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东方泛白,晨曦初照。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一处房门口,坐着楚仁良和阿辉。
“楚大哥,你身上没钱,我身上也没钱,我们这样,是寸步难行的。”
“连问问腾龙庄在哪里也需要钱?”
“这个可以不要钱,但是咱们一路到腾龙庄,这得要钱,咱们得吃,得喝,也要钱,最重要的,还得要买个最最低等的坐骑雏角独眼马,你说是不是?”
“你说得不错。”
阿辉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名为“福泰”的赌庄道:“所以,小弟准备去那儿试上一试,这种小事儿小弟当然不会要楚大哥出手的,你就在此静候佳音吧!”
楚仁良茫然地看着阿辉道:“你没有钱,赌庄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你赌呢?”
“嘿嘿。”阿辉狡黠地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只装得鼓鼓的漂亮的小钱袋,打开一看,钱袋里装的,全是“金币”,“你看,这个不就是钱吗?”
“金币”当然是假的,楚仁良随便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金币”,其实就只是用小石块磨圆磨成了金币大小的模样,再用金色染料染过了而已。
楚仁良瞪起了眼,十分担心地道:“弄虚作假,还手法粗糙,这金币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这怎么能行?”
阿辉无所畏惧,大大咧咧地道:“试一试死不了的。”
楚仁良劝阻道:“阿辉,我看还是算了,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会赚到钱的。”
“不说了,你等着就是了。”阿辉说罢,不等楚仁良回话,便撒腿往赌庄跑了去。
楚仁良苦着脸,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
咚!
阿辉从“福泰”赌庄内飞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了大街上。
糟了!
出事了!
楚仁良二话不说,赶紧跑了过去。
阿辉嘴角流着血,趴在地上,模样十分狼狈,表情十分痛苦,他向楚仁良挥挥手道:“楚大哥,不要过来,你别管我,快退远一些!”
“臭小子,你还真是胆大包天了,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来咱们福泰赌庄诈赌!”随着怒骂之声,一个四十多岁的魁梧的光头汉子领着一群庄丁,从赌庄里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
阿辉再次向楚仁良挥手道:“楚大哥,快……走!”
楚仁良纹丝不动,可以说阿辉完全是为了他才进的福泰赌庄,因此,他断然不会丢下他不管。
“哟!原来还有同伙”光头大汉鄙视着楚仁良,手一挥,一声令下,“把这两人给我围起来!”
庄丁们顿时蜂涌而上,将楚仁良和阿辉团团围住。
一时间,福泰赌庄里的赌客们也全都跑了出来,个个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光头大汉对着楚仁良喝问道:“臭小子,你是谁?看你这穿得干干净净,又一表人才的,是这肮脏不堪的乞丐的同伙吗?”
楚仁良面无表情,没有回答。
一名庄丁横眉怒目,厉声叫道:“你是傻子,还是耳聋了你?咱们庄主问你话呢!”
楚仁良仍没反应。
庄丁问道:“庄主,怎么办?”
光头大汉怒声道:“打,给我打!”
“且慢!”阿辉从地上跳起,挡在了楚仁良的身前,“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我大哥无关,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就好了,不要动我大哥。”
楚仁良将阿辉推开,跨前一步,淡然道:“庄主,开门见山,我们有错在先,认错认罚就是了,你说怎么办?”
“好小子,痛快!”光头大汉扬扬头,眉毛一抖,“我也不想为难你们,你那小弟输了十个金币,给了我就行,我不会碰你们一根汗毛。”
楚仁良耸了耸肩道:“不好意思,要让庄主失望了,我身上没有钱。”
“妈的!”一名庄丁吹胡子瞪眼,破口大骂,“没钱还在此装腔作势,找死的东西!”
光头大汉目光扫过四周,嘿嘿一笑道:“那就不能怪我了,没有钱,那就只能按照本赌庄的规矩行事了!”
楚仁良问道:“不知贵赌庄是什么规矩?”
光头大汉道:“诈赌者,杖打三十,打不死算你命大,诈赌之事一笔勾销,打死了算你命不好,老子会将你好生安葬!”
看热闹的人都默不作声,街上一片寂静。
有人一脸期待,有人一脸担忧,也有人一脸幸灾乐祸。
楚仁良微微一笑:“行,没问题。”
阿辉高声大叫:“不行,楚大哥,这是我的错,不关你的事,要打就打我,我不怕!”
光头大汉冷冷一笑:“好小子够义气,那我就做个好人,两个人一块打好了,哈哈哈哈……”
楚仁良板起脸,一本正经地对阿辉道:“别胡闹,让我来!”
阿辉噘了噘嘴,不再说话,退后数步。
楚仁良二话不说,就要趴下。
光头大汉却道:“慢!”
楚仁良十分镇定地道:“不知庄主还有何指教?”
光头大汉阴笑道:“这位兄弟,我想你大概还不知道本赌庄杖打的规矩。”
楚仁良摊摊手道:“但请庄主赐教。”
光头大汉摸着下巴道:“要光着屁股挨打。”
楚仁良眼睛一瞪,心中顿时升起一团无名怒火。
阿辉忍不住怒骂道:“大光头,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光头大汉眯起眼道:“怎么样,有问题吗?”
庄丁们都举起了手中的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