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玲立即恐饰地惊叫出声,且两手在空中激烈地乱舞:“不要!不要这样对待我的小宝,小宝小宝!”
亦玲这么大的动静身旁的秦放还不早被她惊醒了?秦放连忙用力地推醒亦玲:“亦玲,你醒醒,你醒醒,你这是做梦,不用这么害怕。”
可是那怕亦玲大睁着双眼,仍然是满脸恐饰的神情,就仿似仍没从梦中走出来,那恐惧的心情仍旧无法释然。
秦放打量着亦玲,心在抖,然后不经意地道:“亦玲,我们的孩子你是不是生下来了?你将他藏哪了?”
见秦放不容置疑地看着自己,而梦中的情景犹在眼前,亦玲知道自己已瞒不下去了,而她也不打算隐瞒了,那梦中的情景太吓人,她恨不能立刻就让她的孩子回到她的身边,当即衰怨地道:“谁藏了?其实这个孩子我早给你送来了,也在这个家待过很长的一段时间——”
秦放立即震惊地翻身坐起,吃惊地盯着亦玲:“你是说,现在在至洁身边的秦朗就是你生的?”
亦玲含泪点头。
秦放什么话儿也说不下去了,孩子的来历他曾设想过种种可能,可他从没想过孩子会是亦玲所生,那时他头脑里充塞的全是阴谋圈套报复这些字眼,全没想到一个女人会为他作出过那么大的牺牲,甚至还动过将孩子送走的念头,只因吴至洁的坚持这才将孩子带进了家中,可没想到王月会去医院查,以致真想很快地被揭露出来,而爸妈非要将孩子送走,吴至洁这才不得已离开自己离开家。一想到这里,秦放不禁深深地后怕起来,若不是吴至洁的坚持,只怕这个孩子早被送走了,甚至流落在何方都已不知道!在心里他不禁暗自庆幸,庆幸在他的生活中曾出现过吴至洁这样的女人,若换个别的女子,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为此,此刻在秦放的心里对吴至洁不禁充满了深深的感激之情。
见秦放默不出声,亦玲忽然满脸期待地看着秦放:“现在你既已知道了秦朗是你所生,你是不是找个时间同你的前妻协商一下?总不能再让孩子流落在外了?”
亦玲怎么也没有想到秦放会那么厌恶而愤怒地盯着自己,并语音颤抖地问:“协商什么?是不是帮你要回孩子?”
虽说从秦放的神情上,亦玲早已明白丈夫的心中所想,但他怎么也不愿相信丈夫在明白所有的真想后,居然还不愿认回自己的骨肉!这让亦玲心中何甘?于是她竟不由自主地顶撞了一句:“那也是你的孩子。”
见自己几乎已明确地表明了态度,亦玲仍旧如此固执,秦放终于忍无可忍地发作起来:“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可你知道吗?如果可以我情愿那个孩子从没出现过,亦玲做人要适可而止,你知道吴至洁为何要执意收养这个和她没一点血缘关系的孩子吗?甚至不惜抛却荣华富贵,不惜抛夫舍女,是因她太善良了,怕将这个孩子交给别人,别人不会像她这样去爱这个孩子!为此她抛弃了那么多,失去了那么多,现在你突然跑去跟她说这孩子是你的,把他还给你吧,你让她的心里如何受得了?她会觉得命运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她帮情敌抚养了孩子,而情敌却顶替了她的位置!你让她的心中怎么承受?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个孩子。”
亦玲不禁难以自信地看着秦放,就仿佛秦放是天外来客,她怎么也没想到秦放居然会作出这样的选择!那可是他的骨肉,这叫亦玲如何甘心?她费尽心机地嫁进秦家为的不就是想给孩子一个美好的未来?如若连这个心愿都得不到实现,她又何必多此一举,还不如当初直接告诉秦放真相得了,自己或许从此进不了秦家,但孩子却肯定会顺利地被秦家所收留。亦玲不禁深悔自己当初地决定,就是那么一点贪心,那么一点私念,现在竟成了孩子融进秦家的障碍!
虽说自己已如愿嫁进了秦家,可她们母子仍旧生离,天各一方,更让亦玲难以忍受的是从此自己是安享尊宠了,可孩子呢,虽说吴至洁会给孩子所有的爱,也不会让他饿着,可即便吴至洁倾其所有,她又能给孩子多少呢,她还能给孩子打拚出像秦家那样的基业吗?亦玲几乎可以断定秦朗将来的人生轨迹,即便吴至洁为秦朗辛苦一生,也只能让秦朗过上普通人的生活,秦家即便再富有又与他何干呢,这让亦玲如何心甘?
亦玲望着秦放再次小心地道:“我知道吴至洁为这孩子作出了很大的牺牲,那我们能不能多给她一些补偿?”
秦放冷冷地盯着亦玲,厌恶地道:“补偿?可你给得起吗?你的补偿还能大过秦家?还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亦玲当即委屈得掉下泪来,虽然早知道自己已不是秦放心中的最爱,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新婚之夜秦放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儿来。
见亦玲梨花带雨,秦放心中忽升起一阵愧疚,连忙解释:“亦玲你不要误会我刚才那样说,并不是不珍视你的感情,也不是不珍爱我们的孩子,只是要你明白,做人不能光想着自己,也要想想别人的感受,吴至洁为这孩子牺牲了那么多,我们就不要再在她的伤口上撤盐了,既然她心里存着这么一个梦,那我们就让她把这个梦做下去,不要再人为地去击破它。但你要明白孩子在她身边不会受到任何委屈的,既如此我们还有何不放心的?为何非得要回这个孩子呢?亦玲呀,我希望你不要再想着要回这个孩子,而是希望你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