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小红进来告知亦玲的母亲要过来找自己,秦放的双眉当即拧了起来,心里也徒升起一阵不安,难道亦玲——然后便让叶小红赶紧扶老人进来
看着亦母又比以前苍老了许多,一向淡定的秦放顿生愧疚,然后连忙走过去,并将老人让到沙发跟前:“伯母,您坐。”见亦母坐下,又忙着为老人倒水:“伯母,您喝水。”
见秦放仍一如继往的尊重自己,亦母不禁心中叹息:“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呀,让亦玲就这么错过了。”
说实话,过去见亦玲将秦放抓得那么紧,亦母作为过来人不是没规劝过女儿。亦母说:“亦玲呀,男人有他自己的事情,你将他抓得这么紧,让他没一点自由,你就不怕那一天他从你身边飞走了?”
亦玲却笑着说:“妈,您放心我和秦放恩爱着呢,他不会从我身边飞走的,但我却要谨防他被狼叨走。”
亦母不悦地瞪着女儿:“说什么疯话呢,现在哪有什么狼?”
亦玲便笑:“谁让秦放这么抢手呀?妈,您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有多厉害,为了钱,那八十岁要死的老头都敢嫁!秦放这么优秀,后面还堆着一座金山,我不看紧些行吗?”
对亦玲的做法,亦母当然不敢苟同,只是现在的风气——,亦母也只能无奈地摇头。秦放出事的那晚,见外面电闪雷鸣,亦母也曾忧心地劝过亦玲:“亦玲呀,今晚雨下得这么大,要不就别让秦放过来了。”
但亦玲不听,亦玲说:“妈,您担心什么呀?还怕您女婿淋雨呀,放心,他有车!”
亦母当时便不满地瞪了女儿一眼:“你妈虽老了,但还没老糊涂!妈只是觉得这大雨天的,行车不安全。”
但亦玲说:“可这也正是考验他对您女儿忠心的时候。”然后便不由分说拔通了秦放的手机。
亦母当时便怪责女儿:“你呀,不要自作自受。”
那晚她们娘儿俩当然没能等来秦放,等来的只是秦放的怒吼,从此家中再也没有秦放的影子,从此女儿日渐消瘦。
迎着秦放那询问的目光,亦母费力地开口:“秦放呀,伯母不知道你和亦玲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亦玲现在的状况很不好,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很让伯母忧心。我知道亦玲的身上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有些地方甚至是你不能容忍的,但做母亲的知道女儿的心思,她爱你,自始至终她爱的人只有你,也爱得很苦。秦放呀,能不能看在亦玲一直爱着你的份儿上,也看在伯母的面子上,让咱亦玲一回,也许伯母的要求是有些过份,但伯母还是希望你能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情。”然后,便一脸期待地看着秦放。
亦母的要求当然会让秦放感到为难,现在他都已有了吴至洁,他当然不可能再回到亦玲的身边。但亦母却一直是他尊敬的长辈,慈祥热心,善解人意,对自己甚至早有了那么一点母子情意,秦放真的不忍心再去伤害她,甚至不愿意让她失望,只是他和亦玲真的还能回头吗?
犹豫再三,秦放觉得还是实话实说,因为他实在不忍心在伤害她女儿的同时,再去欺骗一个慈爱的老人。秦放说:“伯母,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不能骗您,我和亦玲分开已有一段日子了,说实话我也曾试着接受亦玲,只是相处下来感觉很累。另外我现在也已处了一个新的女友,和亦玲暂时肯定不可能,至于将来随缘吧。”
亦母当即从沙发边上站起,望定秦放:“既如此,那伯母祝福你,还有只当伯母刚才的话没讲过,你忙,伯母先走了。”说着,亦母当即站起然后便抬脚向外走。
秦放跟在后面,忙说:“伯母,我送送您。”
亦母倔强地摆手:“不用,你忙。”
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秦放的心中不禁一阵沮丧,对亦玲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大声怒吼,但对亦母,秦放的心中却没有一丝轻慢的念头,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愿意满足老人的心愿。他忽然觉得自己挺浑,居然辜负了老人的一腔希望。
只是让老人就这样离开,秦放又实在有点不放心,便慌忙出去让叶小红留住亦母,然后想想又给常宁去了电话,让他过来送亦母。
一听秦放这样吩咐,叶小红便连忙追了出去,还好在亦母正好要上电梯的时候,叶小红拉住了她。只是亦母有些不解,她看着叶小红,不禁一脸的茫然。
叶小红连忙解释:“伯母,请您稍等,秦总正安排人送您。”
亦母倔强地道:“不用,我自己能回去。”说着用劲挤进了电梯,叶小红只得跟了进去。见叶小红不离自己左右,又生得俊俏,亦母就象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然后便充满知敌意的看着叶小红:“你就是秦放新交的那个女朋友?”
叶小红听了不禁一愣,然后忙笑着解释:“伯母,您真是误会了,我只是秦总的助理,再说秦总的女友不是您女儿吗?另外伯母也许还不知道我和亦玲是大学同学,一直都是很要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去抢您女儿的男友呢?”
亦母的脸色当即和缓下来,这时电梯来到一楼,两人刚从电梯出来,这时常宁便来了电话。叶小红便连忙告上常宁,说她们已在一楼了,见亦母仍要往外走,叶小红连忙挂断了电话,然后好说歹说好不容易留住了亦母。不一会儿就见常宁急匆匆地跑来,见是常宁,又见常宁脸上焦急的神情,亦母不觉有些欠意。
在回去的路上,亦母几次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