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谁啊?”
看到王修登台,所有人都是一愣。
王修太过清秀了,也太年轻,看起来就跟文弱书生一样,跟之前上场的几个人相比,好像一只兔子闯进狼群里面。
这样也敢上台,不怕被人打死吗?
没看到魁梧如周魁,阴冷如刘三成都被于先生一巴掌拍飞出去吗?
钱铭神情一怔,他对王修是恨之入骨,心中早就想好了赌斗过后,要怎么折磨王修。
没想到,王修居然敢登台,要对战于先生。
不过,他很快就大声嗤笑起来:
“王修,你是脑子缺根弦,还是想出风头想疯了?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模样,居然敢上台,不怕于先生一根手指头压死你吗?”
“嗤!”
听到钱铭的话,周魁等人脸上全都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一根手指头压死王修?钱铭还真是敢开口啊!
他们可是很清楚王修的实力,在郑家的时候,郑家请出了侯风,王修站着让侯风打,侯风都打不动他,反而被反震之力震退。
而侯风,可以一拳击败赵开山,是跟徐铁虎媲美的强者。
可以说,他们对王修是惊为天人。
哪怕于先生再厉害,在他们心中,也无法跟王修相比。
钱铭说王修会被于先生一根手指头压死,在他们听起来,实在是最大的笑话了。
不过,他们只是心中暗自冷笑,当然不会好心去提醒,反而一个个神情振奋,等着看王修大发神威。
信丰众人的表现,在钱铭眼中,自然就是无力反驳的证据,让他越发得意起来。
擂台上,看着王修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爬上来,于先生一脸的鄙夷。
擂台虽然很高,但对真正的高手来说,一跃就可以登上,谁会一步一步往上爬,徒惹人笑话。
而且,以他纵横超凡者圈子数十年的经验,以及超绝的眼光,自然看得出来,王修没有一点武功底子,就是一个普通人,走路也是松松垮垮,看不出武者架子。
不要说是他了,就是之前上场的那些野路子拳手,恐怕都能一拳摞倒王修。
于先生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看着王修,寒声道:
“小子,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难道你们信丰市已经没人了,居然派出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儿,是在小看我吗?”
“就是,赵开山,我听说你也是一个高手,怎么,怕死不敢上台,就就随便叫个人上去替你送死吗?”钱铭戏谑的看着赵开山,极尽所能冷嘲热讽。
赵开山霍地眯起眼睛,阴恻恻看着钱铭:
“钱铭,你竟敢侮辱王先生,简直找死!”
“哼,既然你对自己请来的人这么有信心,那就干脆一局定胜负好了,看看是王先生厉害,还是你请来的帮手厉害!”
钱铭闻言,心中不由咯噔一下,惊疑不定的打量着王修。
难道王修真是什么高手不成,要不然赵开山怎么这么有信心?
不过很快,他就摇头,撇开这些念头,冷然道:
“好,那就一局定胜负!”
他可不相信王修会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连周魁、刘三成这几个信丰的成名人物都不是于先生的对手,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就想逆天,简直可笑。
擂台上,王修看着对面双手抱在胸前的于先生,微微摇了摇头:
“看来上位超凡者,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厉害啊,就算看不出我的底细,既然我敢上来,至少也该有几分警惕吧!”
这里是擂台,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晓。
知道是擂台,还看过于先生出手,还敢上台,自然是有一定把握的。
于先生身为上位超凡者,却连这一点都想不通,让他大失所望。
于先生闻言,脸色倏地大变。
他虽然轻视王修,但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把王修当做想出风头的傻子,只是,也只当王修学过点功夫,不知天高地厚。
然而,当王修说出“上位超凡者”这五个字,他不由心中剧震,眸中露出骇然神光,惊疑的盯着王修,再也没有了一丝轻视。
他是上位超凡者,这是一个秘密,很少有人知道,何况是在信丰、清州这么偏僻的地方。
王修怎么会看出他是上位超凡者的?
“是我眼拙了,没想到你居然也是圈子里的人。”
于先生凝视着王修,不过,他并不担心,仍然自信满满,对自己的实力信心十足。
“既然你知道我是上位超凡者,居然还敢上台,难道真的不怕死吗?”于先生沉声喝道,神态傲然。
上位超凡者何其稀少,放眼偌大华夏都是一方霸主,地位仅次于宗师,纵然那些排名前列的豪阀大族都要奉其为座上宾,客客气气。
纵然知道王修藏拙了,没有他想的那么不堪,他也不认为王修可以抗衡他。
“呵。”
王修似笑非笑看着于先生:
“想打死我,凭你,还不够资格。”
“哼,不知死活的小娃儿,这次的赌斗,我势在必赢,既然你想死,那我就送你一程!”于先生冷哼一声,脸上露出愠怒。
他是上位超凡者,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小看过。
不过,他心中仍然有些忌惮,收起轻视之心,十分郑重,腰背微弯,如猛虎伺机扑食,将王修当做了真正的对手,没想像对待周魁等人那般轻慢。
毕竟,王修能一口道破他的实力,而且他直到现在居然都无法看穿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