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
那战马屁股吃痛,本能的就撒开四蹄,远离那个给他制造痛楚的安逸,朝着正在激斗中的姜尚和郭木尔狂奔而去。
六......
听到安逸的命令,夏军骑兵倒是很迅速的就脱开了战斗,朝着安逸这边靠拢过来。
安逸高坐在马上打眼一起瞅,真是瞅的心里都在滴血,就是这些夏军中自认为精锐的精锐,在跟那些辽军骑兵相碰撞之下,地上密密麻麻撂下的全是夏军的尸首,愣是找了半天都没发现有哪怕一具辽人的!
而那些辽军骑兵好像也没有追杀的打算,都一个个都是掉转马头向着姜尚那边围过去了。
姜尚倒也不是没有听见安逸的喊声,但是郭木尔这身好武艺,随随便便掉头就跑,那他还不得追上照着你后心窝来一锤?
“咣!”
又是一下枪锤碰撞,姜尚甚至顾不得看周围那些围上来的龙骧骑的位置,迅速的朝着郭木尔小腹的位置虚晃一枪,
“咔!”
郭木尔似乎早就预料到一样,又是把那翁金锤在身前一个交叉,死死地扣住了枪杆,而且这次因为手臂顺着力道,夹的比刚才那下子还紧!
“嘿嘿~”
郭木尔还不忘抽出表情来对着姜尚得意的一笑,心道这次看你有多大的劲儿还能拔回去,
只不过他没想到姜尚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被死死夹住之后,直接连枪都不要了,双手勒过马缰掉转马头朝着安逸的方向就狂奔而去,
等到郭木尔犯过醒来再松开翁金锤打算追的时候,已经跟姜尚差开了两个马位,并且看到了那匹上面空无一人正冲着自己狂奔而来的战马。
二
“铭尹!”
躲在土坡后面的金铭尹几乎在安逸声音传过来的同时突然站了起来,旁的根本不问,仿佛整个世界中就只有马尾巴上的那一个黑色的方状物,对准之后手上一拉这响箭的棉线,
“嗖!”
金铭尹这准头就跟用火铳的时候一样犀利,尖啸声伴随着夺目的尾焰,朝着那匹受惊战马的屁股就飞了过去,不偏不倚,连安逸因为担心塞上的那些干草都没用的上,直接就点在了那火雷之上。
郭木尔当然看到了这声音尖锐到要划破人耳膜的响箭,虽然他不知道安逸打的什么主意,但也知道眼前这匹马肯定是有猫腻了,也顾不得眼前越跑越远的姜尚,抡圆了自己手里的翁金锤朝着马头就砸了过去,
“咚!”
一声闷响,
从安逸的角度看,那狂奔的战马就像是突然失控了一样,整个马身都被侧掀而起,高高地扬起前蹄后仰着重重地摔在了距离郭木尔三五步远的地方,
只不过在此之前,马尾巴上的火雷已经被点燃了,
“轰!”
冲天的火光伴随着各种铁蒺藜、倒飞镖样的暗器四散而出,靠的比较近的几个龙骧骑饶是重重的铠甲也没能保的命在,一个个表情痛苦的倒在了马下,不停地哀号着,
郭木尔倒是灵活,挥舞着巨锤把自己的周身护了个囫囵,只是胯下的战马没能逃过此劫,看样子是伤到腹部了,前蹄一弯,也是生生的跪在了地上,连带着把马上的郭木尔连滚带翻的摔了下来。
“呸!”
郭木尔扶着两柄翁金锤再站起身来的时候,安逸和姜尚已经带着人马远远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恨的他朝着远处的黑暗啐了一口,很是不忿道:“竟使些个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好汉!”
然后转身接过旁边人新迁过来的一匹棕红马,翻身跨上马背,朝着北门儿的方向一指,
“咱们走!”
一行一二十骑又继续向着兰州城的北门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插曲,让安逸原来打算趁乱从北门突进去的想法算是泡汤了,只能跟着姜尚来时候的东门原路返回,
或许是他们在这个红甲小将的身上耽搁了太多的时间,等到他们一行人马绕道东门的时候,早已经不是姜尚出来时候的模样了。
安逸远远的就看到辽人连拒马都已经码在了城墙的外面,厚重的城门更不用说早已经死死的关闭,城墙上面的厮杀声看起来也已经消退了多时,一个个辽人的战旗已经占满了城头。
“这样看来我们只能从赵凌风的南门试一试了。”
安逸自己也是没法子了,一共就四个大门,难不成还从城墙上翻过去?
久经战阵的姜尚心里是清楚的,他们这五百多人如果真冲到南门的城下,赵凌风他是开门还是不开门?开门那正中了辽人的下怀,要是不开门那就要以这剩下的三百多残兵来面对被拒之城外的辽兵,更是没有活路可言,
但是怎么说姜尚也是驻守了兰州月余之久,进城的办法倒是有,只不过.......
他对着一脸焦急的安逸说道:“伯爷,我倒是有办法进去,但是一个两个可以,要是让这后面的几百弟兄都进去,可是不成。”
安逸转头看了看他,脑子里面稍稍的思量了一下,点了点头,
然后他朝着金铭尹一招手,将金铭尹唤到身旁,沉声吩咐道:“铭尹,你仔细听着,你现在带着这剩下的弟兄还有这些文官不要逗留,直奔青城去,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飞凌渡和龙门渡两个渡口都给我毁掉,至少要三五日之内无法渡船。”
这对于玩火.药的行家金铭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