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本丸的所有人都看到了绛树手上的美甲,上面绘着所有人的刀纹,连还没恢复的江雪左文字都有。
都说十指连心,(当然指甲也算),审神者这是把它们放在了心尖尖上呀,本丸的刀子精们都飘了。
等等!
还没飘多久,他们的心就沉下去了。
审神者露出的手腕上绘的是加州清光的刀纹。
这刀纹的画法,是加州清光的手笔无疑。
但是,昨天早上,审神者没有美甲,
昨天中午,审神者没有美甲,
昨天晚饭,审神者没有美甲。
也就是说,昨天夜里,审神者和清光孤男寡男的,独处一室,十个指甲,就当一个五分钟,要五十分钟。也,就,是,说,他们将近独处了一个小时。
刀子精原本看到自己在审神者指甲上的刀纹开心的心何止是沉了,简直是坠海了。
加州清光一甩衣袖,深藏功与名:你们也许小赚,但我绝对不亏。
绛树没看见本丸平静下的暗流涌动,自顾自的傻乐,觉得涂了指甲的自己和清光一样可爱哈哈哈。
·
自从三日月买了内番服之后,少了许多烦恼。以前,每天一大早醒来,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该怎么穿衣服呢?
现在除了出阵的时间,他都是穿着秋衣秋裤,再也不用今剑踮着脚尖帮他穿衣服啦。
刚开始今剑不知道从哪里听来有一个由一期一振掌控的暗堕本丸的传闻,然后开始着手排除,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却没想到心心念念的暗黑本丸要比正常本丸还要白,本丸里最黑的大概就是绛树的头发了。
再再后来,大概是连想离开的(划)机会(掉)念头都没有了,毕竟由奢入俭难,在本丸里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谁还想去外面风雨飘摇呢。
虽然一开始还怼来怼去的,现在好像也还是,但是在清光放弃毁尸灭迹的念头后,大家相处还算相安无事。
不管如何,老爷爷现在有一口茶喝就觉得很幸福了~
·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绛树就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鹤丸到处留情,今天睡绛树的房间,明天睡烛台切的房间,后天挤在小短刀的中间,后天缠着小夜,这大概就是作为一个比短刀还矮的存在的福利吧。( ̄▽ ̄)
半夜三更,绛树迷迷糊糊地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躺回被窝里继续闭着眼睛睡觉了。朦朦胧胧的,有萤萤的绿色透过眼睑传进眼睛里去。
绛树挣扎着要睁开眼睛,也只掀开了一条缝,几个萤火虫在房间里飞舞着,有一只停在他的枕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胆大的那只,绛树无意识地发散着思维。
抬抬眼帘,是刚刚去上厕所的时候没有把门关紧,开了一条缝,使这些萤火虫得以进来,直到现在,还陆陆续续地进入。
绛树:看来,只要是萤火虫,胆子都挺大。还搞夜袭这种套路。
绛树翻了个身,仰躺着。房间里的萤火虫已经聚集了很多了,他们在屋里徘徊,从下往上看,绿莹莹的一片,像是银河,聚集着数不清的星星。
等绛树努力聚焦眼睛的时候,上空出现了一把透明到要消散了的刀,幻觉吧。
萤火虫停留在上面,不需多久,就融进了里面。他们如飞蛾扑火般,但又井井有条,一只一只地布满了整个刀身,用自己的绵薄之力,使这把刀一点一点地变得凝实起来。
等到这把刀成型的时候,屋外的萤火虫还在往屋里飞,绕着刀起舞。
刀在萤光中慢慢地产生变化,头、四肢、身体。一个小小的有着萤绿色眼眸的军装少年自空中落下,与绛树对视着。
绛树:果然还是梦吧,这次是个萤火虫送来的少年,再这样下去,我连锻刀室都不用去申请了。
绛树迷迷糊糊的,毕竟萤火虫还给配送刀剑这种事情太玄幻了,就把眼睛闭上了,错过了少年错愕失望的眼神,之后,绛树就失去了意识,睡着了。
“嗯——”绛树双手伸过头顶,伸了一个懒腰。
坐起身,入目的是一个小少年。他委屈巴巴地窝在房间的角落里睡着,抱着一把大太刀,额角的头发卷翘着。
绛树拍了拍额头:原来不是幻觉啊。
站起身,把被子搬过去,给小少年盖上,捻了捻被角,让它服帖点。就出门了。
本丸的早晨还有点安静,绛树站在盥洗池边,伸手接了点冷水,打个冷噤,硬着头皮往脸上拍。
“啪”一声,绛树身子一晃,感受到后脑勺熟悉的触感,抹一把脸上的水,反手把脑袋上的鹤丸拎下来,提到眼前。
鹤丸讨好地笑笑,两根食指分别在两边的脸颊一戳——凹了一个可爱的造型(〃\▽\〃)
绛树冷酷一笑,拎着鹤丸的手一阵乱晃。晃得鹤丸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等到绛树停手的时候,一双漂亮的眼睛圈成了两个蚊香。
鹤丸一脸萎靡地瘫在绛树的怀里,任由绛树捏扁搓圆,绛树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沾了水,就像妈妈给孩子洗脸一样,鹤丸的脸都变形了。
好不容易挣扎着离开绛树的怀抱,鹤丸头都不敢回,撒腿就跑。
绛树:╮(╯▽╰)╭
洗漱完,绛树回了自己房间,一打开门,小少年就跳出来,拦在绛树面前,“阿苏神社的萤丸。锵!压轴登场!”
绛树:
萤丸委屈:???不表示一下欢迎嘛?
“哈哈哈,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