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生气很愤怒,也很失望。对,我对你很失望,虽然知道根结在我,可你作为我的儿子,无论如何我都觉得你不应该变成这样一个人。所以对你很失望,所以我才……对不起。”

“呵,怎么听起来像是在为自己辩解一样……”男人自嘲地喃喃道。

许久,楚家豪终于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

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玛德,老子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臭小子,你最好听不见,否则不得被你取笑一辈子。”

“……”

很可惜,我听见了。

是的,正如老周所言,此时的楚越是有意识的,只是醒不过来。

原本,他确实意识也陷入了沉睡,可手上突如其来的湿润感把他惊醒了。当然,他不知道这是自己那“冷酷无情”的老爹的眼泪,否则下巴都能惊掉。自然,楚家豪后面的话,他也全部都听到了。

印象中,这位父亲似乎从没和他这样说过话,更别提这样长篇大论地说。现在跟他说这些,是为了请求他的谅解吗?

怎么,终于想起我是你儿子了吗?终于意识到我死了,您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吗?

当初他之所以一回来就想缓和父子俩的关系,一是因为他需要父亲的帮助,二是因为他不忍心!不忍心父亲那样孤单一辈子。

在楚越的记忆中,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便再也没笑过。每次他都能远远地从门外看到父亲孤单落寞的背影,在那望着母亲的照片,却一句话不说。

如今,他也老了,鬓发间已能看到屡屡白丝。

每当思及此,楚越都能想到前世的自己,前世的他也是一位父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子女的陪伴于父母而言有多么重要。

可他满怀好意的回去后,受到的又是什么待遇呢?

如今来让我谅解你?做不到!

玛德,真的很痛啊。哪怕是现在都一样,每呼吸一次心口都疼得发颤。

心电仪上一阵不规律的浮动,让楚家豪一惊。

“越儿!”

越儿……好久没人这么喊他了,印象中只有母亲这样叫过他。不知不觉间,楚越的意识又陷入了混沌。

楚家豪有些愕然地看着儿子那张苍白的脸上,此刻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红晕。氧气罩上的白雾越来越多,呼吸越来越急促,连眼睑都在微微颤抖。

“越儿,你是要醒过来了吗?越儿?”楚家豪激动道。

在隔壁室观察的老周,腾地站了起来,表情变得极为严峻。他忘了,这小子还有一个危险期——高烧期。由于手术的顺利完成,他终究还是被这巨大的成就感冲昏了头脑,加上这小子的逆天好运,他竟然就直接无视了术后患者八成可能会进入的高危期。

该死!老周心里低骂一声,迅速拨通了电话。

“小刘!叫上小李随我前往7022号重症病房,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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