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得连屋中席地而坐那人手指划过琴弦的声音都听得见,门口突然传来的脚步身让屋内的几人瞬间清醒过来而不是再继续瞬也不瞬地盯着屋子中那男人看,倒是上位的那男人并未有什么动静,他那眼色就象是两把蘸着墨的湿刷子,在众人身上刷来刷去。似是看到了好玩的东西,突兀的就笑了起来。
男人在莫卓天踹开大门时只有站起来,勉强笑道:“没想到魔教之中素来以严禁著称的右护法莫卓天,竟然有对这种花街柳巷有兴趣。”男人开口,声音浑厚是很好听,至少他说出来的话却有些不中听。
在场其他人听闻莫卓天三个字当即便变了脸色,莫卓天从门外踹开门进来时他们纷纷谨慎地拔出了腰侧的佩剑。
正道中人和邪道素来是正邪不两立的,他们这行人虽然算不得是什么名门正派的人物,但是也不是魔教的爪牙。面对魔教警惕防备也是理所应当的。中间那男人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并未阻拦。只是他也并未起身,依旧还是坐在原地稳坐一动不动。
“王当家的多虑了,卓天不过是来接我。”地上的人却在这时候抱着琴缓缓起身,随而漫步走向莫卓天。那被地上男人称之为‘王当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家现任家主王琅!
莫卓天不动,任由那男人走到自己身旁和自己并肩而立。江逸竹只说让他去前面吸引注意力,可未曾说过要他如何吸引。莫卓天现在这般作为虽然有些驳了江逸竹的意思可以算是帮了江逸竹的忙。
“接人?我看怕是没那么简单吧。”王琅身旁的一个男人闻言后脸色苍白忽然开口,“人心隔肚皮,魔教的人说的话怎么能信?更何况你长绝的手段可是出了名的阴狠毒辣。”
没错,那席地而坐单是一回眸便令江逸竹心很不稳的男人便是长绝,莫卓天口中想让江逸竹诊治的天下第一人!长绝。
他虽然大声的在呵斥针对莫卓天和长绝,但是说话时却是声音尖锐、急促,而且他握着剑的手还在不停地颤抖着。他脸色惨白,似乎对这莫卓天和长绝两人便已经耗尽了勇气和力气,长绝并未开口,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莞尔一笑,那男人却看得全身寒毛都涑栗起来。
长绝淡然一笑却令他脚下一软,竟然连着倒退了两三步才缓住身形。
脸色不知为何黑得十分难看的莫卓天突然冷声对长绝道:“还有事?没事我们就走吧。”
说话间他的手一动握住了身侧的佩剑,那倒退的男人被莫卓天迎面一瞪又是一阵脸色惨白。
只是江逸竹却并没有给他们更多的时间,就在莫卓天带着长绝想要出门时身体突兀的变得陌生且酥//软无力起来,还未等屋中有人反映过来,屋子中已经‘咚咚咚’地倒了一大片。江逸竹带着面具从窗户进门,看着倒了一地的人只觉得好不壮观。
被众人从地上仰视着,江逸竹并未感觉良好。她用的毒是唐门中很常见的一种软骨散,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若是刚刚她并不是下软骨散而是其他烈性□□,在场的众人怕是都已经到阎王爷那般报到去了。
站在屋中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江逸竹把视线集中在了莫卓天的身上。
刚刚她让莫卓天却前面吸引注意力其实目的很简单,便是让他们前门被打开,无论是任何形式。
因为一到这小楼中江逸竹就发现,这小楼一面临近湖面,一面则是临近街道,是极其通风的地方。只要把窗户和门都打开,她手中的毒不消一刻钟便能够让整个小楼的人身重奇毒而不自知……
把玩手中空了的药品,她忽略全身发软趴倒在茶几上的王琅走向莫卓天和长绝身边。
她先是走到莫卓天的身边用手指捏着剑柄把莫卓天手中的佩剑放回刀鞘中,然后不顾莫卓天的瞪视把那剑从丝毫使不出力气的莫卓天手中拿走,别在自己腰间。做完这一切江逸竹才再次开口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次落在我手中,也算是你们倒霉。”
江逸竹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有丝毫伤害两人的意思,她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像是耐力赛,江逸竹不曾主动关心过那一旁中了毒的王琅,她的注意力全在莫卓天和长绝身上。许久之后那王琅终是有些忍不住,忽然开口陪笑道:“不知道这位姑娘名讳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江逸竹掌中已经留出一道黑色以极快的速度缠住了王琅的脖子,绯红色的蛇信轻吐。小金狐一脸邀功般的看着江逸竹。
江逸竹有一瞬间的惊讶,惊讶于那小金狐的通人性,随即她才想起来唐塘说过的话,金狐这东西确实是很通人性,而它现在认她为主,自然是会帮她。
只是——
“过来。”江逸竹皱着眉头却小东西说道,金狐天生体内带毒,而她现在并不想杀了王琅,而且若是王琅死了反而会让为难。
小东西察觉到江逸竹的不高兴,随即放下了神气的模样垂头丧气一扭一扭的往江逸竹身上爬。见状江逸竹自然是很是无奈,待到它爬到自己身上江逸竹伸出手把小东西举到面前,安慰性的摸了摸小脑袋,放柔语气安慰道:“我只是现在还不想杀了他,但是你做的很好。”
江逸竹的话说的有些语句不通,王琅也是愣了一会儿之后才明白面前带着面具的女人竟然是在跟一只蛇一样的小怪物说话。
听了江逸竹的话小东西瞬间抬起头,黑溜溜的眼珠子直直的盯着江逸竹,在确定江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