一样拨机械式过片杆(转胶卷的机构),然后按快门。
湖区,自然是很多湖水,对喜爱湖水并在苏黎世湖边买了庄园的唐宁来说,这里的三十多个湖的美丽风景可能是整个英伦三岛最美的所在。“它就像一位梳妆的仙女无意中拽断了自己的珍珠项链,美丽的黒珍珠们断续溅落在大地上,凝成了这些绿意盎然的湖泊。”
这里还是英国“桂冠诗人”华兹华斯大部分时间居住的地方,要不怎么以他为代表的诗派叫“湖畔派”呢?他的文学地位据称能与莎士比亚齐名。他那首《水仙花》尤其出名:
我好似一朵孤独的流云,
在山丘和谷地上高高地飘荡,
忽然间,我看见一群
金黄色的水仙花迎春开放;
在树荫下,在湖水边,
它们随风嬉戏,随风波荡。
-
连绵不绝,如繁星灿烂,
在银河中闪闪发光,
它们沿着湖湾的边缘
延伸成无穷无尽的一行;
我一眼看见了一万朵,
在欢舞中起伏跌宕。
-
粼粼湖波也在近旁欢跳,
却不如这水仙舞得轻俏;
诗人遇见这快乐的旅伴,
又怎能不感到欣喜雀跃;
我久久凝视——却未领悟;
这景象所给我的精神至宝。
-
后来多少次我郁郁独卧,
心神空茫,或默默沉思,
它们常在心灵中闪现,多少次安慰我的寂寞;
于是我的心又充满了快乐幸福,
和水仙花一同翩翩起舞。
--end
华兹华斯居住了多年的格拉斯米尔湖畔更是他们重点的目的地。正值东边日出西边云,被秋风染了一丁点艳色的湖边林木如同淡妆的美人儿,散发着幽幽的叶香。散养的家禽在草地上啄食,它们的不远处有黄牛和花牛为伴,淡然自若地嚼草,模样是那样的慵懒闲适。好一派农家乐的美景,唐宁对着这景致咔嚓了好几张。
雨果是以战斗为荣的法国共和派的精神领袖,常常鼓吹以暴力推翻****,不过,在坐拥金山银山的电报大王的资助下,《共和报》团结的一帮共和党人是要啥有啥,伦敦文化圈都羡慕了,他们对流亡在伦敦的共和派都挺客气,这一派出行坐的是豪华车厢,吃的是名胜美食。在这如画风景当中,战斗派的心都软了。
其实,现在在法语界,已经形成了一个共识,电报大王联手共和派对抗罗斯柴尔德金融家族和法国独裁者路易?拿破仑。只不过唐宁很少直接发表对政治的看法,你看,他连被起诉都不去出庭的,已经低调到不像话了。
华兹华斯住过的小别墅叫“鸽屋”,当然,他已经去世两年了,现在的主人就不知道是谁了,不管怎么样,唐宁派小翻译去鸽屋探探路,最好一行人能住到鸽屋里去,以示对大诗人的缅怀。
不一会儿,翻译就回来了,主人似乎也出来了,热情得不像话。翻译介绍主人:“散文家托马斯?德昆西。”这位散文家已经成名二十年,成名之作是《一个英格兰鸦片吸食者的忏悔》。除了仰慕雨果、大仲马之外,电报大王的威名也是他热情好客的原因之一,这位电报大王还是反对吸食鸦片的先锋呢,与他有共同语言。
于是,数人高兴地到鸽屋去坐客,高朋满座。德昆西有个24岁的儿子保罗在印度服役,感谢电报大王的伟大功绩,使年近8旬的德昆西能经常跟儿子保持联系。华莱士则说:“我给你照张相吧,个把月之后我正好要去海峡殖民地,到时候可以亲手带给你儿子。”
这可是彩色照片哦,德昆西当然要求千万要寄给自己一份。
既然德昆西这位老人家在反对鸦片方面颇有名气,唐宁说:“我想在附近建一所鸦片戒断疗养院,德昆西先生愿不愿帮助张罗张罗?”
可以啊,反正老人家闲着也是闲着,让他的孩子们帮帮忙就没问题了。帮电报大王办事还能吃亏不成?当然了,大王现在官司缠身,貌似电报公司大有问题,老头想到哪儿说哪儿,问起这官司的事情。
唐宁藐视地道:“莱昂内尔这个家伙……我就不诋毁他了,反正,这么说吧,英国电报公司的零件厂,包括电池、油墨、纸带、打字机这些最核心的都由我完全控制的工厂生产,只要我提高这些零件的利润,我亏不了多少钱,罚单我根本不在乎,更何况我还有英国钢铁公司和圆桌骑士自行车公司,都是利润丰厚的公司。最后呢,我要是不耐烦了,会自己成立一个电报公司,因为无线电报的专利还在我手里,并且我留了后路,这些专利是可以授权给新厂的,新公司一出,bt就等着破产吧,我让莱昂内尔颗粒无收。”
商场和官司的事情雨果他们一直没好意思问,现在这么一说,他们完全放心了,怪不得他连上诉都懒得上,估计是想把莱昂内尔踢出bt,对不讲交情的金融家,自然也不用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