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上投简历等消息太慢了,我去找了小敏。本来不想告诉她我的情况,可见到她时却竹筒倒豆的全说了。
她听完什么也没说,只是不断的给我夹菜。
“敏儿,我估计这辈子都不敢碰女人了。”我放下碗筷无精打采的说。
“别说那么严重,过段时间就好了。”小敏也放下碗筷向我有气无力的回应。
我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我来了之后光顾着诉苦了,没仔细看小敏,她瘦得惊人。我问她多重,她笑而不答。我估摸着也就八十多斤,一米六八的身高八十多斤,这哪是人?
我问她怎么了?
她叹了口气说他俩在一起的事儿被人老婆发现了。他老婆带着人到公司大闹一场。砸坏了办公用品,还砸伤了人。
后来她关了公司回家疗伤。
屈指算来,我们俩遇事的时间相当,应该说这段时间内我俩都龟缩在家里没有出门。
那张望估计也过得也不太好。
吃完饭我们去找他,果然在他家里找到了烂醉如泥的他。
他说他看管的仓库失窃,丢失了五十多万的药品。公司扣了他所有的薪水又逼着他签了五年的劳动合同。
在我们的逼问下他才吐露真言,原来他想跳到公司的竞争对手那里去,被公司发现后才出了这档子事儿。
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只剩抱头痛哭了。
那天哭完我们各回各家了。
快过年了我也不打算找工作了,回去后退了房将一些东西寄回家然后就搭车回老家了。
到家后迎接我的是姐姐和两岁半的小外甥。我很是惊奇,姐姐出嫁四年从没这个时候回来过。倒是小外甥显得很兴奋,拉着我咿咿呀呀的叫舅舅。
姐姐见到我后眼眶湿了又湿,才忍住要哭的冲动。老妈让她回屋歇着了。
老爸正在给人把脉没空搭理我,老妈接过我的行李进里屋去了。我和小外甥在外头玩积木。
老爸给人把完脉拿了药才过来跟我说话。可我背过去不敢看他,老爸是个玲珑剔透的人,不用我开口他就明白了大半。若是平常我回去肯定会咋呼的整条街都知道,这次回来却安安静静的玩积木,他怎会不明白我心里的沟沟壑壑。
我轻声叫了声“爸”便不再言语,老爸“嗯”了一声也没再搭话。
吃过午饭小外甥吵着要去超市,我就陪他去了。整个下午我都在超市三楼的儿童游乐场里陪他玩。他拿沙包砸我我接着,他朝我开水抢我受着。搞得他很没意思,一个劲的让我还手。
我这才恍然起来,原来我不会再还手了。应该是从上次在公司被人暴揍几回后我就不敢再还手了。从那时起我变成了一个逆来顺受的人。应该说我变成了花锦城。
想到这里我顿时冷汗连连,不管是受那件事的影响还是锦城结婚的影响我都没有缓和过来。我还沉浸在羞辱和悲痛中无法自拔。
我突然害怕极了。
我怕自己习惯这种逆来顺受,并信赖这种逆来顺受。
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我带着小外甥坐公交时总觉得人们在背后骂我“sè_láng”。感觉他们看我的眼神都是恨不得群起而诛之。我像抱着救命稻草一样的抱着小外甥,一路上战战兢兢。
像我这种生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一旦遭受挫折很难恢复过来,很容易走上极端。我最怕的就是这个。
我忽然就后悔了。
我第一次后悔跟锦城最后一次通话时没将他大骂一顿,骂他混蛋无耻无情无义;骂他偷了我的心不还还在上面撒把盐;骂他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好?骂我爱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难?
我第一次后悔没将那俩混蛋暴打一顿,好歹我还练过两年跆拳道呢。就算打不过也能打个平手。
我第一次后悔没有跟人们解释我不是故意进女澡堂的。虽然当时没有人相信。
坦白说当时我真是四面楚歌十面埋伏,根本没人相信我。
既然百口莫辩,倒不如不辩。
绕了一圈我又回到了起点。
我又一次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别人证明了我的无能绝非虚传。
我又一次证明了自己。
一路苦笑着回到了家里。
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老爸关了诊所大门,我们一家在后面吃饭。吃完饭姐姐说有两个坏消息,问我是先听较坏的那个,还是最坏的那个?
我哑然失笑,这个还能分先后顺序。
我想了想说最坏的那个吧。
她努怒嘴说她要离婚了。我听后赶紧让她说较坏的那个。她说她和姐夫都想要孩子的抚养权,两人会对簿公堂。
果然都是坏消息。
我问她为什么离婚。
她抽抽鼻子说两人打架了,不止一次,每次吵架打架公婆和老公都一起怼她。这次姐夫当面扇她,公婆在一旁煽风点火,她一气之下带着小外甥回来了。
我问爸妈什么意见他们无言半天叹口气说听女儿的。
那我也听姐姐的。
姐姐不是个强势的女人,一直以来都是乖乖女。她和姐夫是大学同学,两人毕业后就结婚了。姐夫家在省城,结婚后跟着他去了省城。
这门亲事一开始我们全家都反对,除了觉得姐夫不靠谱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太远了。虽然去省城只有5个小时车程。但老妈说离家十里就是外地了。坚持让姐姐在本地找一个对象,就是穷点也行。可一向言听计从的姐姐却执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