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铭尹走过来看向网子里的黑衣人,开口问道:“你就是那个老张是吧?”
老张也不答话,瞪圆了那充着血的大眼珠子死死盯着金铭尹,
金铭尹朝他轻笑了一声,“不说话也没关系,有人能让你开口。”
说着他向着身后的胡玉华兄妹一招呼,“这人就交给你们俩了,大人有令,让他把所有知道的东西都给吐出来。”
两兄妹冲着他一拱手:“遵命!”
胡玉华虽然个子是矮,但是力气确实不小,他走上前去把老张捆了个结实,之后就跟提小鸡仔一样一把就把他拎了起来。
他们兄妹俩带着那老张走后,金铭尹才把手里的这木疙瘩掂量了两下,又借着火把的光上下四周的仔细看了看,
“还真是个复杂的东西,不过我就是喜欢摆弄这些榫卯结构的小玩意儿。”
他把这木疙瘩往怀里一揣,似有深意一般眼神朝着纪家药铺,然后冲着身后的亲兵一招手,
“走,咱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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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天刚蒙蒙亮,阿懿走出营帐的时候,就看到孟崎在调动兵马了,
“孟将军,咱们今天是有战事要打吗?”
孟崎冲着他一笑,“你来的正好,走,跟我一起。”
之前孟崎还对于输在阿懿的枪下耿耿于怀,不过安逸把他派给了自己之后,多日接触下来他愈发的觉得这个阿懿不仅枪法精湛,而且做事机灵、手脚勤快,最主要还脑袋灵活,很是讨他的喜欢,所以孟崎无论是巡防还是办事,都喜欢带着阿懿,
“今天没有战事,带着你去拿人!”
“拿人?”
阿懿也不知道孟崎说的拿人是要拿谁,便也牵过一匹骏马,跟着孟崎的骑兵队一起奔着飞凌渡而去。
飞凌渡大营这边的成都左卫何指挥使也是刚刚起床,肚子里憋得这泡宿尿还没有排空,就看到了金铭尹带着一队骑兵远远的奔着他大营而来,
何季不知道姜尚派骑兵过来是何意思,还以为是有战事发生,忙整整衣甲迎出营门,笑着朝孟崎拱了拱手道:“不知孟将军这么早来我这大营,所为何事?”
孟崎却一脸严肃的没有半点儿笑意,高坐在马上朗声冲他道:“奉游击将军军令,经查证成都左卫指挥使何季涉嫌通敌,现暂停何季其卫指挥使一职,由成都左卫千户赵凌风暂代卫指挥使一职,继续指挥成都左卫驻防飞凌渡!”
说完,他朝着身后一摆手,
“拿人!”
何季听完这话脑袋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哪知道大早上孟崎跑来居然是来拿他的,难道是昨晚何六被抓了?
“冤枉啊!我无罪!”
反正这个时候想没想清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先喊冤枉。
孟崎身后的两个骑兵翻身下马,麻利的就把何季给制住了,然后一队骑兵调转马头又奔着青城的方向匆匆而去...........
青城县衙
这座平时冷冷清清的小县衙里今天倒是热闹起来了,公堂外面围的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堂上跪着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一个是何季,另外一个就是老张,
何季一路上这个冤喊的呐,全城都快听见了,但是被孟崎的骑兵往这公堂上一带、看到跪在旁边的老张的那一刻,刚刚歇斯底里的那底气一下子就全都漏掉了。
老张也不知道是一晚上受了什么折磨,鼻青脸肿的,嘴角还留着一丝干巴巴的血迹,看到身旁被带上来的竟然是何季,心里也算是彻底凉了,两眼一闭道了一声苦矣,
何季虽然没了喊冤的底气,倒是也还镇定,周围的看了看这些拿着胯刀的亲兵,好像并没有发现何六的身影,但是公堂之上他也不知道老张说了什么没说什么,也不敢问,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这小子是跑了?
堂后的安逸看到该来的人都来了,朝着金铭尹使了个眼色,把县衙的大门重重的关上了,这种事儿就不需要百姓们的参与了。
大门一关,堂上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明镜高悬大牌匾下面鸦雀无声,
老张似乎是放弃抵抗了一样,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上,这种事儿被拿住,往重了说里通外国那是要满门超斩的,就算是往轻了说也没有道理能保住这条命,
但是旁边的何季却还在琢磨怎么脱罪,本来跟关二爷似的红面庞这下子一着急更是红的发亮,一双不大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堂上,盘算这一会安逸来的时候先看看他知道了什么,再想办法往何六和老张身上甩。
不过
等这个堂上的主审上来的时候,他才算是都傻眼儿了,就连旁边眼看着就剩下半口气的老张,都再次瞪圆了他那充血的眼睛,盯着堂上的人竟然有些目眦欲裂,
知县老爷那张大椅子上坐的不是别人,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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