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玲脸若冰霜:“我知道你结婚了,但结了还可以离!”
秦放吃惊地瞪着亦玲:“我看你真是疯了,都到现在了,头脑里剧然还心存这个幻想!你觉得我会同吴至洁离婚吗?”亦玲讥讽地看着秦放:“那你就舍得你的孩子流落街头?”
秦放愤怒地瞪着亦玲:“你这是什么意思?”
亦玲面无表情:“我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无认你认与不认,我都会将这孩子生下来,至于将来怎么抚养那就得看我的经济水平,富就富养,穷就穷养,那怕他将来沦落为叫化子我都会将他生下来。”
秦放气极,他冷冷地看着亦玲:“你是在报复我吗?我劝你最好先看清你面前站着的人是谁?我是那种受人胁迫的人吗?请你千万不要逼我!最好趁早将孩子打掉,我再给你一笔钱,到底要怎样选你自己先掂量着办。我希望下次见着你的时候,你的肚子是平的。”说完,当即转身走了出去。
一见秦放回来时的表情,吴至洁就知道他和亦玲没有谈好,秦放向来率真,很少能刻意藏住心事,何况他也没打算要瞒吴至洁,说实话这一次他真被亦玲逼得有点焦头烂额了,这才会说出那么狠心的话。而这个结果也是吴至洁预料中的,以吴至洁对亦玲的了解,亦玲当然不会轻易放弃这个可以协迫秦放的法码,亦玲曾那么想方设法的融入秦家,而现在正是母以子贵来敲秦家大门的最佳时机。
看着秦放绝然离去的背影,亦玲禁不住泪眼婆娑,从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如此薄情,甚至对自己肚里的孩子都无动于衷,没有一丝感情。虽然和秦放交恶至此,亦玲没感奢望看在孩子的份儿上,秦放会扭转对自己的所有偏见,但秦放的激烈还是大大超出了亦玲的预期。
既然和秦放缘分至此早已荡然无存,那么自己又何苦如此固执?是不是真该到了放手的时候了,可是心口为什么那么痛为什么那么不甘,通过模糊的泪眼,一个熟悉的面影就那么浮现在亦玲的面前,陶怡,是的,当然是陶怡了,亦玲现在要想扭转这不利的局面所能想到的人也只有她了。
一见又是亦玲约自己出来,陶怡便有点生气,一想到那次亦玲不禁骗了秦放,还骗了自己,让自己在全家人面前都失了面子,陶怡的心中便很不爽。那次陶怡可是力挺亦玲的,甚至不惜拆散至洁和秦放,可没想到竟然是一场骗局,弄得自己至今都不能直视至洁的双眼,可自己还是婆婆呢。
陶怡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亦玲呀,你让伯母过来,是不是又打算设什么局,让你伯母往里钻呢?”
亦玲当然明白陶怡的口中所指,连忙赔笑道:“伯母您误会了,侄女请您过来真的只是想请您喝一杯咖啡。”
但陶怡不坐,只是冷冷地打量亦玲:“咖啡就免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相信你费尽心机将我叫来,肯定不是只让我来喝咖啡的。”
亦玲脸上不禁一阵尴尬,只得实话实说:“今日请伯母过来其实还是看一样东西。”说着,就从包里掏出那张医院的妇检报告单推到陶怡面前。
陶怡拿起看了看,当即愣怔了片刻,然后脸上便有恢复了轻蔑嘲讽的神情:“这个是不是又找人代做的?”
亦玲顿时窘得无地自容,但仍硬着头皮直视着陶怡:“伯母若不信,我这就跟你去医院检查,医生和医院都任由伯母挑选,让您老眼见为实。”
这下倒让陶怡吃惊了,亦玲若不是真有孕在身又哪来这样的底气?打量亦玲半天,然后困惑地道:“你真怀孕了?”
亦玲说:“我本就有孕在身,哪来的真假?”
陶怡不满地看着亦玲:“可那次——”
亦玲说:“那次我当然是被人害了,我也是有口难辩。”
陶怡气恼地道:“怀上了就怀上了,没怀上就没怀上!什么叫有口难辩?”
亦玲说:“主要是医生给出的诊断也是模棱两可,他说是有怀孕的迹象,我总不能拿一个模棱两可的事给你们一个准确的答复,因此找人真是不得已的,那时秦放快要结婚了。”
陶怡紧盯着亦玲:“那现在确诊了吗?”
亦玲说:“现在当然确诊了,不然医生也不会给这个报告。”
陶怡不由得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为了这个小孙子,她可是盼星星盼月亮,为此,也没少跟秦钱王月两人呕气,那次之所以会力挺亦玲,也是盼孙子心切。可没有想到就在她全无心理准备的情形下,她的小孙子正在亦玲的体内孕育成长!陶怡紧盯着亦玲的双眼:“那小放知道吗?”
亦玲立即委屈得双眼湿润起来:“知道,我已经告诉他了,他让我尽快打掉孩子,可我舍不得。”
陶怡立即斩钉截铁地道:“孩子不要打!”
亦玲当即为难地看着陶怡:“可我——”
迎着亦玲那一脸期盼的神情,陶怡当即醒过神来,亦玲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自己,也不会毫无条件地替她秦家生下这个孩子。陶怡稍微沉吟了一下,当即拿定了主意,然后对亦玲道:“亦玲呀,若你现在就要伯母给你做主,并给你一个说法,一个秦家儿媳的身份,伯母不骗你,伯母真的做不到,不管怎么说至洁和小放才刚举办过婚礼,你总不能让伯母现在就拆散他们吧?小放的性格你是知道的,若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
亦玲不禁苦笑,真是知子莫若母,自己若不是操之过急,又怎会迎来今日的