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堂课,我们来做一次辩论吧。辩论的题目是:机械人有没有人权。”夏萝桑刚刚宣布完这个辩论题目,台下就响起了叽叽喳喳的小话,台下的镇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尴尬。
只有远洲鼠明白镇长为什么会尴尬,他暗暗感到好笑。
“赞成机械人有人权的同学请举手。”夏萝说。
远洲鼠自然是机械人解放运动的支持着,第一个举起手来。
鸠羽紫对远洲鼠的崇拜达到了极点,她立即也跟进。
“不赞成机械人有人权的请举手。”夏萝又说。
錆青磁对远洲鼠不服气得很,既然远洲鼠支持,他一定要反对,最好能够在辩论中打败对方,他第一个举起手来。
这一次,落栗君也站在錆青磁这边。
而处于中立地位的则有举棋不定的柳煤竹茶、苏芳和石竹。
夏萝桑想到一个主意,说:“正好是2对2,还有3个同学举棋不定。我会在辩论完结之后再做一次调查。赞成的不赞成的,可以改弦易辙,举棋不定的也可以选择站队。鸠羽紫,你为什么赞同机械人有人权?”
夏萝控制这场面,因为她认为远洲鼠君一定很厉害,所以放在后面出场,让辩论的气氛逐步升温。
鸠羽紫的理由令人哭笑不得,她说:“人权是指谈恋爱吧,如果是这样,那我觉得给不给这个权力并不会影响到我们人类的利益啊,既然有些机械人有这个奇怪的想法,那就成全他们呗。毕竟文明的发展是以自由度为重要衡量的指标的。”
落栗君可不会怜香惜玉,立即展开围剿:“机械人是人类生产出来为自己服务的,就像一把锤子,一把镰刀,如果哪一天锤子说:我要人权,我不想一天到晚被人敲来敲去。镰刀说:我要人权,你们把我的刃都磨钝了还不给我休息,我要造反。那还了得!”
镇长和同事们一起笑,觉得这个比喻有点意思。
鸠羽紫道:“锤子说,我要跟镰刀谈恋爱,我们下了班再谈恋爱,不耽误工作。这有什么不可以的?非要把人家锤子哥哥和镰刀妹妹逼上造反的道路吗?”
錆青磁为了自己的辩论成就,不得不跟自己配对儿的妹子下眼药了,说:“此言差矣,你难道没听过‘人心不足蛇吞象’吗?给了锤子和镰刀人权,他们会得寸进尺的!”
鸠羽紫扑哧一乐,声音提高了三分:“喂喂,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人心不足蛇吞象’!听听!你已经把机械人的机心当成了人心,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给机械人人权?”
錆青磁老脸一红,我靠,怎么一开口就犯了一个大错?流年不利啊。
同学们和镇长观摩团都笑了起来。
落栗君给己方辩友圆场:“鸠羽紫不要抓我们錆青磁的小辫子嘛,他只是打个比方。意思是要防微杜渐,今天机械人要恋爱权,貌似没什么了不起,可是下一步,他们可就要,说不定要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了!要是我们不防范,搞不好,我们仙女镇的镇长是一个机械人!”
錆青磁感激地看了辩友一眼,打起精神,说:“不错不错,说不定连人类的领袖都变成了机械人,在高级轿车上检阅部队。
轿车缓缓驶过仙女镇广场,对下面的机械战士说:同志们好!机械战士战士们回答:首长好!领袖又说:同志们辛苦了!机械战士说:为机械人民服务,真的不辛苦!我们只要充电就可以了!哇塞,这个画面太美了!”
观摩团笑得前俯后仰,把刚才錆青磁小小的失误给遮掩了过去。
鸠羽紫对己方辩友的表现很不满,说:“远洲鼠君,你咋不说话呢?快拿出点干货来,把对方辩友打昏。已经开撕了呢!”
其实远洲鼠在整理思路,干咳了一声,说:“好吧。錆青磁君、落栗君,你们知道机械人有多少人口吗?”
錆青磁:“鼠君,你问这个啥意思?好像跟辩题无关呢。”
远洲鼠:“当然有关。现在不是我们给不给的问题,机械人的人口已经超过了人类,他们遍布于工厂、工地、农田、商店……如果他们一定要人权,如果我们一定不给,你想想会发生什么?昨天的暴乱仅仅是冰山一角。”
果然是一记重拳,打得錆青磁差点儿晕过去,因为鼠君已经跳出了辩论的模糊边界,显示了似乎离题却又息息相关的思考。
落栗却不满地道:“怕什么?我们有绝对忠诚于人类的飞天武警,机械人胆敢犯上作乱,就会向昨天那样被悉数消灭。我们要讨论的是应不应该给机械人人权,不是怕不怕他们,鼠君,你跑题了!”
远洲鼠:“你怎么知道飞天武警是一定忠诚的?万一他们也反了呢?难道我们要用人类的血肉之躯去阻挡机械人的铁拳?”
落栗冷哼一声:“危险耸听,无凭无据!”
远洲鼠:“为什么飞天武警会绝对忠于人类?”
落栗:“因为我们人类制造了它们,我们用程序规定了他们的思想。我们想让飞天武警干啥,他们就得干啥,不服不行。”
远洲鼠:“即使你说的都对,那么,如果是机械人改造了飞天武警呢?不要忘了,我们的生产线上处处是机械人,谁知道他们的像人类一样的神经元在如何运转?是不是已经埋下了阴谋的种子?”
苏芳听到这里,已经感到害怕了,说:“我们人类是会被机械人统治吗?”
錆青磁:“危言耸听,谁都没预言到机械人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