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良双指暗夹剑气,送到老人面门前却突然停住了。
“天门仙人果然厉害!”老人虽然这样感叹道却根本没有害怕的模样,他等到肖玉良把双手收回才又说道:“怎么,不打算杀我了?”
“先生敢来,就一定不怕学生出此狠手。”
“你不是差点就把我杀了?”
“学生只是试探,先生何必见怪。”
老人带着恼火地笑了笑,然后接着说道:“现在的我没有万全的准备,哪敢来看你。”
肖玉良点头:“先生如果便宜,告知学生一二。”
老人伸头瞪眼,问道:“四个天门境,如何?”
肖玉良摇头:“杀我还是太难。”
“当然不是为了杀你,这换春山两界司用四个天门来围堵还是能保证没有一个活口,没有一个漏网之鱼的。”
肖玉良点头:“先生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如果是来杀我,伍师,未免想的太简单了。”
这么多年来,肖玉良第一次称呼他为‘伍师’,可他却没有一丝一毫欣慰,反而是彻骨恨意。老人眯着眼睛,看着换春山北方说:“那些才是为你准备的。”
肖玉良抬眼北望,西面动静还没消退北方竟然也是一阵山摇地动,东南虽然安稳些,不过看样一也是早晚如此。辽阔平原中除了换春山到处都在崩坍垮陷。
肖玉良皱眉:“先生怎么知道我不会就此杀了你逃走?”
老人看着肖玉良那包含着一丝不解的眼神说道:“你会怎么选,我四十年前就猜中了,现在,根本不用猜。”他又向肖玉良走了两步,压低声音说:“我就在这里不动。你大可以杀了我走,哪怕四个天门境相信也留不住你。这山上所有人和你都没什么关系,死了也就死了。再者说就算今日不死,身在两界司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惨死他乡。”
“当然,你也可以受制于我就这么对峙到我的后手准备完全。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这个陷阱就在换春山,就在你脚下。你现在可以杀了我走,没人能拦得住。再迟一步,别说杀我,想走都比登天还难。”
老人站了回去,高声问道:“所以,你怎么选?”
肖玉良等他说完,整个人神态才恢复以往的稳重,又变成了那个洒脱不羁的肖先生:“你肯定很喜欢这种感觉吧?”
这次轮到老人不解:“什么意思?”
肖玉良解释:“我说你很喜欢这种掌控一切玩弄别人心智的感觉吧。”
“是又如何?”老人发现肖玉良似乎之前不过是在演一场戏来看自己表演,这么一想自己就如同小丑般可笑。他气急败坏道:“那你杀了我走啊,留下换春山上的人等死。”
肖玉良见老人如此失态却是连笑都不想笑,只心平气和地说:“你的准备自然不错,拿换春山里两界司众使性命要挟我,我肯定不会弃之不顾。你是不是在想我拦不住四个天门境杀人,所以我无能无力?”
老人压着眉毛和心中怒火,低声说道:“是,你只能等死!”
“如果我对此无能为力,那么确实如此。”肖玉良回头看向换春山:“可惜四个天门境我不仅拦得住,还要杀给你看!”
“试试看?”
肖玉良踏空前行,凭虚如风要回换春山,留老人孤独呆在原地。看着当年无知的少年如今无畏无惧的模样,老人眼神渐渐冰冷不只是愤怒还有嫉妒,一时间心底百感交集。
“你就算真的分身有术,今天也是十死无生。当年既然放你走,今日就能取你项上人头。”老人摸索着从怀里摸出那副铁面,脸上神情怪异不知是恐惧还是惊慌,只是此时的他完全不同于之前胸有成竹的淡定,活了这么多年的老人,眼神里竟然有压抑不住的亢奋和动乱。
换春山上,肖玉良传声万里:“两界司肖玉良在此,妖人过来受死!”
老人先是一怔,然后仰头大笑:肖玉良你这是把别人当傻子不成?呼来喝去想的也太简单了。
他是这么想,有人偏不,还不只一个。肖玉良话没落地,朱赤天王迎面过来:“你就是肖玉良?”
肖玉良看着两个身形高大的天王,略带疑惑:“怎么才两个?”
朱天王见自己又被无视,想到前几日在老人那里的窝囊气发怒道:“找死!”
肖玉良右手并指,一道天门内仙气流出化作无形绳索困住两位天王。两个天门境大能怎能如此简单束手就擒身上神威大作,想要撑开。可是那仙气坚硬无比,不是有足够多的灵力就可以挣脱开的。二人挣扎一番也是发觉这道仙气颇为不凡,然后镇定下来仔细对付。
赤天王一边硬撼仙绳一边说道:“这绳索似乎有些怪异,不是法器也不是普通灵力剑气。”
朱天王看肖玉良已经不顾二人进入山中,虽然怒火中烧也无计可施,咬牙切齿地说:“管它是什么东西直接切断不就行了?”他双手胸前结印,在二人周身散开一道绚烂彩光。赤天王见此也是跟着结印,光芒大盛。
光芒褪去之后,两人手中都是拿着双刀,寒光熠熠。朱赤天王用取出的双刀劈向缩小困住二人的仙绳,一阵嗡鸣声后却没有任何收效。
“这是,天上仙气?”赤天王被震惊到无以复加,朱天王此时也是不知所措目瞪口呆,二人面面相觑。
……
刘子溪一剑诛仙人,这一剑,剑气收敛看似弱势可身形极快,对面也只是堪堪避过,没有击中后刘子溪就在他身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