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为什么这么晚才吃饭?”
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有些想法一旦出头,就像是野草一样疯长,恨不得将她吞噬。
“我等沈太太吃饭,不是很正常吗?该有的绅士和礼数,我还是有的。”
“”
宁依居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不禁语塞,藏起自己的小心思。
不过,她又发现了一件事。
凡是自己动过筷子的菜,他不会去碰。
真的嫌弃她脏到了如此境地吗?
宁依心底有些酸涩,强忍着不舒服吃完了那顿饭。
正准备起身离开,对面的人淡淡地说道:“等等!”
宁依低头,看见他拿出一张金卡,推向她这边。
“以后别再抛头露面的出去做那种工作了,我可不想别人误会沈家亏待了你什么。”
薄凉的声音,像是一条毒蛇一般,直接咬住要害!
她脸色有些发白,什么叫那种工作?她又没偷又没抢,怎么着他了?
宁依深呼吸一口气,淡淡地一笑。
“谢谢沈先生,但是我还没到需要别人施舍的地步!”
该有的自尊和骄傲,她也有!
宁依咬紧下唇,扬起下巴直接上楼了。
下一秒,餐桌上发出冰凉的一声脆响。
高脚杯的玻璃碎了一地!
宁依心情不悦地回到房间,将枕头狠狠地砸了好几下!
但是,她一想起自己那昂贵的学费就恨得牙痒痒!
可要是不读书的话,她根本没办法出人头地,而且,成为首席钢琴师是她的梦想啊。
她盯着自己卡上的余额,那点咖啡店的打工钱,根本就不够!
宁依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魂不守舍地去浴室洗澡了。
出来的时候,门口带起一阵氤氲水雾,她穿着黑色的睡衣,脸色被蒸的发红,染上了一丝妩媚。
倏地抬头,她发现自己阳台那里的风信子不见了。
???
宁依走出门,随便逮住一个女佣问道:“我房间的风信子呢?是不是被你们搬到花园去了?”
任谁也不敢随便动主人的东西啊!
“不是的,沈先生说是有野猫路过,不小心打翻了花盆,花已经损坏了,所以就收拾起来了。”女佣慌慌张张的,可不想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宁依睁大眼睛,什么野猫这么厉害,她可是把花放在阳台的桌子上,又不是阳台的围栏上。
不对,肯定是那个沈聿搞的鬼,看不惯她,拿她的花出气?
宁依气冲冲地跑去书房,一开门,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还好沈聿反应过来,淡定地将脱了一半的衬衫又穿了起来。
“额我、我”
宁依一时间脸色更红了,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事就赶紧出去,我要休息了。”
“有、有事!”
宁依赶紧恢复正常,可不能因为这点小插曲就忘了正事。
“我的风信子,是你弄的吧?它好好的放在我房间里,哪里招惹你了?”
亏他还好意思说有野猫,估计没有猫比他更野了吧!
沈聿看着她穿的轻薄睡衣,几秒之后收回目光,冷淡地说道:“我对风信子过敏!”
“”
这算是理由吗?
“胡说,别墅后花园里明明有进口的风信子!”
宁依皱眉,这人要是真的过敏,还会把过敏原带到家里来种上?
“我只对你房间的那株过敏,可以吗?”
“”神经!
“没别的事的话就出去吧!”
沈聿冷冰冰地说道,转身进了里间的休息室。
宁依咬了咬下唇,眼底恨不得迸射出千把支利剑出来。
看不惯就直说,哪来这么多奇葩的理由!
是不是属于她的东西,他都过敏?
那她搬出去算了!
冷静下来之后,宁依还是觉得先住在这里吧,毕竟大学城附近的房子很贵,她最近资金紧张!
宁依气呼呼地想了一晚上,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都顶着两个熊猫眼。她还有些担心昨天的眼镜女会找她麻烦,可是一进门,发现小方穿着很老土的店员服装,深色的长袖长裤,有种八零年代感。
“怎么穿成这样?”
“哦,老板说之前的衣服太暴露,影响不好,就重新订制了一套。你的那件给你放柜子里了。”小方笑了笑,继续算账本。
“”
宁依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柜子里的工作服,觉得有些奇怪,这男老板之前不是说女仆装可以吸引客源吗?
怎么一眨眼功夫就换了口味?
这是什么招揽客源的新套路?
她撇了撇嘴,算了,老板高兴就好,反正她也觉得那个女仆装太暴露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不正经的咖啡店呢。
宁依专心泡着咖啡,没注意到不远处的一个身影,目光恶毒。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夏茉莉就已经凉了,明明沈聿前一秒还对她那么好,结果下一秒就翻脸了。
夏茉莉觉得,肯定是这个宁依对沈聿说了什么,要不然,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她的合作资源全都撤销了呢?
她攥紧手指,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天气晴朗,阳光毒辣。
宁依抱着两大包咖啡豆走在大街上,额前的汗水不停地冒出来。她平时很少化妆,此刻素净的脸颊在大街上倒成了一道风景。
要不是有员工请假了,店里急需咖啡豆,她也不至于亲自来搬货。
突然,迎面闯过来几个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