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以,只能一一记在心里。
安逸继续说道:“还有,帮我去看一下影疏她醒了没有。”
“影疏?是那个跟你一起被山匪绑去的蜀王的女儿吗?”安欣很是天真的问道:“那我该怎么称呼她,郡主吗?”
安逸一脸神秘的冲妹妹眨了眨眼睛,说道:“叫嫂子。”
安欣这机灵的性子哪里还能不明白,娇嗔道“亏我和爹这么担心你,你可倒逍遥的快活,哼~”说完,转身走出营帐。
“这死丫头,没大没小!”
“逸儿,这金铭尹可是当年成都县....”安致远似乎想起了什么,问着安逸。
安逸接道:“是的爹,就是当年那个金德举金伯父的公子,这金珠村啊,就是他建起来的。”
安致远听罢会心一笑,嘴上却没饶人,“这厮拿走我的紫袍玉砚台还没给我呢!”
安逸心道这俩老头真是一个脾气,怪不得能成兄弟。
吩咐车夫赵大伯将安老爷子送回府之后,安逸骑马先行前往华阳县去找捕头周云龙。
正巧这周云龙带着两个捕快正在街上巡街,看到安逸飞马赶来,老远就招呼他。
“周叔,借一步说话。”安逸翻身下马,拉着周云龙这衣袖就往旁边的小巷子里去,
周云龙搞得一头雾水,问道:“公子,什么事情如此神秘?”
安逸道:“周叔,来不及细说,冲你打听个事,你可知道那天我们捕获的宋忠是怎么死的?”
周云龙说道:“县牢的仵作给出的说法是自缢,怎么?公子在怀疑?”
“周叔,你不怀疑吗?宋忠抓紧来第二天,就自缢而死,昨晚那个店小二又越狱而出。本来已经谈妥九龙山的山匪招安下山,结果因为这事儿,两边现在又剑拔弩张起来。”
周云龙也一直对这件事很疑惑,但是他疑惑的地方在于宋忠自缢的那天,原本县牢的两个狱卒被一人打了三十板子之后,以玩忽职守的罪名被驱逐回家了,听说被竹知县发现喝了酒。现在听安逸这么一说,他更觉得这个事情很是蹊跷,便把心中的疑惑说给了安逸。
“周叔,可否带我去找那个仵作?”安逸觉得,既然是仵作验的尸体,多少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周云龙刚要转身带他去,又被安逸一把拉住,“不行,周叔,我们这样过去,那仵作怎么肯道出实情?”
他想了想说道:“这样,我们晚些时候再去,我要等一个‘钦差大人’!”
他不知道安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安逸接着问道:“你可知道那两个被赶回家的狱卒住在哪?”
周云龙点点头,他带着安逸走出巷外,冲着两个等在巷口的捕快一招手,“你们两个过来。”
两个捕快应声跑来,周云龙问他们,“你们可知道原来县牢那俩牢头是哪里人?”
“小的知道:其中一个叫胡三的,小的和他是同乡,在华阳县外的胡家圩,大榕树下第一家就是他家,另外一个就不知道了。”其中一个瘦瘦高高的答道:
安逸一听,便道:“那就先去找这个胡三,劳烦周捕头和我走一趟吧,你是衙门里的人,比较好说话。”
“好!”说完转身安排两个捕快继续巡街,他跟着安逸回到安府,找了一匹马,然后两个人朝胡家圩骑去。
胡家圩里华阳县大概五十里路,两个人骑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按照那个捕快所说,找到大榕树下其中一个狱卒的家。
这是一座十分破旧的房子,四面黄色的土墙已经斑驳不堪,已经发黑的木门虚掩着。
二人翻身下马,周云龙扯开嗓子冲里面喊道:“里面可有人住?”
并没有人应答,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人住。
“胡三可在里面?”
依旧没有人答应,安逸走上前,推门而入,
“吱呀~”
屋子结构很简单,进去一件厅房,旁边分着几间小屋。安逸走进厅房,他发现在厅房右侧的桌子上,摆着几个盘子,盘子里还有剩菜。
于是他用手试了一下,热的!
“周叔,菜是热的。”安逸转头冲跟着进来的周云龙说道:那这说明这屋在他们来之前是有人的呆过的,可是人呢?
“公子,你快来看!”安逸正想着,旁边一间屋子里传来周云龙的喊声,他赶忙循声而去,他一进去,屋里的景象让安逸吃了一惊。
有两个人趴在墙边的老木桌上,不,应该是两具尸体,血还沿着桌边不停地“滴答滴答~”的往地上滴着,一动不动,看样子是没了气息。
周云龙快步上前,用手掰过两个人的面部一看,正是那两个被驱逐的狱卒!其中一人被迎面看了一刀,另外一个则是被摸了脖子。
“巧了,这两人居然聚在一起,但是我们来晚了。”周云龙说道:
安逸心里想的不是晚不晚,而是这现场看样子跟他们来这里就是个前后脚的时间差,杀手如何知道他们要来这里?是谁通知的杀手?
想着,安逸看了一眼正在检查尸体的周云龙,周叔?不可能,自幼就进了安府,跟着安逸的爷爷做护院、做家丁,又从小看着两兄妹长大。可以说周云龙这捕头心里第一是安府,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